我和竹子很久沒見面了,不過這不是我認不出他的原因。
我望著這個除了頭髮以外,全身上下渾然一色的男人,有點不敢認,"你是萬年竹?"
他嗯了一聲,眼睛定定的望著我。
"你怎麼證明?"
他歪了歪頭,忽然解起腰帶。
"喂喂,你幹嘛。"我顧不得許多,直接按住他的手,"這是大白天,耍什麼流氓啊!"我臉有點燙,心想他總不會是要給我看他的那個來證明他自己吧,哎惹好害羞惹,雖然我們在一起很多次,但是我都沒有仔細看過他那裡長什麼樣呢。
他的動作停住,"我穿了你給我買的內褲。"
"哦,原來是那個。"我嘴角抽搐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失望。
萬年竹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他說他是一個遊戲世界裡的人物,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天從遊戲裡跑到這個世界來,當時他孤身一人衣著古怪的站在街頭,被我撿回了家。
他的那身奇裝異服肯定不能再穿了,於是我包辦了他從頭到腳的行頭,他給我看內褲,估計是那時我覺得好玩給他買的,內褲上印了一隻鳥,看著他穿上後我捂著鼻子讚歎了一句:以後你化成灰我都記得你穿這件內褲的樣子。
不過前段時間他感受到那個世界在召喚他,就告訴我他要回去一趟,我驚呆了,"你還能回去?"
他說:"為什麼不能?"
那你當初還一臉無助的站在街頭幹什麼?我內心咆哮,"那你能回去為什麼不回去,我還以為你沒辦法回去!"
"為什麼要回去?"他一臉不解,"那裡又沒有你。"
我擦嘞,怎麼突然那麼會說情話了!
"你是不是又偷偷看了什麼奇怪的電視劇了?"我心怦怦跳,要不是他急著要趕回去,我現在就要把這個小妖精按到床上去就地正法!
"你是說那些像我們一樣脫光了衣服在床上打架的人嗎?除了上次在你的電腦裡看見以外我都沒有再看過了。"他一臉無辜。
我:"……"
這個我還真有點沒法反駁,畢竟我也是二十幾歲的女人了嘛,看點愛情片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結果竹子冷不丁在我背後出聲問電腦裡的兩個人是在幹什麼。
當時把我嚇了一跳,因為帶他回來沒多久,他又不愛說話,成天就是吹自己的笛子,都忘了屋裡多了個人,以至於我房間沒關門,男女主角嗯嗯啊啊的聲音傳出去給他聽見了。
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地,腦袋一發熱就問他:"你想知道嗎?"
他點頭。
"要不要試試看?"
他又點頭。
然後他就被我玷汙了,嘿嘿嘿。
我打斷腦子裡的不可描述,聽他講述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原來遊戲世界裡被惡勢力入侵,所有的陰陽師一齊抵禦外敵,而他作為重要的主力之一,必須要回去保護自己的世界。
我聽得感動的快哭了,"賀茂家太了不起了,居然在最危急的關頭,消耗自己的生命把信傳了出去,你們以後不要再說他們寫信慢了。"
他摸摸我的頭,聲音擁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不會的。"
"他們永遠是最令人尊敬的陰陽師。"
我煽情完,抹抹眼角,又問:"那你們的世界太陽很大嗎?在外面打個仗,回來居然黑成了這樣。"說著說著,我心疼得又哭了,"那你一定很累吧,有沒有受傷?"
他搖搖頭,"沒有,我與犬神配合很好,對面沒有出手的機會,他們傷不了我。"
他低頭看看自己,"這是我的新面板,很多陰陽師都覺得我這樣子很好看。"他說著說著,露出一絲委屈,"我穿成這樣回來,以為你會喜歡。"
天知道我是怎麼從他黑炭一樣的臉上看出微表情來的,但是他這樣好可愛,我急忙哄他,"我當然喜歡辣,你這樣特好看,顯得你牙齒特別的白,來,你笑一個我看看。"
然後他就真的給我笑了一個。
啊,是美貌暴擊!
我要昏過去了,我終於get到了他這套面板的美貌,我實在是太遲鈍了,我唾棄我自己。
黑色的竹子怎麼會那麼好看啊,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然後一扯他的袖子,嚴肅地說:"不,我不相信你沒有受傷,你肯定是為了不讓我傷心故意騙我的。"
他說他沒有。
我說:"那你給我檢查一下。"
嘻嘻嘻,然後我們就在床上檢查了很久很久……
後來我靠在他懷裡問他還回去嗎?
他先是搖搖頭,後又點點頭。
"只要世界需要我,我就會一直在。"
我有點吃醋,"那我呢?"
他抱緊了我,"下次把你一起帶回去。"
"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想你。"
作者有話說:這是今早忽然碼的一個小甜餅,與正文無關,放在微博上了,因為我的微博很多人沒關注,所以我又爬上來放到這裡。我的微博東萼-An,以後碼了小短篇會放到微博上,歡迎催更。今天到了25%的機率也沒有抽到般若,癢癢鼠女孩真實落淚了,你們抽到了嗎?
番外:閻魔X判官<平安京風流物語【NP】【H】(東萼)|PO18臉紅心跳
來源網址:/books/622101/articles/7803391
番外:閻魔X判官
我處理完今日的事務,召來我送給判官的小鳥,聽它嘰嘰喳喳的複述著判官的近況。
不,也不能說是近況,我似乎已有一月沒見過他了——自從我上個月摸過他的臉之後。
冰山就是冰山,就算是被我調戲了,也依舊一言不發,我本以為他會全當無事發生,沒想到他自那日起,便躲了我整整一個月。
呵,還有點意思。
不過一個月已是我的極限了,閻羅殿實在是無聊,本以為黑白鬼使新收的兩個小徒弟會好玩一些,結果和他們的師父並無不同,唔……不,還是比師父可愛一些。
我這般想著,駕著雲團找到了判官。
他面無表情工作的樣子也很漂亮,我駐足一旁欣賞了一會兒,才從陰影中悄無聲息地出來。
"閻魔大人。"他忽然起立。
真是無趣,明明雙目失明,但是我每次只要一出現,他總能發現我的蹤跡,我問他,他也不說,只是耳朵會發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陪我去人間走一走吧……"我提出邀請,地府裡灰濛濛的天空實在是令人不虞。
"在下還未忙完。"判官迂迴地拒絕。
他又在躲我了,我明明看見他的桌子已經空了。
"好吧。"我冷漠地說:"那我去約上次給我留了號碼的男人了。"
我轉身直接飄走,心中還未數完三聲,他已追了上來。
"你不是說沒忙完嗎?"我回頭問他。
"在下記錯了。"他平靜地說。
我笑了,這冰山突然好有意思。
人間發展得真是迅速,每回總能令我特別驚喜。
我與判官換上了當地人的衣服,不過他無論第幾次來,總是無法適應這些在他看來過於拋頭露面的服飾。
我倒是很喜歡,不過有些遺憾判官看不見,這可能也是我換完衣服後他臉黑的緣故吧。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酒吧,這裡的人臉上畫著奇奇怪怪的妝容,像地府的小妖,不過酒很好喝,人也很熱情,我已經收到好幾個男性人類請我喝的酒了。
判官看起來不是很適應,他的聽力比較靈敏,震耳欲聾的電子樂的確是讓人胸口發麻,我打算飲完這一杯就走。
只是我一低頭,就發現我面前人類贈送的酒杯已經空了,我驚奇地問他:"你都喝了?"
"是的,閻魔大人。"他一開口,馥郁的酒氣就噴了出來,怪好聞的。
我帶著他離開,還想去哪裡走走,卻見他腳步虛浮,臉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判官,你怎麼了?"
"嗯?"他歪了歪頭,"我不知道。"
"你喝醉了。"他平時只自稱在下,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講究。
"是嗎,原來我醉了。"他喃喃自語,忽然笑了起來,"怪不得……"
我睜大了眼睛,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笑,看起來更漂亮了,我忍不住靠近他。
"閻魔大人,你知道為什麼每次我都能發現你嗎?"他還忽然說話,是我未曾得知的問題。
"為什麼?"
他還在笑,而且朝我靠近,我聞到香冽的酒氣落在我的唇上,溫熱一觸即離。
"因為閻魔大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息,只要一靠近,我就會知道。"
我怔怔然,摸著自己的唇,不知該為哪件事感到驚訝才好。
他說完,抿了抿唇,又靠近,拉下我的手,再次吻了上來。
這次我嚐到了酒的味道,不知度數是否過於濃烈,我也好似暈暈然了,只能攀附住他的肩膀,被迫承受著他突如其來的熱情。
冰山或許從此需要改名成火山了。
我與他回到閻羅殿,在床上充分體會到了他作為火山的熱度。
在那種事情上,他一點不熟練,並且十分的莽撞,我只能多擔待了,畢竟這樣的他過於可愛。
次日醒來,他手足無措,縮在床的一角,我倒成了上弓的霸王。
"閻魔大人,在下……"他揪著手裡的被子,他的衣服不知道混亂中被扔哪去,以至於他現在光溜溜的十分沒有底氣。
"你是想不負責任嗎?"我故意嚇他。
"在下沒有!"他立刻澄清。
我滿意地摸了摸他的臉,他沒有躲,"那你今晚就搬到閻羅殿裡來吧。"
他明顯愣了愣,遲疑了很久才點頭,"好。"
夜裡,我等了他很久,他沒有來,我很生氣,打算明天找他算賬。
第二天一開門,卻發現他一直坐在我的門外,殿前堆著他所有的書籍和物件。
我詫異,"你昨晚一直在外面?"
他默默點頭,"在下怕驚擾閻魔大人。"
"傻子。"我氣笑了,那我昨晚不是白等了,"還不趕緊把東西搬進來。"
他一邊忙碌,我一邊跟在他身旁對他叮囑:"以後無論什麼時間你都可以回來,哪怕我已經睡下,人間的夫妻不都是這樣的嗎?"
他手裡的書嘩啦落了一地,他跟著我重複道:"夫……夫妻?"
"當然了。"
他的耳朵又紅了,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也沒有想過可以一步到位。
有些事情,急不來。
漫長歲月,我還有無數的時間可以等待。?
作者有話說:
在微博上發的不能寫肉,我憋得難受,在思考要不要專門開個小號開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