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對著山腳的方向,看得十分清楚。
山腳下停著一輛大貨車,周圍有幾十個女孩子。她們的衣服又髒又破,但很明顯是來自城裡的。每人手裡拿著一個幹饅頭,就著從山上流下來的泉水吃著。
“人販子?”三秒鐘過後,施恩反應過來了。
凌斯琴表情嚴肅地說道:“剛才我已經看過手機了,完全沒有訊號。先別輕舉妄動,看看對方有多少人再說。”
施恩連忙道:“要不我們現在先下山,回城裡報警吧。”
“等警/察趕到,她們已經進山裡了,說不定已經被賣掉了。”凌斯琴道,“在這山裡要藏個人,比你想象得容易太多了。警/察又不可能把村民抓起來刑訊逼供,就算想找,也沒那麼容易找到。”
沒過多久,貨車開走了。人群中有個中年女人,應該是人販子那邊的。她拿著棍子,開始驅趕那些姑娘往山上走。
人群中除了她以外,還有十個男人。凌斯琴看了施恩一眼,彷彿有些顧慮。
“怎麼了,小琴?”施恩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凌斯琴嘆了一口氣,“算了,見機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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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會兒,有幾個女孩兒肚子疼。多半是因為喝了太多沒燒開的山泉水,拉肚子了。
中年女人罵罵咧咧的,但到底還是帶著兩個男人一起跟著她們去上廁所了。畢竟這上廁所和別的事情不一樣,憋久了是真有可能拉在褲子裡的。
時間慢慢過去,三十分鐘後,幾人還沒有回來。
一箇中年男人開始皺眉,“小黑,混子,你們兩個過去看看。別出事了。”
兩人快速起身朝著幾人離去的方向跑去,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好了,這下他們就只剩下六個人了。”凌斯琴示意幾個女孩兒將屍體拖去林中,先藏起來。
施恩的心中很亂,但並不是因為這幾個人販子。而是因為凌斯琴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就在半個小時以前,那個中年女人帶著兩個男人,押著幾個女孩兒來上廁所。
凌斯琴脫口而出:“右邊的交給你。”
施恩一愣:“什麼?”
凌斯琴也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隨即道:“沒什麼,施恩你在這裡藏好了就行。”
在那幾個人經過的那一瞬間,凌斯琴突然躥了出去。施恩連她手裡的刀片都還沒有看清楚,她就已經割了兩個男人的喉。動作之快、準,令人咋舌。
中年女人想要尖叫,被她一個手刀劈暈。
後面兩個男人來找人的時候,凌斯琴故技重施,也割了喉。正如她一開始所說,這荒山野嶺想要藏身實在是太容易了。
面對施恩驚訝的目光,她的解釋是:“我都不知道遇見過多少想要綁架我的人,早就已經輕車熟路了。”
這麼說,倒也解釋得通。
只是,那一瞬間,施恩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副畫面。
雖然也是很快地閃了過去,但這次她卻看得非常清楚。畫面裡,凌斯琴,還有那個叫做斯比亞的、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被一群齜牙咧嘴的狼包圍。
凌斯琴說了一句:“右邊的交給你。”
斯比亞點頭。
之後,她們合作得天衣無縫。也是這般乾淨利落地,將撲過來的狼一隻一隻割了喉……
“施恩,你和這幾個姑娘把這個女人販子看好了。”凌斯琴道,“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兒?”施恩忍不住道。
“回來再告訴你。”凌斯琴道,“記住,哪裡都不能去。”
看著凌斯琴走遠以後,施恩蹲坐在草叢中,問幾個姑娘的來歷。
姑娘們的回答大都相似,要麼是城裡的大學生,要麼是打工的女孩子。被人騙了以後,又被轉手賣了幾次,這才到了這幾個人手中。
據姑娘們所說,那些人不光拐賣婦女,還不知道從哪裡拐了兩個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說是村裡有人家想買。路上因為嫌棄他們苦惱,又給灌了安眠藥。現在是死是活,她們也不知道。
施恩越想越覺得不安,擔心凌斯琴會遇上危險,決定跟上去看看。
卻說凌斯琴,在支開了施恩以後,心裡就再也沒有顧忌了。她徑直出現在了那些人面前,那些人見她長得非常漂亮,頓時就動了心思。
橫豎他們都已經賣了這麼多人,再多賣一個又如何?再說了,這個陌生女人長得這麼漂亮,肯定能賣出高價。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凌斯琴不想在施恩面前暴露身份,所以才採用了最簡單的辦法——割喉。如今施恩不在,她自然不介意遵守一下人類的法律。
她先將那些人販子打暈,然後拆了骨頭。接著用他們自己的皮帶連線成了一條長繩,將他們捆在了一起,又綁在了一棵樹上。
施恩趕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幾個小時後,警/察來到了這片山林。將這幾個被打暈、綁起來的人販子,以及草叢裡的幾具屍體都帶走了。
這時候,凌斯琴和施恩已經在月亮湖邊搭好了帳篷。
這湖水,真的很美。一眼望去,比空中的明月還要耀眼、清涼。
“在這樣美麗的地方,也會有拐賣這種事情發生嗎?”施恩坐在帳篷裡,自言自語道。
“骯髒的是人心,關風景什麼事?”凌斯琴道,“這片湖很美,不是嗎?”
沒錯,不管村民們做了什麼,這片月亮湖都是無辜的。
“小琴,你一個字都不打算向我解釋嗎?”
你那句“右邊的交給你”,到底是對誰說的呢?反正,不可能是對施恩說的。
“施恩……”
第30章 施恩,我愛你
月色下, 湖水邊……
“啊, 啊……嗯……”凌斯琴躺在帳篷裡, 雙手緊緊箍住施恩的肩膀。月光透過帳篷, 灑在她潔白的肌膚上。
高/潮過去後,施恩溫柔地親吻她的唇:“小琴, 我愛你。”
“施恩,我也……啊!”一洩如注。
二人氣喘吁吁的, 擁吻在了一起。
“咦?”施恩突然起身, 將頭伸出帳篷, 向四方打量。
“怎麼了,施恩?”凌斯琴道。
“我剛才, 好像聽見了……哭聲。”施恩道。
“哭聲?”凌斯琴一愣, “什麼哭聲?”
“說不出來,”施恩道,“有點像哭聲, 但又有點像小狗受傷以後的那種聲音……算了,大概是我聽錯了吧。”
“小……小狗嗎……”
“那件事, 會不會有麻煩?”施恩在凌斯琴雪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問道。
“放心吧, ”凌斯琴道,“那個女人販子沒有老公,但是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