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助理以後的第一項工作,施恩感覺自己連走路都是帶風的。
事業有了,愛情有了,家也有了。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如果要說,還有什麼遺憾的話……
辦公室裡,凌斯琴時不時看一眼手錶,眉頭緊皺。
“搞什麼,”凌斯琴納悶到,“不就籤一個合同嗎,用這麼久?”難不成,路上堵車?都這麼久了,就算是蝸牛也該回來了吧……
拿出手機正要給施恩打電話,卻接到了韓夕的電話。
“喂,韓夕,怎麼了?”凌斯琴問道。
“凌總,你快回來吧!”韓夕帶著哭腔說道,“小恩恩出了車禍,現在正在11層搶救呢。”
“什麼?”凌斯琴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怎麼會出車禍?嚴重嗎?”
“不知道,她還沒有出來。”韓夕道,“凌總,你快回來吧。”
“好,我馬上回去。有什麼情況,立即通知我!”
凌斯琴滿腦子都是施恩受傷的訊息,根本就沒有思考的餘地。
她飛奔下樓,取了自己的車。來回家中,徑直上了十一樓。
‘施恩,施恩,’看著電梯上的數字漸漸變大,她的心越來越緊,‘施恩,你不能有事,你不能……’
在她走出電梯的那一刻,音樂聲一下子響起。
第26章 學不乖的施恩
伴隨著音響聲, 綵帶從天而降, 落到了了凌斯琴的頭上和肩膀上。
施恩戴著麥克風, 高歌一曲《今天你要嫁給我》。韓夕和葉禾在一旁拍著巴掌打節奏, 養在樓上的寵物們也都被搬運了下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歌聲結束以後, 施恩左手抱著一捧花,單膝跪在了凌斯琴面前, 右手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小琴, 嫁給我吧!我願做你一生的忠犬, 做我這一世唯一的主人吧!”
這時候,兩邊的鸚鵡們齊齊開口道:“嫁給她, 嫁給她……”
不用問, 這肯定是事先訓練好的。
“我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我這輩子唯一一次被求婚,是在醫院裡。”凌斯琴哭笑不得道, “我是既想抱你,又想抽你。”
“那你可以抽我一下, 然後抱我兩下。”施恩道。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凌斯琴罵道, “你知不知道, 韓夕告訴我你出了車禍,我差點兒嚇得魂都沒了?”
“小琴,”施恩湊上前,用臉頰去蹭凌斯琴的腿,“人家想給你個驚喜嘛。”
“驚喜, 我看你是皮癢了。”凌斯琴餘怒未消,“《老攻守則》第二條,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用生命安全來嚇唬我。違反一次,就給我去客房睡兩個月。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施恩認真到,“那小琴,這個……”施恩將手裡的紅色小盒子舉高了一些。
凌斯琴打開了盒子,裡面有一枚耀眼的女士鑽戒,上面還刻著字:“施恩and凌斯琴”。
凌斯琴雖然不喜歡戴首飾,但也多少有一些瞭解。這麼大一顆鑽石,不把施恩的年終獎花去四分之三是無論如何買不下來的。雖然這筆錢在凌斯琴眼裡沒什麼,對剛工作不久的施恩來說卻是傾其所有了。
“給我戴上吧。”凌斯琴接過施恩手中的玫瑰花,伸出左手。
“好的!”施恩喜不自勝,連忙將戒指套在了凌斯琴的左手無名指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激動或者太緊張了,她的手抖個不停,套了好幾次才套上去。
“那,小琴,你是……”答應了嗎?
“雖然國家的法律還沒有透過同性婚姻,”凌斯琴道,“但凌家的族譜我這個家主還是能做主的。抽個空和我再回一趟祖宅,上個族譜唄,老攻?”
一聲老攻,語氣冷冷的,卻叫得施恩身體酥軟了一半。
“我……我……”
“咳咳,”韓夕咳嗽了兩聲,將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來,聲情並茂地說道,“凌總,作為您最貼心的管家,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一切。我的父親已經查過了萬年曆,這個週六就是黃道吉日,現在是週一。教堂我昨天已經為您聯絡好了,航班也已經申請好了。還有五天,您就可以和小恩恩去教堂舉行婚禮,然後坐上私人飛機前往N省,我父親會在機場迎接你們。然後你們就可以直接去祖宅,上族譜了。”
只要施恩的名字寫在了凌家的族譜上,二人就等於是結婚了。雖然夫妻(攻受)關係好像反了,但那個不重要。
“最後,”韓夕清了清嗓子,“凌總,人家這麼為您和小恩恩盡心盡力,您可不可以給人家加上那麼一點點薪水啊……”
“結婚的人好像是我吧?”凌斯琴打趣道,“我不要你出份子錢也就罷了,還反要我掏錢,那我這新娘子也真是夠慘的。”
“凌總……”韓夕撒嬌道。
“行了行了,別說了。”凌斯琴道,“從下個月開始,薪水提高30%,夠嗎?”
“夠了夠了!謝謝!”韓夕喜道。接著她從葉禾手裡拿過綵帶,猛地一拉,歡呼道:“凌總,小恩恩,新婚快樂!”
施恩的確非常快樂,但這快樂僅僅持續到了睡覺前。
或者說,只持續到了她和凌總進臥室的前一刻。
“哇哇哇……”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的施恩嚎啕大哭。
“你自己說,你今天錯了沒有?”說著,凌斯琴在施恩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錯了!”施恩道。
“以後還敢不敢嚇唬我?”又是一巴掌。
“不敢了!”
樓下,葉禾跟韓夕聽著二人的動靜。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小葉子,咱們是不是把小恩恩給坑了?”
其實,裝車禍的主意,是她倆想的。靈感來自於韓夕崴腳。
“咳咳,明天去給她買幾張膏藥貼貼吧……”恩恩,作為你最好的閨密,我會在精神上為你祈禱的。願上帝保佑你,阿門。
“哇哇哇哇……”施恩哭得非常悽慘,不知道的還以為凌斯琴下手有多狠。但事實上,她屁股根本就沒有紅。
“行了,別裝了。stop!”凌斯琴道。
施恩立馬閉上嘴。
沉默了兩秒鐘,凌斯琴到底還是心軟了。
“我看看,打疼了嗎?”凌斯琴俯身道,“用不用給你冷敷一下,或者噴點兒雲南白藥?”
“不,不用了。”施恩眨了眨自己那雙洋娃娃般的大眼睛,看起來萌萌的,“不算疼,就是稍微有點兒麻……”
“那你還哭這麼大聲。”凌斯琴道。
“我哭大聲點兒,你聽著不是更解氣嗎?”施恩傻笑道。
“去你的!”凌斯琴將施恩往床邊一推,自己躺了上去。
“唉,”凌斯琴嘆了一口氣,“施恩,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