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把你一口吃了,是什麼?”
“不是啦!”
“那是什麼?”
“是…是我讓著你!”
“為什麼要讓著我?”
“因為…我愛你…”
裹在浴巾裡,被打橫抱回床上的易昀,看著枕頭上放著的禮物,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顏文清擁住那微微顫抖的小身板,道:
“不許哭!生日是要開開心心的!”
趕緊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用力地點了點頭。
“文清什麼時候拿走的小瓶子?”
“這一次出差之前咯。我給你戴上,好嗎?”
乖巧地點點頭,易昀轉過身子,正對了顏文清。顏文清為她準備的第一份禮物,是用保留的圓圓的殘存做的一枚小小的犬齒吊墜。
那支棕色的小瓶,易昀之前是隨身帶在身邊的。瓶身圓鼓鼓地,放在衣兜裡不合適,放在包包裡又怕弄丟,後來顏文清讓她留在家裡。
“如果不小心丟了,或壞了,你不知道得多難過。不如放在家裡吧,它會理解你的。”
“可是…”
“可是什麼?”
“以前上班,我總讓它呆在我身邊…”
那次對話後,雖然不捨得,易昀還是將小棕瓶留在了家裡。因為她知道,這個小瓶子對她的意義,除了承載著圓圓的全部回憶,還有顏文清對她的情誼,萬不能有任何閃失。於是她找了一個小盒子,工整地放到了床頭的抽屜裡。
“喜歡嗎?”
摸了摸胸口的墜子,帶了易昀發燙的體溫,正散發著淡淡的溫度。易昀非常喜歡。
顏文清為易昀準備的第二份禮物,是一隻蘭姿的棕色錢夾。
“你那錢包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年的東西了,又黑又舊。既然要放女朋友的照片在裡面,必須得用女朋友送的錢夾才匹配嘛!”
易昀現在用的錢包是高盛熙很多年前送她的,雖不是什麼大牌,但是輕便好用,易昀一直留在身邊。
看著顏文清把她的東西,一樣一樣整理好,放進新的錢夾裡,暖流湧進易昀心裡。蹭過身子,一把抱住顏文清,易昀被濃濃的幸福包裹。
“喏,這就好了。照片單獨放了一層,可不準給我弄壞了。”
易昀點點頭,說不出話來,摸了摸顏文清的臉,親了她一下。
“怎麼,感動到了?”
“嗯!”
嘟起嘴唇,點點頭。
“生日快樂,寶貝兒。”
相擁入眠的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那晚,易昀做了甜甜的夢。
一晃三十九年,易昀和很多人抱過,睡過,笑過,鬧過。可有了顏文清以後,她才真正開始理解,只有相愛的人結合時,宣洩的原始本能才被稱作了“創做情.愛”。欲得了愛,才能孕出美好的果實。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大早的,神清氣爽呢
第40章 四十
電話鈴響了兩次,易昀模模糊糊的意識裡全是對起床的抗拒。往那溫暖的懷抱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準備繼續睡過去。這時,電話鈴第三次響起。軟軟地環著易昀的手臂突然變得孔武有力,伴隨著大腿的力道,手腳並用地將她踹了起來。
“還不快去接了啦!好討厭!”
“哦…”
極其不情願地從被子裡爬了出來,易昀在心底咆哮: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日起床方式啊!哪個不開眼的孫子不停地給老子打電話,一會兒要往死裡罵!
當一個想要假裝一本正經卻更顯猥瑣的中年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時,易昀頓時被噁心得清醒了不少。
“生日快樂喲,我的好妹妹!”
“有什麼事兒,快說!這麼大清早的,老孃還想繼續睡覺!”
“還睡?”李恩澤雞賊地笑了起來,“看來我送的禮物,昨晚順利到貨啦!”
“你送我什麼了?”
易昀給自己倒了杯水,靠在臥室的門框邊,壓低了聲音講電話的同時,欣賞著自己床榻上的風景。
“我猜…應該正在你床上躺著吧?”
“咳…你說什麼?”
差點一口水嗆到自己背過氣去!
“論如何讓外出考察的部長大人火速回家的方法?嗬!我可是專門差人八百里加急跟國資部遞了專案報告,逼她提前回來的。她一回來,就往你那兒跑,可沒讓我失望吶!”李恩澤又雞賊地笑了起來,“你哥哥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在你的幸福生活上啊!好妹妹,你…幸福不幸福,啊?”
“我不姓胡,我姓易!”易昀翻了個白眼,“那我真得謝謝好哥哥的良苦用心!沒別的事,我掛了啊!趁時間還早,別耽誤了我晨間的幸福生活!”
“喲!年輕人,看你這麼耽於享樂。做哥哥的不得不提醒你,可別忘了自己身負的任務啊!你看看這都幾月了,我還能給你的時間,剩的可不多了!”
說話的語氣雖輕鬆,可壓到易昀心裡的擔子卻沉得要命。
“嗯…知道了。”
易昀正要掛電話,李恩澤補充道:
“昨晚我朝第一代移動網際網路鉅子倒下了。”
不會吧…易昀有些驚訝。之前訊息出來時,她根本沒太在意它的殺傷力。再加上後來和杜逸楓碰面時,見他談笑風生,淡定自若的樣子。易昀以為不過是另一場走過場的演戲而已。
“紀委派出去的巡視組正想要做一點兒大手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為自己造勢呢!送上門來的熟鴨子,怎麼能讓他飛了?”
“檢舉材料是有人掐準了時機專門投送的吧?”
李恩澤淺笑一聲,作為了回答。易昀皺起了眉頭,唇亡齒寒,這就意味著杜家的運勢眼看要走到了盡頭。
“是你還是別的人…?”
“是誰送的,連續劇到下一集播出的時候,你一看不就知道了。我這會兒,是來給你做本集預告的。”
易昀心思一轉,明白了李恩澤的意思。掛了電話,給高盛熙發了資訊,隨即將工作手機關了機。
重新爬上床,還沒躺好就被顏文清一把摟了回去。頸窩的地方被輕輕咬了一口,易昀縮了縮脖子,伸手環住了對方,真希望時間能在這兒停止。將那世間的紛紛擾擾都拋了去,只攜了這一人之手,往那深山茂林,或那江河湖川,去過那神仙眷侶,逍遙自在的日子。
“想什麼呢?”
抵在額頭上的聲音悶悶地問。
易昀伸出手指,戳了戳懷抱之人的胸口。
悶悶的聲音發出了輕笑。
“大清早誰這麼著急給你打電話?”
“澤哥。”
顏文清遂沒再言語,只閉了眼睛,擁了易昀,一隻手指來回在懷中之人的脊樑上打轉。易昀被撩撥得心裡癢癢的,抬了下巴,一口含住了那白嫩得散發著馨香的鎖骨。舌尖描摹起那完美的線條來,端的是叫人沉醉不想清醒。兩人就這樣在床上耳鬢廝磨,纏綿不起。
直到第四通電話鈴響起,這一次是顏文清的手機。
“好,謝謝你小陶,我儘快過來。”
關陶打來的電話都是和工作相關的。我們的部長大人,國家在召喚你,人民正需要你。易昀心裡酸酸的,躺在床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