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了自己的觀點:“會不會是你的問題?”
趙羅薇眼睛一瞪:“我日?我能有什麼問題?”
楊可可拍了拍茶几,對著沈智明發出譴責:“你一個直男一邊兒去,我們都是仙女,仙女會有錯嗎?”
“錯了。”
程閱聽著他們討論的聲音覺得好笑,彷彿回到了高中的時候,那時候也是他們這一堆人最熱鬧,下課的時候他們這邊的笑聲最大了。
趙羅薇眉頭一皺:“嗯?我們錯哪兒了?”
“我不是直男,我是......”沈智明把薯片放進嘴裡,“彎仔。”
“噗——”
江聽寒在一邊本來也安靜著,聽見沈智明的這句話也忍不住翹起了唇角,但她不像程閱她們一樣笑出聲。
沈智明挑了下眉,說:“很詫異?”他嘆口氣,“人間不直的。”
他把最後的“直的”兩個字咬的很重,讓程閱她們聽出來了和“值得”的不一樣。
電視裡的歌都開始了,但趙羅薇連開口的心思都沒有了,她忍不住撂下話筒,湊近了沈智明,看著對方的眼睛:“真的是看不出來啊哥。”
楊可可看著程閱和江聽寒的方向,下巴揚了揚,說:“閱閱和聽寒我們不也看不出來。”
“不不不,我看出來了一點,但不敢往那方面想好吧,而且後來人家閱閱不是說了嗎?她才不會和女孩子談戀愛。”趙羅薇存心搞事,“是吧?閱閱。”
程閱吐出一個單字:“滾。”這種損友真的就該拖出來打一頓,程閱憤憤地想著。
江聽寒把她的手拉過來放在背後,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與程閱五指相扣,並且緊緊地抓住。
程閱詫異地看著她,眼神帶著疑問。
趙羅薇已經開始嗨歌了,程閱把嘴巴湊到江聽寒耳邊,問:“怎麼了嗎?”
“沒......”江聽寒順勢親了下她的側臉,“我喜歡你。”
楊可可發出單身狗的聲音:“各位,狗糧我先踢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話說
☆、78·
明明早上才給家裡說了明天回家, 結果卻在兩個小時以後, 程閱就出現在了醫院。
但因為擔心自己的媽媽, 程閱也懶得去計較這些了, 她總不能知道自己媽媽住院了,還為了時間對得上撒的謊而特意延遲幾個小時吧?
這讓她怎麼可能做到, 儘管這幾天她都在糾結自己對於父母的態度。
是不是自己還是過於年輕了呢?在知道了父母對於同性戀人的側面的反對的態度以後,還是不能做到自然且坦然地面對程世安和馮慧, 更重要其實她爸媽也並不知道自己跟江聽寒在一起了。
這些腦海裡的各種想法, 在見到躺在病床上的自己的媽媽的時候, 全都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程閱曾經一度不喜歡自己的家庭,因為家裡對她的管制太過鬆散, 完全就是放養狀態, 可能還是因為自己性格原因,因為她想要不那麼自由一點,可程世安和馮慧的思想跟她總是背道而馳, 讓程閱一次次地感到失望。
不過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程閱也漸漸地會去理解了, 因此對於自己的家庭也是越來越喜歡。
雖然煩惱不少, 但比起一些別的家庭, 似乎要少上許多。
況且就算是之前那樣,程閱也做不到對自己的家人不關心,她又不是冷血動物。
她媽媽都已經躺病床上了,她還想著那些以後才會面對的讓人感到難過不開心的事情做什麼?眼瞎當然是先跟自己家裡好好相處啊。
程閱坐在床邊,看著馮慧, 心疼地問在一旁削蘋果的程世安:“爸,這怎麼回事啊?”
路上的時候她問了,但程世安沒有回答,而是說等到程閱到了就知道了,眼下程閱已經到了,而程世安在一旁也還沒主動開口說明情況。
“摔了一跤,骨折了。”程世安儘量說得輕描淡寫一些,“過陣子就可以出院了。”
“······”
程世安把手中削好的蘋果遞給程閱:“吃點水果,這有爸爸在。”
程閱搖搖頭:“現在不想吃。”
她沒有那個心情,也沒那個胃口,來的路上她一直很擔心,江聽寒在旁邊安慰她都沒起到多大作用,結果到了醫院,她爸爸的態度讓她感到無措。
程閱不放心的朝著自己媽媽睡著的臉上看了又看:“爸,那會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
程世安自己把蘋果咬了一口,聞言他回答:“沒有。”
醫院的難聞的消毒水味程閱很久沒聞到了,因為她不喜歡來醫院,就算是感冒了一般也就是去買點藥就行,從小到大她也沒有生過特別嚴重的病,十九年以來她連點滴都沒打過,最多就是高燒不退的時候被帶到診所往屁股上打一針。
看自己爸爸這麼輕鬆的樣子,程閱懸著的心才真的漸漸放了下來,她在另一張空著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爬山爬的開心嗎?你雲.裳.小.築.就是太缺乏鍛鍊了,找時間你再去爬爬山,我記得亓城也有座山很出名,等你回校了你記得去爬爬。或者等到過陣子我們去找你爺爺奶奶的時候,把你帶鄉下去,天天讓你走路。”
“······”程閱說不出話來了。
她不是因為自己爸爸給自己設想的安排而說不出話,而是因為自己爸爸知道自己今天去爬山了而感到震驚。
程閱本來因為揉眉心而閉上眼睛,現在她驚訝得瞬間睜開並張大了雙眼,她問:“爸,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在爬山?”
“小江說的啊。”
程閱眉頭微蹙,像是不確定一樣地再次詢問:“她說的?”
“你長大了,我們可以不管你,你想在哪兒玩就在哪兒玩,可是撒謊是不對的,閱閱,要不是問了小江我們還不知道原來你一直在柳城。”
從醫院出來以後,程閱跌到谷底的心還是沒有起來。
她攔了輛計程車,先去酒店把自己的行李都拿出來了,把它們都搬進了家裡,程閱望著空曠的臥室嘆了一口又一口氣。
她這幾天玩的也沒那麼開心,因為她還是有心繫家裡,她撒謊了,她掛念著自己的爸爸媽媽,而且還在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自責。
結果呢?原來程世安和馮慧早就問了江聽寒這個“間諜”,原來他們早就知道自己沒在雲城而在柳城。
可是這一切,江聽寒都從沒對自己說過,從未在自己面前提過。
江聽寒在想什麼呢?程閱猜來猜去也猜不到。
難道江聽寒就不擔心自己爸媽往那方面想嗎?她們兩個人待在一起好幾天,難道江聽寒以為自己的爸媽真的只會覺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