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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是在黎子陽特意囑咐下,備案上每天雷打不動的都又一起燒殺搶掠未遂,連吃完飯黏糊過程也寫的清清楚楚,行動隊眾人嘆氣,今天也是被秀恩愛的一天。

0.

“你好?”在敲門聲後是一聲問候。座位上的人剛好走到門口開了門,門外是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工作者。

開門的人點點頭,側開身子讓外面的兩人進來,招呼說:“你們來啦?快請進吧。”外面的兩人這才抬腳走進來,前面的女人點頭說了句“打擾了”,後面的男人累的直喘氣,招呼都來不及打便將手上的巨大盒子儘量輕地放在桌子上。砸壞了他可賠不起。

“我們先去看看病人吧?”女人向剛剛開門的那位,看著應該是這家主人的女兒的人詢問到。女兒模樣的人給氣喘吁吁的男人倒了杯水,斟酌了下問到:“好的。請問你們最早能什麼時候開始呢?母親她……”

微微垂下眼眸,諾瓦博士也就是那個女人,知道了這個女兒隱去的話語,她彷彿聽見了房間裡滴滴滴的機器聲。克里博士將杯子裡的水一口飲盡,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放回到桌子上。他擺弄了下桌上用紙折的小五角星:“哈哈,還真是個懷舊的玩具。”

諾瓦轉過頭用眼神詢問克里,克里聳聳肩:“好吧我就是海綿寶寶,喝一口水立馬變得精力充沛。”諾瓦又轉過頭去看著這個女兒,那人現在已經抬起頭了,眼睛佈滿血絲,厚厚的黑眼圈耷拉在眼皮下方,然而與之相對的是眼神裡蓋不住的渴求。

諾瓦博士抱過桌子上的機器箱子,說:“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後面病人情緒不穩定的話也不適合我們繼續開展工作。”女兒笑了下,不再推脫將兩人帶進了主臥。克里將話嚥進肚子裡,嘆口氣跟了上去。

厚重的呼吸聲及時隔著氧氣罩也能清清楚楚地聽見,桌子上的心電圖一起一伏,滴滴的聲音證明著床上這人尚且還活在世上。

“病人……邱夢妤,大概還剩多久?”縱使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了,諾瓦的心還是忍不住動了動,別開目光不願再看床上的病人。克里在一旁將工具箱開啟,在虛擬鍵盤上輸入資訊準備工作。“好了。”說著,克里將線分別從兩個頭盔樣子的東西上拔掉,遞給諾瓦。

諾瓦接過頭盔,在戴上鍊接的最後一瞬,她聽見那個女兒說:

“放心吧,母親她肯定能堅持到結束的。”

記憶構建工程。這是一個新發展出來的行業,諾瓦和克里作為一組拍檔一起工作了許久。這個新出來的專案一經面世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它高昂的費用實力勸退了一大批人,但剩下的人仍然不算少數。

只因它的作用是重新構建記憶,當然不是為了失憶人員,而是那些有著什麼遺憾,在人生中沒能彌補的人,在臨終之時透過記憶重建達到在腦海中重新經歷一番人生,彌補遺憾的目的。

這次任務的目標叫邱夢妤,她曾經是中國國際救援隊的一員。後來有一次餘震的時候她為了救一個小孩子而被鋼筋穿過,有幸撿了一條命,但是落下了一個終身殘疾。保險費用自然是很高的。她的女兒也就用這筆不菲的金錢一步步成為現在有名的富人。

1.

“真沒想到是本人啊。”克里嘆口氣,“當初經常在電視上看見表揚她的播報,只要一有大地震,她絕對會在場。沒想到當年那麼意氣風發的人也變成了這樣啊。”諾瓦環視了一下四周,曲起手指敲了下克里的頭:“別說些有的沒的,認真工作。”

克里癟癟嘴,視線被桌子上一個玻璃瓶吸引了。玻璃瓶裡裝著的是五顏六色的星星,和之前他在桌子上看見的一樣。

“咔噠。”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坐在輪椅上推門進來了,她來到桌子面前,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張紙條,折了半天折了一顆星星。大概是上了年紀,手腳不再利索,縱使她折了許久,成品也有些醜。她將星星放入玻璃瓶中,抱在懷裡,說:“這可能是我能為地震出的最後一份力了……再過不久我就要來陪你啦。”

克里他們現在是虛擬體,於是他湊到這個老人面前仔細看了半晌,咦了一聲:“原來她就是邱夢妤啊!還沒認出來啊。”諾瓦環顧了一下四周,注意到了牆壁上擺放照片,她湊過去仔細看了眼。是一張大合照,上面用紅色的字寫了句“14級1班全體合影”,諾瓦沒認出哪個是邱夢妤。

相框左右兩側的木頭有些毛絨,是被摩擦掉了在外層的鍍漆。

或許是老人的時間比較慢,兩個人站在這看邱夢妤抱著瓶子從下午一直到了晚上,已經環遊了房子一圈的克里忍不住了,轉過頭去問諾瓦:“我們去下一個記憶點吧?我想關鍵點就是這個紙星星。”

諾瓦點點頭,手指穿過玻璃瓶觸控到了紙星星,紙星發出微弱了光芒,兩人再次進入記憶回溯。克里說了句:“哈,我就知道。”

2.

克里環顧了下四周,有些茫然:“是機器出問題了嗎?”他們現在的位子分明就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連房間格局、擺放都一模一樣。諾瓦的視線又被照片吸引過去,她解除了虛擬狀態,走到書櫃面前拿起那張照片,說:“不,沒有出問題。不過是對邱夢妤很重要的場景,至少從現在到現實一直都只是這間屋子而已。”

克里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玻璃瓶,他也解除了虛擬狀態,拿起桌上的玻璃瓶:“知道了……不過為什麼現在裡面的星星還要多一些呢?”還沒想明白,一個有著些許白髮的女人坐著輪椅進來了,意料之外的兩個身影讓她下意識扒住門框,語氣嚴厲:

“你們是誰?!”看見他們手上是自己十分重要的東西,邱夢妤聲音帶上了些顫抖,“你們先把東西放下!”

諾瓦將照片小心地放回原處,她走到邱夢妤面前:“你好。我們是記憶構建工程的工作人員,您是我們這次的任務物件。”之後她又將她們的工作內容告訴了看上去40歲左右的邱夢妤,對方聽完之後眼睛裡有些淚光。

她擦了擦眼角:“以後還有這樣的專案麼……真好啊……”諾瓦沒說話,克里見邱夢妤像是快陷入回憶裡立馬說了句:“那我們先走了啊。”較為年輕的邱夢妤點點頭,緩步走到照片面前,手指摩挲著上面的某個人。諾瓦在走之前飛快地看了眼,好像是個女生。

3.

不同於前兩次,這次他倆一落地就發現了她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和之前的不同之處。

“您好。請問您是來□□的麼?”站在前臺的人禮貌地問著她對面的人。克里用胳膊肘捅了捅諾瓦示意對方往前臺那邊看去。

前臺面前的人坐在輪椅上,頭上戴著一頂帽子,沒有任何髮絲漏出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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