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法,現在懲罰你們待在反思室一週,時間不到,不準出來!”
一開始長生還不知道反思室是什麼,進去以後才知道,這裡就是一個全黑的小房間,而且是個超級小的小房間,她連躺下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坐著,腳邊就是廁所,廁所旁邊則有一個小小的水龍頭,喝水、沖廁所,都用這個水龍頭。
雖然沒有任何身體上的虐待措施,但精神上的摧殘是無法想象的,這裡隔音很強,裡面完全聽不見外面的動靜,全黑、無聲,待一會兒還行,連待七天,心志不堅強的直接就被折磨瘋了。
長生還好,她死了以後在黑暗裡不知道飄過多長時間,那時候她只覺得很枯燥,倒沒有多難受,即使不舒服,也是因為自己死了,想著不能再過活人的生活,她才會覺得難過。
她試過強行破門,但不管她怎麼做,那扇門就是紋絲不動,在第四關的時候她已經體會過自己超強的殺傷力了,如果她動真格,整個村委會都能變成廢墟,沒道理這樣小小的一扇門,她卻打不開。
除非,是五色盤不想讓她出這扇門。
也就是說,第五關裡,警察是絕對的權威,她們無法反抗。
想通這一點,長生也不去費力氣了,乾脆坐回去,等七天以後,警察把她們放出去。
說來也奇怪,她好像對黑暗並不陌生,哪怕在她剛死的時候,她的世界轉為永久的黑暗,她也不覺得怎麼樣,反而有種淡淡的熟悉感。長生回憶了一下,自己小時候雖然是長在歸墟邊上的,可沒下過歸墟啊,為什麼她會對黑暗覺得熟悉呢?
想不明白,她又去想別的,比如她的洗白大計有沒有什麼紕漏,等她完成這個世界,能不能找系統多要一點獎勵,或者她還可以問問系統,不爭到底去哪了。
七天一晃就過去了,長生出來的時候依然生龍活虎,她出去才發現,自己隔壁就是曲正珊和小關,小關是真的佛繫了,一千座山把他脾氣徹底磨沒了,哪怕在反思室待了七天,他也沒有任何感覺,反正不是讓他挖山,那他在哪待著都行。
曲正珊看上去有點憔悴,見長生看著自己,她連笑一笑的力氣都沒有,抱住長生,她疲憊的閉上眼睛,長長嘆了口氣,“總算出來了。”
長生拍了拍她的背,另一邊,林露也出來了。
看著林露已經不能看的眼睛,三人一點都不驚訝,沉默半響,小關說道:“我師兄發明了一種眼霜,塗上就能快速消腫、還能緩解疲勞,回頭我找他買幾箱給你。”
長生附和著,“多買幾箱。”
曲正珊也睜開眼睛,“還是籤合約吧,長期訂貨。”
林露:“……”
長生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小關,這個給你。”
她把手裡拿著的書遞給小關,“在裡面閒著沒事幹,我就只能胡思亂想,沒想到把彩蛋給想出來了,原來彩蛋是靠意念儲存和取出的,我試了試,發現打不開,你試試?”
彩蛋失而復得,幾個人都挺高興,拿過彩蛋,小關更興奮,他說著:“說不定裡面有錦囊妙計呢!”
但剛翻開書,小關興奮的神情就僵住了。
長生見狀,心裡一沉,連忙把書拿過來,“怎麼了?裡面有什麼?”
被長生這麼一搶,有張紙從書裡飄出來,林露抓住那張紙,展開一看,也愣了,“錢?”
曲正珊看向長生手裡的書,發現書的內頁也沒有字,而且書裡面被挖空了,放了滿滿兩排紙幣,每張紙幣的面額——一萬元。
而這是一本比新華大詞典還厚的書……
長生把想要尖叫的衝動壓回去,抱著書控制不住的跳,“我滴天啊這麼多錢!啊啊啊啊小關你真是咱們隊的福星,你不要離開了吧?出去以後我們也繼續做隊友吧?咱們四個一起組隊到生命終結好了!”
林露眼睛還腫著,她一笑眼睛就消失了,雖然知道自己現在不好看,那她也忍不住,“太讚了!這麼多錢我們能買多少東西啊!”
小關終於從天降橫財的衝擊裡回過神,他也高興的不行,“五色盤太良心了,我決定不去挖墳了!”
……
敢情你還想著挖墳呢。
曲正珊還比較理性,“一會兒拿一張紙幣試試,看這錢能不能在這用,還有價值多少。這一關讓咱們造地標,但沒說咱們不能僱人幹。”
從監獄出來,那個被長生卸了胳膊的NPC就在監獄門口等著,看見長生,他還警惕的後退了一步,長生揹著手,手裡拿著掉出來的那張紙幣,她走過去,禮貌一笑,“工頭,上回是我不對,我跟您道個歉。”
工頭聽了,用鼻子哼了一聲,顯然不買賬,長生又說道:“這樣吧,我請您吃飯,您想吃什麼?”
“我想吃的,你請得起嗎你?”
“不瞞您說,我這有點小錢,不多,就五百塊,請您吃頓飯,應該夠了吧?”
工頭懷疑的看著她,“五百?你們一個月工資才兩千,你這個月還沒發工資呢,錢哪來的?”
在工地搬磚,一個月的工資只有兩千,那說明當地物價挺低,只要一千塊,就足夠一個人當月的生活花銷了。畢竟搬磚是體力活,給的錢不會太少。
長生笑了,“還能怎麼來的,當然是攢的啊,您看我不懂事,把您胳膊弄傷了,我也挺過意不去,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吃飯,讓我好好給您賠罪?”
工頭最喜歡聽人說奉承話,頓時就樂顛顛的跟長生走了,曲正珊他們在後面跟著,林露不禁感慨,“說話是門藝術,我這輩子都達不到賀姐姐的境界了。”
林露本意是誇賀南蝶,但聽在曲正珊耳朵裡,她只能想到林露和賀南蝶生活環境的巨大差異,林露是被寵大的,沒經歷過人情冷暖,當然不會奉承人,而賀南蝶長在那樣的家庭,圓滑也是一項必備的生活技能。
他們跟著來到一家酒店,看著周圍的裝潢、還有酒店的菜價,長生已經差不多估計出了這個地方的發達程度和物價水平,而且彩蛋裡的錢確實是可以用的。
跟工頭喝酒,長生又明裡暗裡打聽了好多這個城市的事,然後得知,這個建築是一家公司承包建造的,但現在連圖紙都沒有,他們這些工人的任務就是把材料都搬到建造場地去,分門別類放好,然後等圖紙出來,再去繼續幹活。
長生想起工地上的水泥袋和磚塊,她奇怪的問:“那些材料也不多,這麼多工人一起幹,應該不到一個月就搬完了吧?”
工頭喝的醉醺醺,聞言嗤笑,“你懂什麼,這個工程其實根本建不起來,圖紙一直出不來,上面的人根本不關心這裡。公司也是假的,其實啊,”他壓低聲音,勾了勾手指,長生湊過去,被酒味燻的不得不捂住鼻子,“其實公司是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