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前前後後也不算是沒桃花,可都是專門吸引同性,而且才剛開出來就被毫不留情掐斷。
現在開得正豔的這朵呢,還是嫁接過來的。
最好還是別節外生枝了。
圈子裡其實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畢竟有人在的地方,總會有點桃色。
段慄嘿了一聲,拍了拍剛坐下的溫年的肩,“換個位置唄,我和小梁琦交流交流?”
溫年怪異地看了段慄一眼,大概沒懂這個學妹的天馬行空,但還是換了。
梁琦看到段慄湊過來,喊了聲慄姐。
“被你叫老了,”段慄把杯子端過來,“聽說你在c大學動畫,有沒有那種特帥的男孩啊?”
……
溫年過了一天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阮湘正好送矜矜去參加陶藝體驗課了,溫年收拾完東西,還出去溜了溜狗。
阮湘回來的時候看到行李箱,又沒看到狗,就知道是溫年回來了。
等了沒多久,溫年開啟門,狗先衝了進去,她衝阮湘嗨了一聲。
“矜矜幾點下課啊?”
“得八點半。”
“那趁小朋友上課,我們出去玩吧?”
溫年去洗了個手,然後從衝阮湘晃了晃手機,“冰場體驗券,走嗎?”
阮湘以為溫年回來回問她很多問題,但溫年也沒問。
她甚至不太確定季夢雯是不是跟溫年說過。
一開始她無所畏懼。
到現在誠惶誠恐。
但也確定自己一開始同意這段感情,只不過是她自私的那種找下家的念頭。
不過的到此為止。
她輸得一塌糊塗,甚至想傾盡所有,去攫取溫年身上所有的溫度。
她想得到,很想很想。
而且這種她要得到的東西,只能無限期。
單向鎖死。
“走。”
她踮腳抱住溫年,親了對方一口。
溫年驚愕地差點把手機給摔了,嘀咕了一句今天這是什麼好日子。
……
外面下著雪,溫年怕阮湘開車不安全,說反正就幾站地鐵,坐地鐵去好了。
她撐著傘摟著阮湘,才在剛掃過的路面上,隨便地聊了一路。
節假日冰場就不止是小孩了,還有很多情侶。
阮湘從來沒參加過此等專案,還有點怕。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覺到自己真的不再年輕,還有點羨慕地看著自由滑動的小年輕。
溫年羽絨衣裡是一件灰色衛衣,再裡面還穿著件打底的高領,她其實也很多年沒玩過這種遊戲,但沒幾下就相當自在。
拉著阮湘的手企圖手把手教學。
可惜阮老師在這方面一竅不通,自己畫過的少女漫橋段真的實現也實現得用蠢來形容都有點膚淺。
她緊緊地靠著溫年,生怕自己摔個狗吃屎。
溫年笑得停不下來,被阮湘扯住了衛衣帽子那點伸縮抽帶,得到了自己女朋友兇巴巴的一句不準笑。
“真的很好笑嘛。”
溫年拍拍阮湘的背,語重心長地說:“阮老師,你得長大。”
她自己迅速地溜了。
徒留阮湘站在原地,茫然又慌張,被溫年拍了張照。
可惜到最後阮湘還是沒能在冰場健步如飛,被溫年意思意思地拎著逛了兩圈,毫無浪漫可言,還出了一身汗。
在大冬天去吃了一份芒果綿綿冰。
外面的雪積得很厚,溫年拉著阮湘的手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阮湘啊。”
溫年另一隻手拎著傘,慢吞吞地走在人行道上,“現在可以告訴我老季都和你吵了點什麼了嗎?”
街上人來人往,但真的很冷,風吹來都像冷刀。
阮湘的鼻子有點紅,最後溫年買了一杯路邊奶茶店的烏龍,給對方捂捂。
“也沒什麼。”
阮湘覺得自己不應該和溫年說。
還是有點太沖動了。
溫年和季夢雯從小一塊長大,根本不可能說斷就斷。
即便季夢雯討厭她,但也抹不掉她是溫年最好的朋友這個身份。
與其說她和季夢雯不合,倒不如說是她內心深處是想被承認的。
而季夢雯把她看得太清楚,也壓根不會認同她。
“太敷衍了。”
溫年低頭喝了一口被阮湘捧著的茶。
“燙死我了,”她呼了一口氣,“是不是老季和你說我爸媽恨死你了,什麼我是不孝女,過年都不打算回去之類的?”
她猜的還挺準。
“老季這個人吧,”溫年頓了頓,有點無奈,“她其實挺較真的,而且比較軸,自以為自己很豁達。”
“我當初和她坦白我是同性戀,她在電話裡的反應就很大,我懷疑她那天是不是還做噩夢了,好像有點恐同吧,但惡意應該沒有。”
“她爸媽都很傳統,她自己雖然和我鬧,但骨子裡還是那樣,家庭影響嘛,我比較像我爸,倔,一條路走到底,黑就黑,我自己黑到發亮,也算自己是光麼不是……”
溫年一邊走一邊摟著阮湘,她個子高阮湘太多,話語像是從上面飄下來的。
和雪一樣。
“我其實能理解她,她和我媽一樣,都是那種對我盲目自信,覺得我值得更好的,覺得你不行。”
溫年嘆了口氣,“可我哪有那麼好,我還覺得她那麼好,偏偏老公有錢又陪不了她。”
“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我的家庭,也不是我的朋友,隨意你也不用顧忌你們會有不愉快,況且你還那麼粘她。”
溫年笑了一聲。
阮湘往她那邊靠了靠。
我粘她是因為可以讓你更在乎我。
當年幼稚的想法,幼稚的行為。
多年後發酵,到現在,雪夜裡,恨不得離得更近。
阮湘不說。
溫年永遠不會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手機裡還有一章,爬上來更一下
第49章 真相
溫年說了過年不回去, 但也沒做到。
她還是走了一趟, 但沒去她爸媽那兒。
矜矜被杜明東帶到那邊去了, 溫年怕阮湘無聊, 生拉硬拽地把這個工作都沒什麼年假的人給拖出了窩。
“去一趟我哥和溫小蕪那裡,然後我們出去玩幾天, 喏,我票都買好了。”
阮湘看了溫年一眼, 有點無奈。
“這樣看我幹嘛, 你不樂意?”
溫年湊了過來, 她穿了一件黑色麵包服,帽子領口一圈白絨毛, 湊過來的時候蹭到了阮湘臉上, 阮湘伸手推開還在一直說話的溫年,點了點頭。
“去。”
“這還差不多,畢竟我也沒什麼假。”
溫年收回手機, 提著一大袋的禮物還右手牽著阮湘,出了高鐵站打了個車, 直接往酒店去。
阮湘一直疲於各種人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