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池邊洗了手,擦乾。然後一隻手握住蘇默言拿刀柄的右手,另一隻手繞過蘇默言的身子,抓住她的左手,耐心教著,“這樣抓穩了……然後……慢一點……”
這哪像是切菜,簡直是調-情,臉幾乎貼在一塊兒,一說話,呼吸都交織在一起。鬱總撩人於無形的本事越來越強了。
只切了半根,蘇默言能感覺到鬱遙軟軟的胸脯抵著自己的背,時不時蹭著,終於忍不住,蘇默言停了手裡的動作,轉頭看向鬱遙,輕聲道了一句,“你抱這麼緊,我都沒心思切了。”
“……認真點。”鬱遙仍抱著她,正兒八經地說道,“我還等著吃飯。”
“那你還來勾-引我,”蘇默言故意喘著氣著跟鬱遙說,“我會受不了的……”
鬱遙:“……”
這到底是誰在勾引誰。
蘇默言對鬱遙的抵抗力約等於零,從沒確定關係時到確定關係,都是熱情主動的那個,鬱遙要是敢撩她一下,不管有意無意,蘇默言準要“撲倒”回去。
兩個人,三個菜,一切都剛剛好。
“和出版社商議得怎麼樣了?”
“定下來了,說是三月底交稿,時間還充足。”
年初出版她母親的遊記,上市後熱銷了一把,出版社方面也跟蘇默言聯絡了,說對她的環球旅行很感興趣,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能繼續合作。
受母親的影響,蘇默言也喜歡記錄旅程,她也給鬱遙看過,和鬱遙講她漂泊六年裡發生的故事,一個人是怎樣走過二十一個國家,六十三座城市。
不管經歷了什麼,蘇默言一直有一顆赤子之心,在日漸趨同的背景下不趨同,有稜有角,她是任性,卻也有自己的原則,知道自己想要的以後,心裡就能堅定不移。這是鬱遙為什麼慢慢被蘇默言所吸引的原因,蘇默言身上有她再也追求不到的氣質,她承認自己有些方面,比蘇默言要懦弱許多,蘇默言也教會了她許多。
“我暫時……”蘇默言小口吃著米飯,緩了一會兒又道,“不去公司上班了,我還想參加今年的東京攝影節。”
蘇默言說出來時有些顧忌,就是擔心鬱遙會不高興,鬱遙是希望她可以安安穩穩在寧城找份工作吧,她怕自己這樣,又讓鬱遙沒有安全感。
“我想再鍍點金,積攢些人脈,明年做自己的工作室。”蘇默言繼續和鬱遙解釋著,也想知道鬱遙的想法,自從那年她和鬱遙,一個在大阪一個在寧城,因為各種誤解分隔整整一年後,蘇默言才明白溝通的重要性,現在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會耐心和鬱遙說著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鬱遙沉默思考了一陣,站在理性的角度分析,顯然這樣才是更適合蘇默言的選擇,她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鬱遙也覺得從前太強求蘇默言按照她的風格去工作生活,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就正如這世界沒有兩片一樣的樹葉。
“既然有了打算,就好好去做你喜歡的事,我支援你。”
蘇默言以為鬱遙會語重心長地“訓”她一番,卻沒想到鬱遙直接這樣說了。
鬱遙也不想蘇默言每天下班回家,明明苦著臉卻還要對自己笑,每次蘇默言這樣,鬱遙就是把她哄開心了,也覺得少了什麼。
兩個人在慢慢磨合中,逐漸找到相處時最舒服的平衡點,戀人之間,單方面的遷就久了,總有一方會覺得累。鬱遙和蘇默言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只是一年的時間,但各自改變了好多,從兩個看似不可能的人,變得越來越適合彼此。
“如果攝影節我獲獎了,你陪我去日本好不好?我們去大阪,去看櫻花。”前年鬱遙主動去大阪找她的時候,她去了撒哈拉,倘若她們那天見了面,是不是也不用再等一年?
想和鬱遙一起再去一次大阪,這一點幾乎成了蘇默言的執念。她想,再故地重遊,當初有多苦澀現在就會有多甜蜜吧……
“不用如果,我都陪你去。”
蘇默言急了:“我一定會拿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完結離我忽遠又忽近,我不敢說什麼了,加上番外還能甜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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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Chapter 95
“我一定能拿獎!”
“嗯。”鬱遙點頭笑了笑, 喜歡看蘇默言專注時的模樣, 她總是把自己藏在恣意妄為的外表下, 如果不是抽繭剝絲般耐心去了解, 不會懂她。
兩人盯著躍動的電視畫面, 沙發上, 鬱遙下意識攬過蘇默言的肩,將她抱著, 早已習慣這樣的親密溫暖。
蘇默言順勢靠在鬱遙肩上,用雙臂箍著她的腰,現在的鬱總也是動不動想要親親抱抱了。旁人都說鬱遙冷得像冰塊, 蘇默言卻想說,鬱遙是她的太陽。
鬱遙稍稍偏過頭,蘇默言正凝視著她, 笑得又暖又甜,她也笑著抱緊蘇默言, 眼神流轉相遇,然後又默契地相視而笑,這就是最簡單又最深刻的幸福。
三月中旬,蘇默言收到一封來自東京的邀請函,兩張攝影節門票,也算是她付出大半年心血後換來的回報。既然決定要做的事情, 就要盡全力去做,蘇默言現在處理事情,身上總能看到鬱遙的影子。應該說, 是鬱遙讓她找回了自己,讓她明白,不要用所謂的無所謂,成為自己懦弱而不敢面對現實的擋箭牌。
蘇默言回想起母親去世後的那六年,她就一直在逃避現實,過得太過渾渾噩噩,雖然每天都在旅途上,看似充滿陽光,可內心從來都是萎靡的。
直至遇上鬱遙。
鬱遙填滿了她的心。
三月底,鬱遙暫時放下了手裡的一切工作,陪蘇默言飛日本。她們在東京待了兩天,參加攝影節,直接轉程去了大阪。
蘇默言在大阪生活過一年多,對這座城市本能的親切,她在國外遊歷過六十幾座城市,只有大阪讓她最記憶深刻。那一年她又來到大阪,倘若像失戀那樣,心如死灰,她哭一場也就罷了,可鬱遙偏偏有折磨她的本事,總是若即若離,那種給你希望又讓你絕望的感覺,才最難受。
之前在大阪,蘇默言是寄住在雪子家,所以這次雪子事先知道她要過來,早早就將她原來住的那間房收拾好了。雪子一家十分熱情好客。
“還是住原來的房間吧。”雪子帶著兩人上了二樓,鬱遙踩著復古的原木樓梯,打量著四周,古典的日式風格,完全是另一種風情。“你們休息一下,待會兒就可以用晚餐了。”
“麻煩你了。”
雪子朝蘇默言一笑,下樓去了。
蘇默言走到窗臺邊,推開窗,現在恰好是日落時分,眼前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