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羽沒有妥協：“有些話，電話裡三兩句說不清楚，還是見面談更合適些，不過我可以晚點去見他。”

安恬羽選擇在晚間，約了楊德福出來吃飯，然後和他說了文笛開出來的那個苛刻條件。

她理所當然望到楊德福的一臉一臉絕望。

雖然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是當事實真的擺到面前，楊德福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安恬羽試圖安慰他：“其實呢，琳琳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我想她也許有她自己的打算也不一定。”

楊德福搖頭：“她的聰明太過膚淺，早晚是要吃大虧的，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安恬羽想起來之前文笛的話：“你如果實在放心不下她，也可以考慮一下試著籌錢……”

楊德福皺著眉頭：“六個億，我拿不出的，哪怕傾家蕩產也拿不出！”

安恬羽嘆氣：“除了傾家蕩產，真的就沒有別的法子想了麼？”

楊德福苦笑，未發一語。

安恬羽試探著問一句：“你就沒有什麼朋友可以幫忙麼？”

楊德福搖頭：“我哪裡有那麼給力的朋友呢，這件事就算了吧，我就當沒這個女兒好了。”

安恬羽笑笑：“也許，事情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糟糕也不一定。你再試著聯絡一下琳琳，慢慢緩和一下關係，她如果要回頭，一切就還有希望挽回。”

楊德福情緒很低落：“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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