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心裡莫名好受一點後,她又開口道:“季瑜跟你,不太配。她不是要跟Gail好了嗎?”
“那就順其自然吧,能撈到一點是一點。命裡無時也莫強求。”朱子奐說著,背靠上座椅伸展了一下。
“你也是想得開。”沈昴終於笑了笑。
之後群友們也陸續知道了沈昴的事,季瑜似乎對沈昴沒那麼多意見了,說要把Gail介紹給她。朱子奐只是出差了一個月回來,沈昴便和Gail在約會了。朱子奐心想,貴圈真亂,而我空背一個花名。
第8章 八
Gail和沈昴約會了幾次,未果。大家仍是聚在一起玩。Gail行事麻利強勢,並不是沈昴可以駕馭得了的角色。於是便有其他人看到了機會,其中一個人脈甚廣gay蜜眾多的人物張一諾,開始追起Gail。
一諾是個很爺們兒的女生,長相氣質舉手投足,如果不仔細看完全是個灑脫的男生。她的這種男孩子氣並非出於裝腔作勢,而是渾然天生,對朋友也爽朗熱情。雖然做為友人沈昴挺喜歡她,不過這種完全沒女性美的型別不是她的考慮範圍。張一諾倒是表示過,假如沈昴點頭就能和她交往。
朱子奐也拿一諾的真心對沈昴開玩笑,只因沈昴就連拒絕都看似羞怯。沈昴心想,朱子奐外表俊秀文雅並不在自己之下,張一諾對她卻沒興趣,果然是因為她內裡很攻?
拉拉的圈子也是純女生的圈子,充滿了八卦與複雜交織的關係。沈昴不禁想起,多年前看過的美劇the l word裡面,Alice畫的那種關係網。張一諾也是有女友的人,異地戀的女友遠在珠三角。和朱子奐這種,喜歡上誰的話會和前任結束的正常做法相比,很多在同志圈中沉浮已久之人,騎驢找馬得隴望蜀腳踩幾條船,都不是稀罕事。
朱子奐奇的是,這些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似的擺在大家的明面上,各自卻也沒有聲稱自己搞的是open relationship,都還是一副深情的樣子,不知是比歐美更進步呢還是虛偽。並且Gail知道一諾的感情現狀,似乎這也能激起一種挑戰欲,心裡暗暗角力看自己會不會勝出。
又是一個週末,沈昴與季瑜張一諾和Gail齊聚在高層臨江夜景極好的酒吧唱k,朱子奐抱著觀察人類的好奇心,也參與到這個修羅場。這麼說似乎不夠準確,沈昴已經是被摘出棋盤的棋子,只能說這枚棋子太寂寞。
昏暗彩光下,鋪滿大理石桌臺的各種調酒。喝到一切都開始模模糊糊的欣喜起來的時候,便是暫時忘卻正經人生的片段開始。Gail鮮明的眼線與紅唇,季瑜清純面上複雜神色,一諾開始垂頭,與身旁的子奐吐露戀愛苦水;沈昴不勝酒力,攤在沙發上看她們玩鬧。
不知在喧鬧歌聲中昏昏沉沉多久,沈昴被Gail的大呼聲驚醒。只見張一諾醉的厲害了,用蠻力將Gail壓倒在沙發上欲強吻;正在這一瞬間,朱子奐迅速插上二人之間,用力架住張一諾;一諾見是幾乎要親到了朱子奐,猛的神志清明過來,放開了手。
“朱子奐...你身手真快...”沈昴迷糊中暗想。
第9章 九
那以後這戀愛鬧劇的劇情又發生了可笑的轉變,張一諾也下場。Gail被朱子奐的風度折服,成了Gail心儀朱子奐,季瑜要追Gail,Gail與季瑜曖昧,子奐要季瑜給個明確答覆的迴圈三角。
沈昴覺得有些對不住朱子奐,把她拉進圈來都發生了什麼啊。她那樣的個性,雖然不主動惹事也都在招蜂惹蝶。雖然沈昴有這樣的覺悟,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朱子奐難忍心中各種疑惑,將季瑜的網上紀錄翻了底朝天,找到了她真正還在交往同居的女友夏延,以及一直藕斷絲連的前任A和B,至於還有其他的誰,朱子奐暫時沒查到,也不排除可能性。
見到夏延是在她的家中,這個老老實實忙於工作的清秀文弱女生,或許知道季瑜揹著她以單身名義的玩耍,但仍然自欺欺人地相信她的重要性。那天朱子奐拉沈昴也去了,把證據全都攤在她眼前,她幡然醒悟。
已是初冬,天朗氣清。沈昴隨朱子奐離開夏延的家,出門後道:“子奐,你......我不知說什麼才好。你要小心人心。不過我也真佩服你,處理感情能那麼理性。”
朱子奐沉默了幾秒,開口道:“這已經不是感情的問題了......是我的原則。”說著轉頭看向沈昴,眼神有些悲慼。
沈昴心中一動,她未曾看過這樣流露脆弱的朱子奐,卻想不到要怎麼撫慰她,只得說:“起碼...你還不像夏延。”
朱子奐接道:“夏延是個好女生。只是...我終於懂得你從前說的無奈。人大都無法突破自身的侷限。或說心魔。”
沈昴低頭思考,片刻她開口,用緩慢而清晰的聲音說道:“朱子奐,我想,我喜歡你。”
第10章 十
聽見這話,朱子奐停住腳步。她轉到沈昴面前,一手搭上她肩,低下頭道:“老沈……你怎麼挑我最狼狽的時候跟我說這個......”
“......你......你竟敢叫我老沈?沒大沒小......”沒料到朱子奐這樣破壞氣氛的話,沈昴說不出是有點惱羞成怒還是氣急敗壞,肩膀一歪,撇開她的手。
“對不住......我叫錯了。那阿昴,昴昴。是我自身缺陷太多,季瑜跟我初戀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不論她本身有多大問題,我這樣對她不公平。我只想著填補自己內心的遺憾。沈昴,我不夠好……”說著朱子奐抬起頭,眼神彷彿被雨打過的貓。
“哼,你好不好我比你清楚。你就好自為之吧。”說著沈昴就欲離開,她實在不知道此刻該如何應對。
“別......”朱子奐看著已走至前方的沈昴,從背後雙臂一把環住她肩,將她抱入懷中,輕聲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你......”沈昴心跳大作,腦中熱血上湧,她定定神道:“你看不出來嗎?你一直都看不出來嗎?”
“不......是我沒敢去想。你自己說從不做受,我想你怎麼會考慮過我。”
“......跟攻受沒關係。他們都起鬨我還是處。我也不在乎。我......只願意你幫我破。”沈昴艱難擠出最後這句話。
朱子奐在她耳後噗嗤一笑,抱她的手臂又緊了一緊,說道:“我好開心。你終於誠懇了一回。”她一手掰過沈昴秀氣的下巴,在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