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安吉拉的表情變得很認真,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安吉拉好氣又好笑,不過被帕克這麼重視安吉拉心裡還是很受用的,於是沒有直接發火,而是蹲下身和帕克平視,伸手輕捶了下帕克的肩膀,難得溫柔的對他說:“我只喜歡你啊。”
帕克表情一僵,然後欣喜若狂,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安吉拉簡直懶得理他這幅白痴樣,況且說出這種話自己也有點臉紅,為了掩飾安吉拉起身就走,聽見身後沒動靜,回頭看眼仍蹲在走廊的帕克:“還不走?”
帕克可憐兮兮的揉揉腿:“腿麻了。”
安吉拉本來還有點害羞,但是帕克實在太不識時務太會破壞氣氛,於是安吉拉就一點羞怯的心情都沒了,她懶得和帕克再廢話,索性兩步衝過去蹲下身把帕克攔腰一扛起身就走,帕克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自己一個大男人被安吉拉輕鬆扛在肩上。
“等,等等…”帕克受到了驚嚇,磕磕巴巴的說。
安吉拉不耐煩的拍了下帕克的屁股:“安靜。”
於是帕克安靜了,不止安靜,還不敢亂動,捂著漲紅的臉一路被安吉拉扛回房間,當然也沒少受注目禮。
看帕克老老實實這麼聽自己的話,安吉拉自信心膨脹:唉,看看她,把帕克吃的死死的,蘇佚維怎麼竟然會被柔弱的佐伊吃的死死的呢?
躺在床上陷入夢鄉的蘇佚維不知道安吉拉在可憐自己,在實驗室進行實驗的佐伊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安吉拉貼上了‘性.虐.狂’的標籤。
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
蘇佚維這一覺沒睡多久,做為一名貝爾斯特的學員,蘇佚維當然明白該怎麼睡覺才能短時間內補充精力,不過她還是睡到了傍晚時候,房間裡漆黑一片,一股悶熱的情.欲味道,氛圍曖昧,蘇佚維一醒來就忍不住臉紅,兩腳踢開被子去浴室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往身上裹了條浴巾,一邊拿毛巾擦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在客廳裡到處翻找,打算給佐伊留下個字條什麼的告訴佐伊自己先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但是翻找半天也沒找到寫字筆,蘇佚維只有無奈的放棄,佐伊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蘇佚維的肚子有點餓,打算去樓下餐廳吃點東西,不過她沒佐伊房間的房卡,出去了就回不來,只有回去自己房間,結果沒有寫字筆無法留言,到時候佐伊找不到自己怎麼辦?以佐伊的性格一定會很著急,說不定還會哭,蘇佚維思索了一下,把激情時候踢到沙發上的褲子撿起來,把那個馬蒂和弗萊送給她的十字架從褲袋裡翻出來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覺得這樣佐伊應該知道自己回房間了。
蘇佚維在房間裡帶著希望又等了一會,渾身都已經乾爽了,連凌亂的床也被她整理好,佐伊仍然沒有回來,蘇佚維只有放棄等待她,去樓下餐廳吃飯,然後回自己的房間。蘇佚維站在自己的酒店房間前準備用房卡開門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聲有意放輕的開門聲。
蘇佚維回頭去看,看到安吉拉把房門推開一條縫,安吉拉對上蘇佚維的視線,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側著身從門縫裡鑽出來,然後又慢慢的關上門,還謹慎的貼在房門上聽了聽房間裡沒有動靜,才衝蘇佚維做了個手勢,蘇佚維一頭霧水的重新關上剛剛開啟的房門,跟著安吉拉走向了電梯,電梯門關上,安吉拉才敢大喘氣,。
蘇佚維歪著頭上下打量安吉拉:“你在做賊?”
安吉拉翻了個白眼:“帕克不高興我和你在一起。”
“哈?”蘇佚維挑眉,完全想不明白安吉拉說這句話的原因,不過蘇佚維也不追究,笑嘻嘻的嘲笑安吉拉:“真是想不到,原來你這麼聽他的話。”
安吉拉低聲嘀咕:“那也比你好。”
蘇佚維聽清了,但是沒有聽明白,安吉拉也不想打擊好朋友的面子,岔開話題沒再提佐伊‘性虐狂’的嗜好,她們兩個走出酒店的時候,站在酒店門外的迎賓還為她們開門,蘇佚維回頭看了一眼微笑的迎賓,又看眼面前平靜的街道,沒有和安吉拉貧嘴的心情了,大概安吉拉和她心情是一樣的,兩個人沉默的走在街道上,道路兩旁的房屋都漆黑一片,普通的平民身份比不上酒店裡的重要人物,他們用不上通訊和電源,而且顯然這裡的居民都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夜晚一來,他們就安靜的躲回自己的房間裡,街道上除了巡邏的衛兵一個閒人也沒有,迎面走來的衛兵遠遠的看見蘇佚維和安吉拉的人影,用手電照了照,看清楚了蘇佚維和安吉拉的制服,於是就沒有多管。
蘇佚維沒有責怪安吉拉大半夜發神經拉著她閒逛,這樣的平靜她們不知道還能享受多久,一旦離開這座城市,這裡的一切就遙不可及了,這些居民可以留在這裡享受保護,而她們要繼續向前衝。
“不知道還能在這裡呆多久,”安吉拉突然嘆聲氣,語氣疲憊:“要是我也是個普通人,能一直留在這裡享受保護就好了。”
可她們並不是,說這些毫無意義,蘇佚維沒有附和,而是抬頭看天上不是很明亮的月亮,月亮在哪裡看都是一樣的,不過在面臨喪屍的危急關頭,她們當然不會有現在的心情抬頭去看天上的月亮,安吉拉也抬頭看向天上的月亮,兩個人默契的停下腳步站在空曠的街道上,抬頭望著天上灰暗的月亮。
“那些官員說威爾教官的毀城行動很順利,很快就會回來了。”
“帕克知道麼?”
“誰會不知道?”安吉拉自嘲一笑。
威爾教官早晚要回來,就算威爾教官死在了喪屍口中,也會有新的教官或官員給他們下達沒有盡頭的任務,即使已經面對過那些喪屍,可那些醜陋可怕的東西誰都不想再去面對,面臨那些喪屍,就代表面臨死亡,雖然現在她們在這個平靜的城市裡,可那些恐怖的經歷無時無刻不在令他們痛苦。
蘇佚維認真的尋找可能藏在烏雲裡的星星,白天的天氣明明不錯,可夜晚竟然一顆星星也看不到,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蘇佚維突然眼眶一酸,她連忙擦了下眼睛,但仍然忍不住傷感的嗚咽一聲。
蘇佚維很想回家去看看,看看她的家人有沒有逃走,如果他們成了喪屍,至少蘇佚維能親手殺了他們,讓他們獲得死亡的平靜,而不是一直像孤魂一樣遊蕩下去,可蘇佚維不能,她是軍人,軍人就要服從命令,她只能在心裡忐忑,祈禱,但是那通詭異的電話讓蘇佚維心裡很不踏實,蘇佚維真希望自己是隻可以飛翔的小鳥,雖然不切實際,可她如果是隻小鳥,就可以飛回家去了,哪怕要飛很久很遠她也願意。
這場噩夢,恐怕沒有結束的盡頭了。
“星星,”安吉拉突然說。
蘇佚維看向前方,看到烏雲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