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貝爾斯特學院的時候那些外國人都是這樣,熟悉些了見面就要貼臉親臉,開始蘇佚維忍受,後來忍受不了了,誰和她這麼熱情就揍誰,安吉拉是被揍得最多的。
所以說這種外國文化蘇佚維一直適應不了啊!
蘇佚維聽著外面動靜估計佐伊已經徹底離開了,立刻把端著的碗放下,扶著打了石膏的腿一瘸一拐的在每個房間轉想找找有沒有電話之類的通訊工具,可是沒有,蘇佚維連抽屜裡都翻遍了也沒找到有用的東西,蘇佚維沮喪的一拳砸在了牆上。
她只是想給家裡打個電話。
可這裡顯然和貝爾斯特學院一樣是個封閉完全聯絡不到外面的地方,蘇佚維又怎麼傳遞訊息讓家裡人小心一些?
蘇佚維不甘心,扶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電視還沒有關,蘇佚維沒有心情去關電視了,餘光看到電視里正在播放一則有關最近新型傳染病的報道,記者表示這種傳染病類似嚴重的狂犬病,請民眾注意可疑人士儘量保護好自己,一旦被可疑的人咬傷抓傷要立即去醫院領取最新疫苗配合治療,絕對不能隱瞞病情。
而類似醫院這種容易聚集人群的大型場所附近都停有警車設有崗哨,進出的人都要經過身體檢查確定沒有傷口,一旦發現有受傷的人,不管是怎麼樣的傷口都要立即被帶走進行隔離。
蘇佚維推開門走出房間來到走廊就看到安吉拉迎面走過來,“安吉拉,”蘇佚維連忙快走幾步,安吉拉看見她一瘸一拐的,趕緊小跑著過來扶住了她,“安吉拉,我要打電話給家裡,可是我找不到電話,”蘇佚維著急的說,安吉拉聽到她說的話嚇了一跳,猛地咳嗽起來壓住了蘇佚維的聲音,蘇佚維才發現走廊的科研人員正在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們,佐伊昨天會對她們說這些事暫時還算機密,不過也隱瞞不了多久了,事態一旦爆發到更嚴重的地步,學員們早晚會知道真相。
“回去再說,”安吉拉推了推蘇佚維要和她回房間,然後兩個人一轉身,就看到門正在緩緩關上,只剩下一條縫隙了,安吉拉連忙往前跑一步,嘲笑她似的,門咔噠一聲關上了。
“你有鑰匙嗎?”安吉拉問。
蘇佚維給她看自己受傷的腿和纏著紗布的手,她看起來像是會帶鑰匙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立刻改變主意回去安吉拉的宿舍。
遠遠的走過廣場的時候蘇佚維看到廣場上有些學員和士兵對峙,不過士兵根本不是學員的對手,一動手就被學員擊倒,威爾和幾個教官聽到訊息趕過來解下腰間的配槍沖天上放了幾槍讓學員們安靜,亂成一團。
“他們是誰?”蘇佚維看著被學員們推搡的看起來軍銜不低的幾個人。
“這個軍區的負責人,”安吉拉看了一眼說:“學員們要求和家裡聯絡,他們不同意。”
這是顯然的,而現在幾乎每個學員都已經知道了喪屍現象正在世界各地發生,他們要求和家裡聯絡是理所當然的請求,被拒絕當然不滿,越來越多的學員在趕過來,一旦這些學員真有反抗的心思,整個基地都要脫離負責人的掌控。
蘇佚維和安吉拉匆匆走過,沒有加入,安吉拉之前悄悄和蘇佚維說她昨天回去的很晚,因為很晚基地已經很安靜了,她回宿舍的時候聽到了有人打電話,就是現在被學員包圍的其中一個基地負責人。
聽到這樣的話蘇佚維皺起眉,基地負責人自己關心家人無可厚非,卻害怕機密洩露阻攔學員們告訴家人可能遇到的危險就太自私了。
學員們都在廣場示威,士兵們去阻攔,而且時間還早,大樓裡有些空蕩,正好給了蘇佚維和安吉拉進入辦公室的機會,安吉拉觀察走廊裡沒有人,先一步走進了那位負責人的辦公室裡,蘇佚維則坐在辦公室外面的椅子給她盯梢。
電話就在桌子上,安吉拉兩步跑過去拿起來話筒,謝天謝地電話很快撥通了,安吉拉用最快的速度交代了情況,然後出來換下蘇佚維,電話播通的很快,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訊號不太好那邊聽不太清蘇佚維的聲音,一邊邊的追問打電話的是誰,蘇佚維也不敢大聲講話,急的頭上直出汗,她站的久了腿也有些痠痛,正著急呢,突然聽外面傳來安吉拉的聲音:“長官,長官,請讓我和家裡人聯絡一下吧!!”
蘇佚維猛地抬起頭望向門的方向。
是那位負責人回來了。
負責人對身後跟著的安吉拉很不耐煩,他一大早就被學員們鬧得頭暈腦脹,辦公室的門都是被他踹開的,可安吉拉很不識趣,仍然跟在他身後說個不停,安吉拉跟進了辦公室四處看了一眼沒看到蘇佚維。
“你不用說了,這是不可能的,”負責人不耐煩的把帽子摔到辦公桌上,而蘇佚維此時就躲在桌子下面,警覺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那麼長官,你昨天為什麼打了電話,你能否給我解釋?”安吉拉不依不饒的問。
負責人的臉色立刻變了:“你說什麼。”
“我昨天看見你打電話給家裡人了,你可以打這通電話,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如果學員們,衛兵們知道了這件事,你認為會怎麼樣?”
學員們當然會憤怒,後果這個負責人承擔不起。
“好吧,我們好好商量商量,”負責人換了副姿態,手卻悄悄摸向腰間腰間的配槍。
躲在桌子下面的蘇佚維悄悄抬起頭,就看到這一幕,立即伸手把辦公桌上的筆拿起拋過去,筆打在負責人的腦袋上,沒等負責人回頭,安吉拉上前一步手肘擊中負責人的下巴,打掉他手裡的配槍順便一腳將配槍踢到了一旁,從安吉拉動手到制住負責人將負責人的雙手扣住只用了幾秒時間,不過是一眨眼的瞬間她就制住了負責人,她要是想殺負責人就更簡單了。
“這不是談話的態度,”安吉拉看眼地上的槍,威脅的捏住負責人的手腕,疼的負責人臉扭曲起來,他幾乎以為手腕要被捏碎了。
蘇佚維扶著桌子站起來,負責人沒想到屋裡還藏著個學員,憤怒的咆哮:“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要造反麼,士兵!”
安吉拉立刻鎖住了負責人的喉嚨,負責人就只能發出些含糊不清的掙扎聲,安吉拉正要威脅他老實點,就聽到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安吉拉和蘇佚維驚慌的對視一眼,她們威脅負責人不能被人發現,負責人也聽到腳步聲努力掙扎起來被安吉拉揍了一拳只能痛苦的乾咳,安吉拉連忙要把他推到桌子下面去,可這時候腳步聲已經來到了辦公室前,對方連門也沒敲就推開了門。
是威爾教官。
威爾教官站在門前意外的看著辦公室裡的蘇佚維和安吉拉,以及被安吉拉制住的負責人,然後威爾教官又注意到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有些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