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允許回到宿舍進行物品整理,雖然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鐘,不過也足夠了,因為他們這些學員除了武器裝備是必要物品,其他需要帶走的東西並不多。
蘇佚維在安吉拉的攙扶下回了宿舍,宿舍樓裡學員和教官都匆匆跑過,走廊躺著幾具頭部受傷的屍體,地面和牆面上到處是血跡,不知道是和基地份子交火還是和那些活死人搏鬥時造成的,不過這回沒人會再來清掃了,每個人都視而不見,準備撤離貝爾斯特學院。
第11章 11 撤離貝爾斯特
因為基地分子的主要目的是科研大樓裡的藥劑,所以主要激戰的地點在前往科研大樓必經的中心廣場,宿舍房間裡倒沒受多大摧殘,安吉拉從床底拽出作戰行李包,把覺得有用的東西一股腦往行李包裡面扔,動作簡單粗暴,抽屜裡整整齊齊擺放的勳章這時候也沒有時間去整理,直接將抽屜卸下來把裡面的勳章往作戰包裡面倒,蘇佚維和她的舉動差不多,安吉拉動作更粗暴點,幾分鐘搞定,然後安吉拉聞聞身上各種混合味道,嫌惡的把外套脫了扔在地上換上了件新襯衫,蘇佚維和她一樣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也換了身作戰服,髒兮兮的舊衣服就順手扔在了地上,而那枚微型相機當然被她拿了出來,不過不清楚這個相機裡究竟有些什麼,又有多少東西,所以蘇佚維現在不打算看裡面的內容,現在最重要的是迅速離開學院,剛剛經歷的噩夢讓蘇佚維很疲憊,也沒有時間去看裡面的內容,微型相機順手扔進了作戰行李包。
外面走廊傳來奔跑的腳步聲,是學員們正紛紛往頂樓集合,這是剛才他們在登記時教官下達的命令,蘇佚維背上作戰包,挎上裝備由安吉拉攙扶著趕往頂樓。
每座樓的樓頂正有數架軍用飛機在等待著,雖然不知道要飛向什麼地方,但應該會是相對個安全的地方,至少比貝爾斯特令人安心,跟上前面的學員排著隊頂著頂樓的風鑽進飛機的時候,蘇佚維眯著眼睛看到對面樓層上許多穿著實驗衣的科研人員拿著各種器械上了飛機,看來大家要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從高樓望向地面,地面上冒著濃煙,到處是密密麻麻的死人,可以令人回想起剛剛的慘烈。一場比他們經歷過的都要慘烈的一場戰爭。
坐進飛機裡,安吉拉從作戰包裡掏出兩塊巧克力遞給蘇佚維,她猜蘇佚維一天沒吃東西應該很餓了,蘇佚維沒有客氣,咬開了包裝紙就咬下半塊含在嘴裡。
雖然表面看不出什麼,但其實蘇佚維有點不安。
蘇佚維隱約覺得那個微型相機有些燙手。
況且如果是因為試驗管洩露造成了這場事故,那麼僅僅毀滅學院,真的可以阻止這場事故麼?藥劑的揮發是否有範圍性,離開學院,別的地方就真的安全麼?如果其他地方發生這種事,平民沒有貝爾斯特學員的能力,怎麼抵抗?
那將是真正的末日。
蘇佚維無法知道,這時候只能寬慰自己一切已經結束了。
這一切必須結束。
全部飛機飛上天空的那一刻,學院被炸燬成了一片廢墟。
幾乎每個學員都安靜的扒著玻璃向下看向學院的方向,看到學院的位置升起一陣蘑菇雲,都感到很哀傷。他們生活了那麼久的學院,感情都很深,但因為這場戰爭毀了,而在這場戰爭裡,他們都失去了朋友。
強大的成為傳奇的貝爾斯特軍官學院從此不再存在。
不過他的學員們會讓他威名更甚。
而與此同時,就如同蘇佚維擔心的那樣,貝爾斯特附近的城鎮已經開始發生異變。
夏洛特開車駛離貝爾斯特學院一路沒有停歇的逃亡,即使是路過小鎮也不敢停下歇腳怕被衛兵們追上來,所以她不知道此時附近的小鎮大多已經發生了不大不小的混亂。
貝爾斯特學院的位置隱秘,偏僻,有雷達遮蔽系統和防護措施,很難找到,如果不是夏洛特做內應幫助了基地分子,基地分子也不會找到貝爾斯特學院的具體位置進行攻擊。
距離貝爾斯特學院最近的城鎮也在遠遠的另一片城區,城區內的居民並不知道貝爾斯特學院的存在,即使貝爾斯特經過那麼大動靜的一場戰爭,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將要發生什麼,今天在他們眼裡和過去沒有不同,仍然是平靜的一天,但是很快,他們平靜的生活就被打破。
基地分子偽裝的記者帶走的試驗管破碎只是個開始,他們要奪走的藥劑在半空被炸燬後揮發,加速了藥劑傳播的過程,使異變並沒有在貝爾斯特學院結束,即使學院被炸燬,但已經毫無用處。
事態已經發展到了人力不可控制的地步。
異變就這樣,在毫無防備的民眾中發生了。
最先發生異變的是醫院裡一名車禍中死亡的女士。
醫生沉痛的從手術室走出來,向等在走廊的病人家屬報告手術情況:“對不起,病人失血過多,現在心跳已經停止,我們已經盡力了,”他的醫用手套上都是血.跡,無能為力的看著生命消失也是醫生最大的痛苦。
“不,不可能!”年輕的男人頭上包紮著紗布,他激動的揪住醫生的衣領,毫無理智的和醫生爭執起來:“明明只是個小車禍,我都沒有事,她怎麼會死呢,她已經答應要嫁給我,你怎麼能不救她!”
“你們情況不同,你雖然只是擦傷,可你的未婚妻…”
“我不想聽你解釋,你把我妻子還給我!”男人激動的一拳打在醫生的臉上,旁邊的護士立刻呼叫保安,保安很快趕來,但是年輕的男人不依不饒,要醫生把他的妻子還給他,走廊鬧成一團,這時候手術室的護士突然跑了出來,大聲喊了一句:“病人,病人又動啦!!”
護士的話讓男人停住動作,然後他不顧醫生和保安的制止,粗魯的推開了他們衝進了手術室。
一位同樣年輕的女人躺在手術檯上,腹部手術的創口沒有遮掩,看著十分嚇人,但男人看到了手術檯上女人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欣喜的伏在她身上哭泣。“我就知道他們是騙我的,”男人握著女人顫動的手指,喜極而泣,絲毫沒有發覺女人的臉色白的嚇人。
那是一種可怖的灰白色,好像是已經死亡了很久一樣,而且女人半眯著的,顫動的眼球渾濁,那已經是雙死人的眼睛。
醫生雖然捱了打,可他對護士的話感到不敢置信,因為剛才這個女人的確已經心跳停止了,難道有奇蹟發生?醫生捂著受傷的嘴角跟著進了手術室,可看到手術室任何儀器都沒有反應,在切實的說明這個女人確實已經死亡了,醫生剛想開口提醒家屬這個女人已經死亡,剛剛只是護士的錯覺,可就在這時候,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突然猛地以一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