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鈺的懷裡。蒼鈺更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手足無措的拍著她的背。
妖姬兒有喜的訊息,像一陣風的傳遍了大江南北,本是應該充滿肅殺之氣的營地,卻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賀喜之人。不知道蒼鈺性別的人是真心實意的賀喜,知道蒼鈺性別的人而是憂心滿面的看著他們。
妖凌峰將蒼鈺拉到門外無人處,痛心疾首的說:“ 鈺兒,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我替姬兒向你說對不起!”自從隱凌聖將這個訊息傳到妖雪宮的時候,他便徹夜難眠。
蒼鈺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個岳父大人,然後有些戲謔的說:“ 岳父大人,不知姬兒何處對不起我呢?”
妖凌峰不解蒼鈺的問法,一時急得臉色發紅,便支支吾吾的說:“ 那孩子的事。”
蒼鈺撲哧一下笑出聲,隨即說道:“ 那是妖家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妖凌峰更加震撼的看著蒼鈺,兩個女子結婚本就是令人不可置信,更何況還是兩個女子有了孩子。隨即將事情原委告訴了妖凌峰,以及那等神奇之事。
所有人聽到這件事情都是覺得十分的不可置信,但所有人都為這件事情感到開心。妖雪宮與梁國的戰事仍然在進行,由於蒼國兵力的加入,梁國節節敗退。
“如你願了。”蒼鈺輕點著妖姬兒的鼻子,兩人舒適的躺在蒼國的皇宮宮殿裡的大床上。
妖姬兒翻了個身,趴在蒼鈺的胸口上。兩人至半個月前已經從妖雪宮回到了蒼國,而皇后有喜的事情,也以風的速度傳遍了全國上下。“不滿意也來不及了。”妖姬兒笑言言地說,笑容裡滿是幸福。
“你是為了我好,我怎麼又會不知道。梁國請和,你不允;梁國請南朝幫忙,你又派騎兵連連騷擾南朝,南朝自然不敢。你又營造假象,讓天下人都以為南朝攻打妖雪宮,這不是逼得我也對南朝出手嗎?”蒼鈺語氣似怒似笑,他又怎麼捨得怪妖姬兒。
妖姬兒撒嬌似的往他脖子裡蹭,大概意思就是你繼續說,我不介意。妖姬兒的手指在蒼鈺的胸口處畫圈,引得蒼鈺一陣顫慄。
“等得了這天下。你就當這昏君,我就做著寵妃,夜夜笙歌不早朝。”妖姬兒難得一次的開玩笑,正中蒼鈺的心。
蒼鈺壞笑道:“ 何必等那時,今日不就可以。”
他便伸手朝妖姬兒的敏感部位襲去,妖姬兒早料到他有此招,板起臉來說:“ 孩子還小。”蒼鈺的臉就瞬間扁了下去,那手則是摸著妖姬兒的肚子,嘴上露幸福的笑容。
“紅兒,你說我們要給未來的小太子叫什麼名字呢?”妖姬兒臉色一變,他是知道因著是女女生孩,所以生出來的也是女兒,她有些困惑的問:“ 你是打算將她當成男子來養嗎?”
蒼鈺嘴角一勾,堅定地說:“ 不,女子,未來蒼國的女帝。”妖姬兒有些被蒼鈺的這句話嚇到,這人還真大膽,打算正大光明的將自己的女兒當成女帝來培養。
“你就不怕你的那些朝臣反了你?”妖姬兒巧笑嫣然,眉梢之間帶著點戲謔。蒼鈺的嘴吧唧一聲親在妖姬兒的臉上留下了個口印,然後笑盈盈的說:“ 那還不是有皇后給我撐腰嗎?”
妖姬兒故作嫌棄的在臉上擦了幾下,彷彿是很不滿意蒼鈺的行為。可是下一刻蒼鈺的臉便欺身而上,輕咬住她的耳垂。“皇后,可不要逼朕哦。”蒼鈺在妖姬兒耳邊吐氣如蘭。
當蒼國的大軍壓境時,南朝才知道自己不僅得罪了梁國,還得罪了蒼國了。次日,南朝皇收到了一封密信,那信上是當年他在妖雪宮所立下的盟約,大概意思是要他按合約辦事。
“放肆!”收到信的夏昌明一氣之下將那隻信撕了個稀巴爛,他夏昌明何成如此窩囊過,既要遭受北朝和齊國的騷擾,還要面對梁國和蒼國的指責,更要接受要挾宮無理的條件。
“皇。”李文楚面對暴怒之下的夏昌明心有餘悸,但是還是想勸他幾句。他跟在他身邊多年,早就清楚這人的習性,無論自己說什麼他都是不會理。
啪地一下,李文楚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這個和他糾纏多年的人,他親眼看著他從一個少年變成一個皇帝,而他打人的動作,他看過千萬次,可卻沒曾想到這人竟會對他出手 。
那人也愣一下,但是又很快的恢復神態,他的父王曾經告訴過他,皇帝是不會錯的,即使錯了也不能承認。
李文楚臉上的斗笠被打到了地板上,露出了那被燒傷的血肉模糊的臉。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他只記得當年一切靜好,樹下的那名少年風華正茂巧笑嫣然的看著他,親暱的喊他為楚哥哥。
南朝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五國沒有哪一家對他不是嗤之以鼻,他只好求助悠悠城。可人家悠悠城看得通透,天下局勢迷亂,他們固守的第一代城主的命令,天下紛爭勿擾之,天下和順之則歸之。
梁皇才中年,卻已隱隱有白髮顯現。她的眼不再復從以前的銳利,這幾年的戰爭下來讓他心疲勞累,但是他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道理。
“長安,你知道的,朕不能輸,朕的父皇兄弟王叔們都在地底下看著朕,朕若是輸了,便會同他們一個下場。”長安望著這個從一開始就在蟄伏隱忍的少年,一路走到這嗜殺成性的帝王。他伴他走過兒時那段最孤苦的日子,同時也陪他到達這權力的頂峰,可他依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皇上,您不會輸的。”一定不會,長安在心裡默默的想,如果您輸了,要是下了地獄,長安也會擋在您的面前。
梁揚銘笑得撕心裂肺,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可他自己不會認為那是眼淚,而長安也不會說那是眼淚。“長安,若是有來世,你便投個平凡人家,過著一世長安的日子吧。”
長安想起初見這人時,那能用馬鞭挑起他的下巴,笑得肆無忌憚的說:“ 果真是個練武的奇才,就是身子虛了點,好好補補,名字也就叫長安的,若能一世長安就最好了。”可這人眼裡閃過一絲不容察覺的愁思,偏偏他看到了。長安點頭應是。
“去吧,殺得死最好,殺不死便讓天下人以為是南朝做的。”長安聽見這人說的話,眼裡滿是堅定,刻不容緩的走出了宮殿。同時他也聽見了身後之人笑得越加的大聲,那笑不喜不悲,彷彿只是一種聲音。可是長安始終沒有回頭,所以他未能見到那人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當那錐心刺骨的火燒落在臉上時,長安心裡滿是決絕,連多年在腥風血雨裡刀口舔血的死士們都覺得心驚。“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