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九龍黃袍,頭戴七彩九珠皇冠。在光的投射下,可以看到他輪廓分明的側臉,臉上滿是霸氣側漏的王者之氣。
當蒼鈺見到那名身著繡著鳳凰浴火重生的紅裙女子,抹上紅妝,一點紅唇,使得絕美的面容更加傾國傾城。
他耳邊還回蕩著那三聲高呼萬歲,卻又聽見大太監高喊:“ 太子妃妖姬兒,端莊淑德,賢良有禮。冊為皇后,母儀天下。”
其實皇上的登基典禮和封后大典理應分開的,但是蒼鈺對蒼霸說,我那麼急著娶她,就是為了讓她和我一起走向那九五之位。這天下所有的慣例,我都願意為她破除。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耳畔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聲,蒼鈺朝妖姬兒伸出了手,眼裡滿是溢位來的愛意。
□□287年十月初一,蒼國太子蒼鈺登基為帝,年號天啟,封號仰景。同日冊封太子妃為皇后,封號明芳。
白天是繁雜的登基禮節,而當傍晚的餘暉才悄悄來臨時,就要進入晚上的宴請朝臣和來使。今天晚上蒼鈺的態度就代表的著這天下戰爭是否會開始,但是聰明人都知道即便不開始,硝煙已經來臨。
今晚的宴席是以最高規格的國宴來舉辦的,此次他國的來使有南朝太子夏昌明、悠悠城主洪亞楠、北朝太子夏炎淼、北朝長公主夏炎婷、梁國太子梁揚銘、齊國三皇子齊非,作為蒼國的附屬地聖女峰也派來了人,但不是慕容崎。
妖凌峰和蒼鈺還有妖姬兒商量之後,決定將妖雪宮作為一個門派來管理,而門派之主暫定隱凌聖,妖雪宮可以在蒼國招收地址,設立據點,只不過妖雪宮還是服務於妖家,為妖姬兒而存在,同時蒼國派領軍隊駐紮妖雪宮的領地,所以作為門派之主的隱凌聖和妖凌峰一起來了。
“紅兒,我可是還記得那北朝太子當初向你求婚過。”蒼鈺雖然登基,但是在妖姬兒面前他只稱自己為我。
妖姬兒和蒼鈺並坐在主位之上,她聽蒼鈺這樣子說,反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南朝太子旁邊的那個斗笠男人,應該是李文楚吧。”
蒼鈺順著妖姬兒的眼光望去,果然見到那夏昌明旁邊坐著一位戴著斗笠的男子,兩人絲毫不顧忌什麼行為親密,只不過那斗笠男子會刻意與夏昌明產生距離。
當蒼鈺在看夏昌明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道目光若有若離的看著他,只不過他很快發現那道目光是在看他旁邊的人。他眼眸微眯,嘴角輕輕勾起一個笑容。
“那北朝太子可真長情。”妖姬兒不是不知道有目光在看她,只不過她以為是宮殿里人多,偶爾瞥過來的視線。蒼鈺這般說,她也發現了看她的人。
妖姬兒輕笑出聲,那夜因為攻受問題,被蒼鈺愛的教育一番之後,第二日便“臥病”在床。
上官梅清就以過來人的身份,向妖姬兒講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蒼鈺秘密以及對應辦法。
“可我只對你長情。”蒼鈺一愣,他承認他像一隻被炸毛的貓,瞬間被撫平了,而他被這情話撩的不要不要。
在席上全程看他們秀恩愛的北朝太子夏炎淼,眼裡都快冒出火來。為什麼這個人可以這般三心二意,倆年前說非銀狐不嫁,今日倒嫁給了這個新皇,還這般恩愛。
“皇兄…”夏炎婷扯了扯下夏炎淼的衣袖,示意他收斂心神。
夏炎淼垂下暗淡的眼神,握緊已經發紅的手。這時坐在正對面的一名華服男子,手持一杯酒緩緩走過來。
“素聞北朝太子儒雅,長公主貌美,今日一見三生有幸。”夏炎婷見那華服男子氣宇軒昂,暗自與蒐集而來的畫像對比,便得知他的身份梁國樑太子梁揚銘,也是梁國唯一的一位僅存的皇子,傳聞其他皇子皆被他所殺。
夏炎淼抬起眼來見這人並不認識,以為是哪個來攀龍附鳳的傢伙,便也沒給什麼好臉色看。倒是夏炎婷回了一句:“ 謝謝誇獎。”
那華服男子也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是不經意的說:“ 長公主已過及篳之禮多年,尚未婚嫁,不知有沒有心儀人選。”
夏炎婷眼皮一跳,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夏炎淼覺得華服男子過於無禮,竟敢當著他的面說他妹妹年紀太大,再加上自己心儀已久的女子,竟嫁給了別人,一時氣從心來,將手裡的酒杯直接往那人身上扔了去。
夏炎淼雖然是太子,但是知道真相的人都是知道他是靠著母家勢力登上這太子之位,而身邊又常有夏炎婷在旁扶持,所以從來沒出過什麼亂子。也許是因為一母同胞互相搶奪資源的原因,夏炎婷生來聰慧,但夏炎淼卻是愚鈍之人。
夏炎淼的這一行為,頓時讓喧譁的宮殿瞬間安靜了下來。其他國的來使,雖然不知道這華服男子的身份,但是能坐在梁國的正位上,那必定是尊貴的身份。
有一些眼尖的人一開始就發現這華服男子走到北朝的位置,就心下猜測是不是北朝和梁國有連手的打算。但是當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所有人都抱著隔山觀虎鬥的心態來看戲。
那華服男子並沒有生氣,而是優雅的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輕輕地擦拭身上濺到的酒水。其他坐在梁國上的來使皆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這邊。
“北朝太子這行為是在祝賀在下和令妹的婚事嗎?”夏炎淼一愣,夏妍婷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在場眾人的神情各異,變化最大的是齊三皇子,整個臉全白了。
那華服男子很滿意眾人的表情,於是對著蒼鈺做了一揖說:“ 在下樑揚銘,藉著今日大好時光,特請蒼皇蒼後作證,在下心儀北朝長公主多年,苦無機會求婚娶,幸得長公主多年無心上人,若是不嫌棄,懇請答應在下的求娶。”
華服男子眼裡盡是誠懇,讓人覺得這是痴情之人,那一句長公主多年無心上人說得模糊,讓別人以為他們是郎有情妾有意。
此時滿座寂寞,無人出聲。夏炎婷放在裙襬之下的手握得緊緊的,她不知道梁揚銘到底想幹什麼?一時也無法作出回答。如果今日她答應了他,她將辜負了那個孩子。如果今日沒有答應他,這事可大可小。
“多謝梁太子厚愛。父皇身體近來不佳,本宮想陪他頤養天年。”夏炎婷這話一出口,華服男子倒沒有什麼表情,而齊三皇子頓時舒了一口氣。
“既然北朝皇尊體不好,我隨即命人送一些名貴藥草前去,公主不必憂心。”梁揚銘好似一個謙謙君子,被人拒絕,還禮尚有加。夏炎淼剛想說什麼,卻被夏炎婷打斷道:“ 謝謝梁太子。”
“可惜了可惜。若是你二人成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