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為首個人生危機的祁妤卿在腦海裡思考完事態嚴重性後便開始行動。
拉開冰箱,祁妤卿一臉疼惜的看著自己手中倒入腳盆的冰水。倒了小半盆冰水,端到沙發前,“伸腳,哪隻腳扭傷了?”見何婍鳶遲遲沒有動靜,不耐煩的祁妤卿忍不住探身檢視傷勢,何婍鳶見狀蜷成一團,抱住自己的腿。祁妤卿終於忍不住了,“喂,不要不識好歹,小爺好心照顧你,你抱著腿幹什麼,看來是沒受傷咯,騙我很好玩嗎?”
何婍鳶搖搖頭,“我沒騙你,但您還沒說您想怎樣就這麼動手動腳...”
只是看個腳踝就這麼磨磨唧唧的,祁妤卿強壓下的焦躁頓時成為脾氣絕好的□□,她一把抓住何婍鳶的左腳,猛拉下何婍鳶跌倒在沙發上,祁妤卿就勢一併控制住何婍鳶的右腿。祁妤卿抱著何婍鳶的小腿,何婍鳶躺在沙發上,因這一姿勢,穿裙子的何婍鳶春光讓祁妤卿盡覽無餘...
“你...”興許是自小被教的太斯文了何婍鳶停頓了半天愣是一個髒字都沒說出口,只有那耳廓的霞光顯示著主人此刻的不平靜。霞色爬上祁妤卿的臉龐,她扭過頭,查看了何婍鳶的腳踝。
“右腳踝有些紅腫,你且泡著,待紅腫下去再抹藥。”
言罷,祁妤卿匆忙放下何婍鳶的小腿,正待轉身,卻看到眼前的女子眸光閃閃,似有淚水低落。
“不是吧...你別哭啊,我不是想非禮你,我只是...”祁妤卿抓抓雞窩般亂糟糟的頭髮,“我只是想看一下傷勢,又不是害你,你一臉不情願,手段就強硬了一些...”眼見著面前的女子淚落的比之前還多,祁妤卿愈發手足無措,索性破罐子破摔,眼一閉,“哭什麼哭,又不是被看光了!大不了,大不了我也脫給你看好了!這樣不就公平了!而且傷個腳踝就這麼嬌滴滴的,你是哪家的大小姐啊?那瓷盤我賠不起,錢沒有命你要嗎?拿去吧,別折磨我了,成嗎?”
何婍鳶被祁妤卿這嗓子震晃神了,愣愣的看著祁妤卿,神色驚惶,眼角還掛著淚。
祁妤卿說完就後悔了,就因為這莫名其妙的爛攤子自己賠的連命都不剩了,感慨命運無常之餘悠悠嘆了口氣。
“對不起。”何婍鳶掏出手帕掩住面龐,“我給您添麻煩了。”言罷,將手帕疊好放在矮凳上,抬起頭,儘管臉上霞色依舊,但望著祁妤卿的眸子倒是平靜如水。“我只是不知道剛剛您所作所為目的何在,現在我知道了,您所吩咐的內容我會照做的。”
祁妤卿震驚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什麼情況?新型賣蠢方式?
她盡最大努力用平靜的語氣說話,“第一步,把絲襪脫了,第二步抬起右腳,第三步把右腳泡進冰水裡。”
看著何婍鳶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按步驟完成泡冰水任務後,祁妤卿實在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
“你...慢慢泡...我去買點東西...”
將連衣帽一下套在頭上,抓過鞋櫃上的鑰匙和錢包,祁妤卿逃一般飛出自家大門。
“妤卿啊,今個怎想起來買菜了?”
菜場,祁妤卿一路應付著街坊右鄰的寒暄詢問一路選擇新鮮的菜殺價。
回家,推門,祁妤卿如赴死般壯烈,不曾想屋內風平浪靜,何婍鳶保持著她走之前的模樣。
“那個,你有沒有需要忌口的東西,走的太匆忙沒有問你...”
“謝謝您,不用管我,麻煩您了。”
祁妤卿忍住扶額的衝動,老天是不是看她過的太無聊所以送了這麼一個大小姐玩具作為大禮。
“不麻煩,你姐姐到這應該早過飯點了吧,如果不嫌棄就隨便吃點吧,你一般吃什麼菜?”
看何婍鳶苦苦思索的模樣,祁妤卿只能嘆氣,怕是問不出什麼了,這大小姐肯定連韭菜和蔥都分不清。
將廚房簡單打掃一下後祁妤卿利索的開始切菜。不稍片刻,便做好四菜一湯。
祁妤卿將小矮凳四腳朝天,從屋裡拿出一個四方木板放置其上。四菜一湯被擺上這簡易的餐桌,祁妤卿摸出一個瓷碗洗乾淨,想了想從裡屋裡拿出塑膠泡麵盒洗乾淨,與瓷碗一同盛好飯端上桌。
“吃飯吧,何小姐。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雖然有些寒磣但我盡力了。”
說完,祁妤卿從廚房拿著一把生薑片,猶豫再三道,“生薑片是用來消腫的。是要我幫你貼還是你自己貼?”
何婍鳶歪頭,沒有答話,似乎在思考生薑片的功效。祁妤卿手滑,一片生薑掉在何婍鳶腳上,見何婍鳶沒有動作,祁妤卿蹲下身,只見何婍鳶的腳趾圓潤小巧食指略長,往上看,玉足的白皙將腳踝處的紅腫襯托的十分明顯。
“比剛開始好多了,雖然仍有些紅。”言罷,生薑片貼完。祁妤卿起身去洗手,回到桌邊端起泡麵碗席地而坐,正想把桌子往沙發方向挪動,何婍鳶學著祁妤卿的樣子席地而坐。
祁妤卿端著泡麵盒子一臉肉痛,如果不是出了這檔事自己可以用泡麵對付一下,現在真是出力不討好,一會怕不是還要被這何婍鳶說難吃。
算了,吃飯。祁妤卿狼吞虎嚥,餘光瞟了瞟何婍鳶,慢條斯理彷彿在吃ChateauJoelRobuchon裡的法國料理。
八歲的祁妤卿因為雙親先後去世自小就背上掃帚星的稱號,一大家親戚唯恐避之不及,每家住不到兩個月就急著往其他家送。好在他們不願意養祁妤卿但捨得掏錢,於是祁妤卿十歲時就自願住進父母遺留的房子裡獨立生活。
ChateauJoelRobuchon是她偶然間從旅行攻略雜誌上知道的,英文一向很糟糕的她鬼使神差的記住了這個名字。雖然不知道ChateauJoelRobuchon和其他米其林三星有什麼區別,但她知道自己這輩子肯定吃不起。所以只好把這個名字埋在內心深處,掩藏在稍微現實點的CBD附近高階餐廳名字之下。
祁妤卿一直極力省錢,倒不是因為內心深處這樣那樣不切實際的願望,親戚們只負責資助祁妤卿到法定成人年齡。好在每年親戚們每家掏一點匯在一起已不是小數目,祁妤卿的日子又一直過的極簡,加上祁妤卿多年堅持不斷的□□工,幾年累計下來對祁妤卿來說已是一筆小額鉅款,可以稍稍減輕點祁妤卿大學的負擔。
祁妤卿不曾羨慕過別人父母健在,也不曾羨慕過別人衣食無憂,錢對她而言夠用就行,因此祁妤卿從未申請過助學貸款,拿別人的錢一直讓她不自在。在她看來沒有任何名義的錢用起來才舒服,別人主動給沒任何名義的錢她不會拒絕,但要讓她問別人要錢...她會先把這麼提議的人打一頓。所以當何婍鳶的姐姐掏出兩萬塊時,祁妤卿坐在床上冷哼一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