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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直到兩人坐定,眾人一齊給兩人施禮後落座,氣氛卻依舊顯得小心拘謹。

廳中開闊,整體卻是呈‘凸’字形,內修了上下三層。‘凸’字正中的舞臺最低,旁邊圍設了兩圈案几,一圈能坐五十多人,整個大廳密密麻麻布了不下百餘張案几。只有凸出的那一部分高臺之上,僅周淮與長公主兩個人兩張幾,倒顯得格外空曠。

因為季鴻銘這個壽星一心向道,五六年前就搬去了道觀居住,這次也根本沒有回來出席壽宴。長公主和周淮早探得季府情況,所以也就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首位上。

首位上早已擺放好了兩個几案。周淮進廳後就看到了正位處有兩張几案,左首擺放的是紫檀木的,右邊則是整塊青玉雕成的几案。她笑了笑,對長公主做了個請的手勢。長公主點頭跪坐下,周淮便在右邊的青玉案後坐了,隨後一層青紗長簾垂下,將廳中一分為二,遮住了眾人窺探的目光。

季府管家抹了抹頭上的虛汗,鬆了口氣,忙招呼著讓絲竹歌舞繼續,讓挑出的奴婢端菜擺桌並就近伺候著。

季正德摸著山羊鬍子陪坐在簾外,看著來意不明的兩人心中忐忑,國字臉上雖然不露喜怒,但依舊用眼神示意管家再佈下一層紗帳,然後去請季小姐和一併貴女淑媛出來陪著貴客。

季府管家僵著笑臉看了眼紗簾後,讓所有奴婢侍立一旁,連那兩個戴著面紗的女子只能默立一旁的兩人,不由的想:就算讓後院那些貴媛小姐們來伺候,怕是也未必能入得了這兩位貴客的眼。

此時周淮正歪靠著青玉案,以手抵頭,俯看著芸芸眾生,依舊是目若寒霜,卻笑的邪魅肆意。

端坐在紫檀桌後的長公主,身姿筆挺,自斟自飲中不動聲色的隔著紗簾觀察著眾人百態。

季正德也看到了紗簾後兩人的舉動,眉頭微皺,猜測著兩人的來意。算起來他就一小小商賈人家,就算是誾州排首位的富豪,可還是與稱霸西北的周大小姐完全比不了。只是因誾州與雲州山高水遠,他季家才能偏安一隅。就算如此,淮氏下達到各地的事,他也都是盡力辦好,素來低調本分。這次不知何故讓周淮親自上門,但來者不善啊。

夜貓進門,無事不來。而周淮就曾有個非常有名的外號,就叫‘夜梟’,代表著不吉和殘忍,為人所憎懼。所以在場上的人,看見周淮到來只有二個反應,糊塗的激動於見到了如傳奇般的周淮想要攀龍附鳳,精明的面色冷漠心中憂懼一心只想兩不得罪置身事外。

管家就算知道周淮滴酒不沾,也是在沏好茶後,又在一旁按著長公主的規格擺放了酒,而且是烈酒、清酒、果酒,濃香、醬香、兼香,各種型別,一應俱全。管家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季正德卻要求小心謹慎,萬無一失,閤家平安。

不過這些都是無用功,事實證明,只要周淮想找茬,就不會這麼輕易能被打發的。素來她想做的事,這天下也只有長公主能阻攔住,或者是武明泰能震壓住。

周淮一個眼神,像刀子一樣戳得蕭譽眼皮直跳,最後被那如刀的眼神戳的沒法了,才趁著歌舞暫歇時站了出來,當眾將陸小姐的遞交給岟州知府的狀紙呈到了誾州知府的面前。

誾州何知府撓著自己的白頭髮,目光在首位兩人和季正德父子身上略過,最後凝眉發愁:自己現在寫辭官函還來的及嗎?

長公主放下酒杯,表情嚴肅的道:“這是本宮在路上接到的一份狀紙。景國律法嚴明,西北更是以遵紀守法良好治安聞名全國,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打殺人命卻無處申訴的惡劣事件!為了保障百姓的生命安危,為了官府公正嚴明的公信力,本宮決定與周大小姐一起親自來查辦此事。何知府看完就將狀紙給季家主看看吧。若此事屬實,本宮絕不會坐視不理 。”

季正德臉色發青的接過遞來的狀紙,粗略看過後,看了眼嚇的慌了神的兒子,起身一拍狀紙,怒罵道:“孽子,你可做過此事?”

季從禮接到父親的目光,立刻起身出列對著長公主與周淮跪著哭訴道:“小人在誾州出了名的老實本分,借個膽子也不敢做什麼壞事。必是有人故意冤枉小人,還請長公主殿下明鑑,請周大小姐為小人作主啊。”

季家父子小心的打量了眼垂簾後的兩人,周淮漫不經心的瞟了他們一眼,在長公主迫人的目光下,還湊過去調侃她: “咱倆這樣像不像是垂簾聽政? ”

長公主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他求你作主呢。”

周淮摸了摸鼻子,對季正德說道:“可以把當事人全部叫來,當面問清楚原委。季家主放心,長公主在此,必會稟公辦理,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她們身後的陸小姐見周淮態度不明,立刻急了,也跪下請周淮做主,一邊哭訴季從禮打死她未婚夫,也就是那李公子還不認帳,一邊請求知府派仵作重新去給她未婚夫開棺驗屍,一查究竟。

那陸小姐邊說邊哭,如泣如訴的。周淮卻只打了個哈欠,目光冷冷的掃過正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陸小姐,然後指著陸小姐身後的丫鬟道:“你來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丫鬟身子一抖,大著膽子咬牙上前,卻還是在季正德那深且寒的目光中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放心,他們不能一手遮天!但是我能!”

“……”差點被嗆到的長公主放下酒杯,抬頭數數廳中的立柱,低頭看看几案上的紋路,就是不看周淮,一副與周淮不熟也沒聽到周淮在說啥的模樣。

季正德掃了眼周圍沉默看熱鬧的眾人,又看見已派人去請李、陸兩家和仵作的何知府神情漠然。季正德眼看事情越鬧越大,無法收場,乾脆一頭暈了過去。

周淮眉頭一挑,看了眼暈過去的季正德,和急忙上前抱著季正德哭的撕心裂肺的季從禮,與長公主對視了一眼後挑眉問道:“怎麼辦?”

“請大夫,等他醒來就讓季家父子都去府衙開堂問審。”

周淮不以為然的笑道:“那大概有得等了。”

果然,季正德在三日後才悠悠‘醒’來,神情倒是比起三日前憔悴不少。

他兒子季從禮端著藥碗服侍在旁,季正德卻無心吃藥,只是愁眉不展的道:“你說,她們為什麼會突然轉道來誾州呢?”

“爹,她們不就是為了那李家的事被陸家那小娘們請來的嗎?”

季正德:“僅憑那李家和陸家可請不動這兩人。岟州與誾州兩州的知府雖關係不睦,但兩人本是京中的同一黨派,官級也一樣,按理說也是將狀紙打回誾州讓本地處理,而不是拿狀紙報到長公主那去。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

“爹,會不會是那楚家人又在搗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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