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認慫,郎簫是公認的脾氣大,他的粉絲也自稱戰鬥騎,郎簫指哪兒打哪兒,能罵哭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很久,又好像沒多久,辜靖新坐立不安,終於,有工作人員來叫他,他滿腦子都在想孟衍璋發揮的怎麼樣,哪裡還有心思管自己。
他進去的時候剛好和孟衍璋擦肩而過。
孟衍璋剛才是不是笑了?他笑了嗎?
是不是發揮得很好?徐導是不是已經定下他了?
那自己還演什麼?
辜靖新整個人宛如陷在夢魘中醒不過來,表演自然令徐導大失所望。
兩天後,嚴澍告訴孟衍璋,徐導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定下他。
“恭喜。”嚴澍和孟衍璋擊掌,“一會兒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孟衍璋心情很好,笑著答應下來,“好,我和段江秋說一聲。”
他拿出手機給段江秋打電話說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飯,讓段江秋自己解決一下。
“你晚上有工作?”
“剛才徐導那邊確定讓我出演她的新電影,嚴哥說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孟衍璋如實解釋道。
“恭喜,這種事情,我怎麼能不在場,我也要去。”段江秋說著就要走。
這時候,孟衍璋忽然聽見梁秘書冷靜的聲音,“段總,請您不要說風就是雨,您十分鐘後還有一個會議,晚上是您和總公司那邊開影片會議的時間。”
段江秋的公司總部在國外,這一年他一直有打算慢慢將重心轉移到國內,不過這件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完成的,時不時還是要飛往國外。
“梁秘書,請你學會閉嘴好嗎?”段江秋的心頭又湧起一股想要炒梁文思魷魚的衝動。
孟衍璋失笑,“你工作加油,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孟衍璋就毫不猶豫的掛掉電話。
段江秋聽著手機那頭的忙音,“孟衍璋,好冷酷一男的。”
梁文思將檔案放到段江秋面前,“段總,少混點飯圈,您上次開會的時候讓劉經理別踩一捧一,大家都沒聽懂。”
“我讓他專注自家,別踩一捧一,沒說錯呀,他誇自己手下的時候老是愛貶低吳經理的人。”段江秋翻開檔案看起來。
“他們倆有競爭關係,看對方不順眼很正常。”梁文思扶了扶自己的金絲邊眼鏡。
“叩叩叩。”甄秘書敲門進來,“段總,錢總和趙總那邊撤資了。”
段江秋放下手裡的檔案,“怎麼回事?”
“我已經讓人調查過,似乎是您父親那邊的意思。”甄秘書將一疊資料放到段江秋面前。
段江秋拿出兩張照片,上面赫然是他父親親自拜訪趙家和錢家。
“撤資就撤資,這點錢我還不缺。”段江秋將照片扔到桌面上,“接下來的行程推了。”
段江秋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車鑰匙,“不用跟。”
他爸搞他,他就找他爺爺搞他爸!
段江秋特意將車開回去,提了兩盒茶葉又順手將孟衍璋烤的餅乾拿上。
開著車徑直去往老宅。
“秋少爺回來啦。”管家欣喜的上前接過段江秋的外套。
“周伯好久不見,我爺爺呢?”段江秋將手裡的茶盒遞給周管家。
“老爺在棋室和鴻益少爺下棋呢。”周管家說。
段江秋有些詫異,“大哥在這兒?他怎麼有空過來?”
“鴻益少爺特意抽空過來的,晚點就走,說是晚上還有會議。”周管家解釋道。
段鴻益是段江秋的大堂哥,他大伯家的兒子,也是他們這一輩唯一已婚人士,在段家的公司裡上班,平日裡非常忙,逢年過節也很少見到人。
“我上去看看。”段江秋懶散的往樓上溜達去。
他過去的時候,段鴻益正在和老爺子覆盤。
“什麼風把你刮來了?”段鴻益也是許久未見到過段江秋,開口調侃道。
“這話我也想問你,大忙人。”段江秋嘴上完全沒有饒人的意思。
倒是段老爺子開口說:“這話該我問你們吧?平日裡一個都見不著,今天倒是擠到一起了。”
“爺爺瞧您這話說的,我不是前不久才來過嗎?”段江秋從F國回來沒兩天就過來探望過老爺子,自己死過一次,才頓悟要珍惜眼前人。
人在的時候,總以為有機會,其實人生就是減法,見一面就少一面。
“來陪爺爺下一盤?我瞧著時間差不多該走了。”段鴻益站起身來,拍拍衣服上的皺褶。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待見我呢,我一來你就走。”段江秋將白子揀到一起。
段鴻益笑道:“多大的人,還撒嬌。”
“我一會兒還有會議,下次有空到家裡來,讓你大嫂給你做好吃的。”段鴻益從兜裡抽出一張卡塞到段江秋手裡,“別人用過的東西你也不要,從小就矯情,喜歡什麼自己買。”
“少了我可不要。”段江秋沒有半點要反駁的意思,充分展示自己的矯情。
段鴻益失笑,道:“少了再和我說。”
“行叭。”段江秋利落的將卡揣進自己的衣兜裡。
“大哥再見,一路順風。”
目送段鴻益離開,老爺子抱著茶杯,說他:“你掙得比你大哥多,還好意思要你大哥的錢。”
“爺爺您又瞎說,大哥在家裡的公司裡上班,我那個小破公司哪兒能比,一不小心得罪個人,明天可能就要喝西北風。”段江秋耷拉著眼皮,抓起棋子,“猜子嗎?”
“猜什麼,你那個水平,我讓你五目。”段老爺子讓他先下。
“誰敢惹你?”段老爺子不是隨便說說,段江秋的脾氣,的確沒幾個人敢惹他,更何況段江秋還背靠段家。
段江秋不急不緩的繼續下,他看起來下的隨意而散漫,速度也很快,像是亂下,但實際上他心裡已經算出來了,所以才下的快。
他小的時候,段老爺子以為他是個圍棋神童,想要盡心培養他,結果發現段江秋三分鐘熱度,坐不住。
其實最主要的是段江秋對圍棋沒有那麼強烈的興趣,但凡是他認真想要去完成的時候,沒有做不到的。圍棋於他而言,就是個業餘愛好。
段江秋單手撐著臉,說:“怎麼不敢,都已經騎到我頭上了。”
老爺子矍鑠的雙眼在他身上逡巡片刻,黑色的棋子在棋盤邊緣敲了敲,“昨兒我聽錦馨說,你讓人把博飛打進醫院了?”
段錦馨是段江秋的姑姑,陳昊和陳湘的母親。
“他該打,他媽不會教他做人,我教他。”段江秋半點沒有要在老爺子面前,給段博飛母子面子的意思。
段老爺子多瞭解他這個孫子,一聽他這話就知道段博飛估計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踩到段江秋的底線,這才被打。
“你也別搭理他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