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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總有莫名其妙的自信。

一直盯著老頭的何歡君突然哼笑一聲,老頭不知他笑什麼,正要說話,便被他牽著手繼續往前走,耳邊聽到他說:“那一年紀青山隨大軍凱旋歸朝,同年封官進爵,娶了大臣之女為妻。”

聽到這裡東極自然想起了當初的事,但他不知何歡君為何提起此事,便接話道:“紀青山本有原配妻子,只因出身不高,只能退居妾位,長子也過繼到新妻的名下,不久後原配妻子病死,紀青山也生了一場大病……”說著東極突然一驚,詫異地看向何歡君,心道莫不是他知道了那件事?

當初紀青山的病當然不是思妻心切而得,他是被枉死的原配妻子在臨死前詛咒了,糟糠之妻給新婦讓位淪為妾室,鬱鬱寡歡無人問津,親生骨肉也認作她人為母,心生不甘卻無能為力,而那心高氣傲的大臣之女也容不下她,便尋機將她害死。原配妻子故後,紀青山也病倒,那女子陰魂不散附著紀青山想要吞吃他的生魂,因怨念極大,與紀青山有夫妻名分又育有一子,是以詛咒難解,已是死局。

想到這裡東極看了一眼何歡君,心中嘆氣,偏偏那紀青山有個傻子護著,無論如何也命不該絕。

第三十章

“我一直以為上天總是垂憐於我,便是我將紀青山身上的詛咒引到自己身上,受怨靈啃噬之苦,修為散盡,也能得一線生機。”何歡君緩緩捏住掌心裡東極冰涼的手指,低聲道,“卻原來一切都是你的緣故。”

東極聽他這樣說嚇了一大跳,連忙掙扎要縮回自己的手,臉也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休要胡說,我、我……不干我的事,我可什麼也沒做。”可惜欲蓋彌彰。

何歡君的手捏得死緊,教老頭半分也掙不開,他似笑非笑睇著老頭,低低道:“我可有說你做了什麼?”

“是是是,你沒說,我也沒做……”東極磕巴地點頭。

何歡君一笑,牽著他的手走進一座茶樓:“說話說得口乾,喝杯茶潤潤嗓子再走吧。”

東極根本是被強拉著進去按在了椅子上,許是方才一番話的緣故,如今東極瞧著何歡君白/皙的手指握著那雅緻的杯盞,放到嫣紅的唇邊輕輕啜飲,嚥下茶水,喉結輕輕一動。

老頭捂臉,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於是他身子傾向何歡君,壓低了聲音對他道:“想來你也知道了當日的事,我也不瞞你,當初情勢所逼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但我對你絕對無半分瀆心,我只是想救你。”

當初何歡君將詛咒引到自己身上,那怨靈便附著他吞吃他的生魂,東極無奈,只得為他在身上畫下縛靈咒,那符咒須得遍佈全身,一分一毫肌膚都不能錯漏,便連私隱之處也……二人皆是男子此等舉止本是無礙,可怨靈陰冷無比,須得使縛靈咒發燙生熱才能生效,被怨靈所附,便是拿來火盆烘烤或蓋上棉被禦寒皆是無用之功,只能使本體自己生熱驅動縛靈咒才行,事急迫人,東極無奈之下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助他發熱……

“當時情況緊急我別無他法。”老頭還在鍥而不捨地解釋道,“我聽說凡間有些同窗好友年少時也有會有互相紓解之舉,此舉應是……正常的吧?你不會怪我吧?”

何歡君對上老頭殷切期盼的眼,不自覺地想笑:“哦?是麼。”

“是……吧……”老頭如今想起當初的情形只覺得,怎麼說呢,雖然的確是在救人,他也真的心無雜念,可是隻要想象一下當初他幫他那啥的情景和舉動,怎麼想都覺得猥瑣的不行,自己一個長者,也並非他什麼凡間的同窗好友,握著那啥……做那什麼……的舉動,老頭捂住臉無聲哀嚎,真的是毀盡他萬載英名啊。

老頭垂死掙扎問道:“你為何會知道當日的事?你明明昏睡不醒,只差一口氣你就死透了。”

何歡君失笑,忍不住抓住老頭從帽簷下垂落出來的髮絲輕輕一扯,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猜想,每回我要死透了,應當都是你救了我。”

“啊?”老頭張大嘴。

何歡君接著道:“至於你所說的凡間同窗好友會互相紓解之事我確實不知,你我做了萬載的好友,也不見你向我開口求助……”

東極連忙伸手捂住他後面的話語,低叫:“莫再胡說了,我怎麼可能要你相助這種事,何況我也沒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什麼的老頭連忙又住了口,不知怎麼突然問道,“你和紀青山也沒有麼?”話一出口東極就想打自己一個嘴巴子,真是越說越不著邊了。

誰知何歡君居然認真地想了想,說道:“不曾。”

“那你想過麼?”不經三思的話語脫口而出,東極恨不得再打自己一個嘴巴子,今日提起往事,他當真是方寸大亂了。

何歡君道:“自然。”他瞟了東極一眼,“我本不是寡慾之人。”

東極聞言紅了臉,卻還故作鎮定咳了一聲。

“你便從來沒有妒恨之心?”何歡君問。

東極抓抓下頜,他本想像過去那般擠眉弄眼打哈哈糊弄過去,可他明白有些事自始至終都無法迴避。

“沒有。”東極搖頭。

“是麼。”何歡君垂著眼,輕輕轉著手中的杯盞,“為什麼不呢?”

東極嘆了口氣:“想到你愛一個人所受的苦楚,便什麼嫉恨心也生不出來,心裡對你只有……”

何歡君凝神細聽。

東極頓了頓,他本想說“愛憐”二字,想想還是換了一個詞。

“惋惜。”

何歡君捏起一片桂花糕遞到東極嘴邊,道:“有什麼可惋惜的?我從來也不值得可惜。”

東極吃下糕點,伸手按住何歡君的肩頭,語重心長道:“莫要輕看自己,這萬年來,由仙進階成神的,也僅你一人。”

“是麼。”何歡君又剝了花生放在東極面前的瓷碟裡,笑笑道,“若非有你,早在那八十六載我便已化作塵土,哪有後來這些際遇?”

東極拍了拍他的肩,擠眉弄眼笑道:“可不是嗎,能得老夫相助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莫說這萬載,便是再幾個萬載,也沒有人有你這樣的幸運了。你如此有福氣,怎的還不知足?”其實老頭早就發現這個年輕的神君在還未成仙前便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自厭心,偏偏這種自厭毫無緣由亦無從考究,稍有不慎便容易玉石俱焚,便如當初好好的一個少年郎非要跑到山中尋死,好好的八十六載不過,非要跟著一個紀青山。老頭心中對他有愛戀有惋惜,剩下的也就是無奈了。

“你說的對,你確是我的福氣。”何歡君又剝了顆栗子遞到東極嘴邊,東極吃下後,他又遞了茶給他飲下。

老頭吃著吃著才覺察出不對勁來,瞅了瞅那瓷碟裡剝好的幾顆花生,又瞅了瞅何歡君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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