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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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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盡頭,怕是還早。

這是對他下的戰帖,在沒抓到真正的他以前,這梁都城還有得熱鬧,後續麻煩還多。

而他,從來都沒有束手就縛的打算。

店主的嘆道:“還是小心為妙,我聽說那些軍爺抓了很多人了,也不管是不是通緝令上的人,只要打扮相似的都會被抓走。那種地方,進去了就難以出來,就算是出來了,也少不得脫層皮。”

陸珩邊聽邊不經意的摩挲著右手拇指上的扳指,扳指呈純白玉色,乍眼看去,其周身好似雕著精緻繁複的紋路,隱有流光浮現,不似凡物。

可再細看時,卻發現那扳指再尋常不過。

血染山河6

當天夜裡,客棧又迎來了一次大規模的搜查。

那些平時收了掌櫃孝敬的軍爺直接翻臉不認人,搜查時踹門踢桌子砸東西,試圖用最大的動靜將隱在暗處的人逼出來。

陸珩在聽到走廊上有沉重而緊密的腳步聲傳來時就大方的打開了房門,他倚門而等,神情坦然,沒有半分惶惑不安。

片刻後,梁國禁軍便陸續來到他房門前,許是他乖覺,許是不認為他們苦苦尋找的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站在他們面前,因此在簡單打量過後,就放過他進屋搜查了。

陸珩屋中自然是沒有藏人的,所以再細緻的搜查都只會徒勞無功。

在離開前,禁軍頭子又拿出通緝令將陸珩與上面的頭像仔細對比,亦沒有發現形似的地方。

禁軍頭子指著通緝令問道:“見過這上面的人嗎?”

陸珩搖頭:“不曾見過。”

“這人是晉國來的奸細,若是見過而知情不報,與他同罪,知道嗎?”

陸珩道:“軍爺,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我若見到這上面的人,定會立即通知各位軍爺。”

禁軍頭子又訓了幾句,留下個‘算你識趣’的表情後才帶著禁軍揚長而去。

而被搜查過的房間,不用看也能猜到,同樣的配方,造成的結果應該是與往日相似的狼藉。

陸珩幽幽嘆息一聲,目光往屋中看了一圈,果真滿地狼藉,他也不進屋,徑自尋掌櫃的去了。

他到樓下時已有很多住客圍著店主的,有要求換房間的,有要求店家修理房間的,有揹著包裹要退房的,店主哭喪著臉,卻不得不忍耐著吩咐人儘量完成住客的要求。梁都城要再這麼鬧下去,他們這些做小本買賣的就別想再活下去了。

見到陸珩,店主也不意外,只是唉聲嘆氣的說:“公子也是要退房嗎?請稍等片刻,我先與這幾位客官結完賬再算您的。”

陸珩道:“暫且不退房,不過房裡已經住不得人了,還勞煩店主遣人去收拾一番。”

店主自然是連聲應下,他倒是想大方的給陸珩換個房間,可惜損的損,壞的壞,換的換,已經勻不出多餘的了。

客棧這兩日損失巨大,他也想過先關張不做生意,可同行說就算不做生意也必須要搜查,家家戶戶都是如此,因為晉國的奸細很有可能隨意尋個空房間隱匿其中,屆時若是搜出了奸細,同罪而論,性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想到這些,他還是決定繼續開張,損失能挽回多少是多少,先保住命才是要緊的,人手少不方便監查晉國奸細,他就不信那奸細還能躲藏在到處都是人的客棧裡。

再者,到時就算奸細真的躲在他客棧裡,他也能說是哪位客人帶進來藏著的,與他與客棧完全沒有關係。

螻蟻尚且懂得偷生,更何況是人呢?

死道友不死貧道,古來如是!

店主一邊安排人為陸珩清掃房間,一邊憤恨抱怨:“待抓到那晉國奸細,我定要狠狠的向他吐幾口唾沫子,叫他禍害人。”

在梁都混得如魚得水,此時還在店主眼皮底下站著卻沒有任何人發現的奸細陸珩輕笑了聲,意有所指的說道:“如此頻繁的搜查便是隻蚊子也該抓住了,而那所謂的晉國奸細卻是半點訊息都無,說不定根本就不存在呢!”

店主慌忙朝四周看了幾眼,壓低聲音道:“公子慎言,就算上面的人真的要找只蚊子,我們這些沒權沒勢沒依靠的人也只能陪著笑臉配合,不然就有的受了。”

誰讓在這亂世之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呢?

“我現在只希望,要找的那隻蚊子不要出現在我的客棧裡,不然我就是再多長几張嘴,也是說不清的。家裡還有年邁的父親,還有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他們可不能被牽連出事。”掌櫃的嘆息道:“真希望這些事能早些結束。”

“公子,您若是在客棧中瞧見通緝令上的人,請您千萬記得通知我。”

陸珩神情肅然的點頭應‘好’,好似通緝令上的人不是他。

在樓下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才有店家人忐忑上前:“公子,您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可以歇息了。”

陸珩略微頷首,放下手裡早已冰涼的茶水,起身上樓回房間。

房間確實收拾好了,毀損的東西都已被搬走,沒有新進東西補上的客房顯得分外空蕩。

一眼望去,除了一架勉強拼湊起來的床榻,並兩張高矮不同的瘸腿凳,竟是再沒有別的物件。

店家人難堪得不能自已,他不安的垂著頭,不敢去看陸珩的表情,生怕陸珩氣得拂袖而去。還留在店裡的客人不多了,店主說就算是為了性命,也不能讓客人全部離開。

陸珩卻沒有分毫的生氣,他唇邊噙著淺笑,意味不明的說了句:“甚好!”

隨手打發了店家人,陸珩也不上床歇息,他來到窗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

街道上,梁國的禁軍不斷交替著,每進出一家客棧,都會有一兩個大呼冤枉的年輕人被綁走,沒有人理會他們的呼喊哭鬧。

有鬧得過分的,當場就被削去頭顱,血濺三尺,叫剩下的人再不敢多有一字半語,默默將冤屈咽回。

摸約半刻鐘後,一名灰衣青年帶著人匆忙趕來,望著那讓他過分熟悉的面容,陸珩唇邊勾起了些許薄涼的笑意,笑中蘊含著‘果然如此’的意味。

灰衣青年,名喚薛統,與陸珩師從同門,是與他相處了十餘年的師兄,也是這世間最瞭解他的人之一。

薛統此人,出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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