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襲法則[快穿]》
楔子
三千世界,百億須彌,生靈千千萬,所求者莫過於避開天道,躲過輪迴,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光。
然而法則難逃,欲成其事者,須脫凡入聖,為諸天神佛添輝,方可窺長生不滅之萬一。
於是,便有了無數窮極畢生之力鑽研仙法道術的修者。
修者多能,或點石成金御極天地靈物,或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將,或煉器製藥起死回生。
翻手雲覆手是雨也不過如此。
在人類的眼裡,多數修者已經半腳踏入仙人大門,可立廟設祠,焚香叩祭。
可凡人之間尚且存在著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修者為爭奪機緣法寶也會爭伐屠戮行陰詭之道。
自此,立場之分,修道之別,逐見分曉。
所謂人有善惡,修有正邪,均各自為道,亦不外如是。
自太古起,修者前輩為將畢生所思所學流世傳承,均擇選天賦出眾者為徒,悉心教導竭力培養,立心立命,使其不忘先人之志。
隨修者日漸增加,各方門派陸續誕生。
修真界自來弱肉強食實力至上,每年都會有新的門派創立或消失,能在源洲大陸傳承萬年而屹立不倒者,唯東洲坤墟界,中洲蒼梧界,南洲奉玄界三界而已。
許多散亂於世的小門派,為保全自身,多擇三界依之。
三界修者,天才遍行。
歷代能者,或飛昇上界,渡劫成仙,或擁護本源,以身證道,諸此百般,莫不青史留名,萬古長存。
近古時期亦能者輩出,其更以坤墟界鬼才丹修座上容祁,蒼梧界絕世劍修元主燕玄,及奉玄界無雙法修君上陸珩為箇中翹楚。
修真界發展至今,已逾數萬年,門派之見,正邪之爭,一觸即發。
所幸雙方實力相當,其間雖衝突不斷,你來我往,好歹還能控制,堪堪維持表面平靜。
直至三百年前,天地靈物兌減,修行之路日益艱難,為爭奪修煉資源,正邪兩方再難共處,大戰爆發,死傷無數,讓以三界為首的正派和以幽冥教為首的邪派兩敗俱傷,均損失慘重。
在大戰中,正派雖以微薄餘力險勝,使邪道避退,可雙方的殊死搏鬥卻撼動了上古魔靈封印,致封印陣法紊亂破損,距魔靈破印而出時,計日可待。
屆時修真界必然大亂,正派無依,邪風肆行,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再無人能阻。
要保住修真界,唯復原陣法,再封魔靈,一法而已。
當世陣法造詣最高者,非奉玄界陸珩莫屬。
陸珩此人,雖行事恣意慵漫,卻不會眼見著生靈塗炭而無所作為。
他耗時百年,日以繼夜鑽研探索,勉強把陣法修復,將上古魔靈暫時困住,不能長久。
究其因由,是為原生陣法紊亂時,加持道運潰散。
所謂道運,乃數十位上古大能以畢生修為功德是祭,以仙骨血肉為鎖,為封印魔靈而增加的最為堅固的枷鎖,再由本界氣運日夜不斷滋養,歷經萬載所形成的獨特的運道。
獲此運道者,莫不是人中龍鳳,天鑄之才。
可封印若無道運加持,枷鎖不再,魔靈現世,遲早而已。
故尋回潰散道運,徹底鎮壓上古魔靈,勢在必行。
當時,坤墟界容祁神魂被創,重傷修養,蒼梧界燕玄須得防備意欲反擊的邪派,尋回道運的責任自然就落在了陸珩的身上。
據修真界前輩指示,陸珩自封大半修為,將神魂沉入三千世界,踏上輪迴路。
血染山河1
縱觀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自上古三帝后,部落統一,尊啟為王,史稱夏。
夏曆四百餘年,桀性暴虐,內政不修,外患不斷,諸侯不朝,湯順勢起,統帥諸侯,滅夏立商。
商及五百載,帝辛荒淫,親佞遠賢,致民生凋敝,哀鴻遍野,諸侯並起,伐紂覆商,併入於周。
周朝天下八百年,盛極而衰,週末列國紛爭,各諸侯自立為王,皆欲代周興己。
自桓王后,周國力漸衰,周天子式微,對中原管轄力有不逮,各方諸侯國砥礪磨刀,意欲併吞其餘國家,逐鹿天下,成為統籌這中原的天下共主。
所謂國寧縱聲色,亂世梟雄起,遍觀群史,莫不如此。
週末戰亂不絕,興也,亡也,更替不絕,歷經數百年而仍屹立於世者,夏裔梁也,姬氏後周,蕭王立晉,合盟趙陳,五國林立。
諸多小諸侯國依附五國為附屬,年年上供,歲歲朝賀,在夾縫中求生存。
中原遼闊,晉國居中,物產豐富,周邊敵國環視,戰亂不休。
文公二十七年,趙陳聯盟再度集兵攻打晉國,晉公子平隨軍出征,與趙陳聯盟戰於西陵,晉軍不敵,敗退,公子平歿。
文公子嗣不豐,出眾者更少。
自公子平歿後,晉國恐後繼無人。
晉文公來不及為愛子的隕落哀傷,在國之根本大亂以前,他必須得為晉國擇一位新的繼承人,以固朝堂內外。
然而,在他還活著的四個兒子裡,無人能承晉國大業。
蕭凌鬥雞走狗,不學無術。
蕭甚曾犯大錯,已為庶民。
蕭安生母為趙國公主,兩國不共戴天。
幼子蕭越,不過垂髫,尚未啟蒙。
西陵戰後,趙陳兩國兵將暫退,可所有人都明白,在稍事修整後,會捲土重來,屆時晉國是否還有能力抵擋,尤未可知。
若有,雖為晉國留下幾絲喘息的機會,晉國內外也是血跡斑駁,傷痕累累。
若無,晉國必將與許多在戰爭中覆滅的國家一樣,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
沒有了國的人是什麼呢?
晉國的臣,會成為亡國之臣,受盡嘲諷謾罵,地位或不及別國貴族養的狗稚。
晉國的民,會被迫為奴為婢,自此任人宰割,生死不由己。
而他蕭武,則是會成為亡國之君,成為各國笑資,為後人所不齒。
晉文公兩鬢早已斑白,失去愛子的他更是在數日間老了十幾歲,髮絲染霜雪,神態疲憊不堪,他高坐於王座之上,顫抖的手緊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