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楚清婉詫異。

“是，”沈思茵咬牙：“宗翰說，想聽我唱戲，所以我想向你學習……”

楚清婉臉上詫異更多。

她一張臉嫵媚動人，尤其是在燈光下，眼波流轉，魅惑橫生。偏又帶著驚訝、憐憫、

譏諷……

沈思茵手指微微顫抖。

一張小臉慘白，指尖冰涼，連包裹在裘皮裡的身體都迅速冷下去。

“好，夫人學我就教，夫人想學什麼？”

夜，長長。

沈思茵和楚清婉在幽靜無人的臺子上，走步、開腔，燈光下，一遍又一遍的練習。

聲音自空曠處傳出，幽長幽長……

嗓子啞了，身上冒出層層冷汗，沈思茵的小臉越來越蒼白，如紙……

“細思往事心猶恨……去時陌上花如錦……今日樓頭柳……”

“嘭——”

一聲重響，

楚清婉回神，回眸一眼，便看到一頭栽倒在臺子上的沈思茵。

“夫人！”她大驚。

沈思茵身體蜷縮在臺子上，弓成蝦子，瘦小的身軀不住顫抖，“夫人，您怎麼了？”楚清婉想要伸手攙扶她，沈思茵卻咬牙擺了擺手。

“沒事。”

她這痛，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蝕骨的痛，額上密密的汗，楚清婉看得心驚，想要喊人，卻被她死死拽住：“不用，不用叫人，我這是lǎo áo病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思茵的身體終於不再顫抖，臉色也稍微好了些。

“夫人這是……胃癌？”楚清婉突然開口。

沈思茵抬眸。

楚清婉又道：“我妹妹，她也是胃癌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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