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廢了我的修為，毀了我的仙根，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肖寒咆哮大哭。

朱戮握了握手中的天殘刃，看了一眼狼狽的肖寒，也轉身跟我離去。

身後肖寒哭泣，直到聲音漸緩，生息全無。

“爹爹，那個人死了，他好像，震斷了自己的心脈。”玉兒的下巴趴在我的肩膀上，望著身後蜷縮成一團的肖寒，小聲說道。

我的心情低落，輕輕地嗯了一聲。

“爹爹，壞人死了，你怎麼會那麼傷心？”

“他原本是好人，也是爹爹很重要的人。”我說道。

“那他後來為什麼會變成壞人呢？”玉兒問道。

我抬頭望著遠天，終究沒有說出口。

天空紅霞如火，暮色如夢似幻。

幾天之後，一處雪山絕頂，一個身披青衣的女子站在獵獵寒風之中，望著遠處雪景，目無表情。

下方的雪地上，一個體態壯碩的老者，風塵僕僕走來，身後跟著兩個孩童，一男一女，同樣身穿單薄衣服，光著膀子，一蹦一跳地跟在老者身後，絲毫不懼寒冷。

老者抬頭望向山頂，說道：“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神女。”

女子看向老者，說道：“很明顯你是專程來找我的。”

“你還是那麼開不起玩笑。”老者尷尬一笑。

“青遙姐姐，主人讓我們帶句話給你。”紅魔說道。

“主人？你指的是誰？”

“當然是張陽啊，張百忍是小主人。”

紅魔說著，和翦羽一同飛到雪山絕頂，兩人笑臉紅撲撲，哈著白氣，搓著胖嘟嘟的小手，不覺幾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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