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可眼前空空,見不到全貌。
他現在是嘗鼎一臠,窺豹一斑。老天給他做了一個局,過去是紛亂的,明日是什麼,好的壞的,痛的喜的,都無法預料,全靠憑空推斷。
似回到與敵對陣時,群雄逐鹿,天下五分,今日誰是敵誰是友,誰會遣兵來犯,誰會暫結同盟,明日誰又會在背後插上一劍,均不可測。
“為什麼是這個‘也’?”很少見,通常都是牧野。
“我有個……遠房的妹妹,三歲學寫字,寫野總嫌麻煩,我就改了。”
又是妹妹,還是遠房的。
昭昭心裡不太舒服,佯作不經意問:“她多大?”
沈策從鏡子裡觀察她的神態,看樣子是身上不再難過了,於是問:“舒服了?出去走走,關在這裡是會氣悶。”
她看出他在迴避這個問題,自行想象出了一個嬌滴滴纏著他的妹妹,抽出紙巾去消滅鏡子上的諸多印記。沈策開啟兩扇門,沒見她跟著,心下了然。
“比我小十歲。”他在門邊說。
小十歲的話,才十歲出頭的小女孩。那還好。
不過他是真的寵妹妹。昭昭想到家裡孩子都喜歡圍著他,毫不嫌他的兇,估計他對孩子全這樣,也就沒多想。
兩人算是言歸於好,這一日都沒分開過。
有人叫他們去陪長輩午飯,沈策讓人回說不在家,帶她當天往返,去臺灣吃過午飯,順便去了那邊的另一個漁人碼頭,日頭曬,她沒戴遮陽帽,沈策給她在橋下買了個路邊的草帽,一定要讓她上橋看看。昭昭不解,一個跨水大橋有什麼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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