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也明白他在亂猜,有點無奈:“不是她,爸,為什麼你有時候跟媽一樣,總是覺得很容易就能猜中我的心事。”
“難道不是麼?你之前還好,這段時間不能更明顯了,每天臉上就差寫著‘暗戀別人’這四個大字。”
“…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景浣抱緊了一點懷裡的書。
“什麼問題?難不成女孩對你沒意思?”
這次倒是盲猜中了。
景浣揉揉眉骨,帶著一點不解和偏執:“我三天沒跟她說話,可是她更開心了。”
“哈哈哈。”景振革久違地見到兒子幼稚耍脾氣的一面,不住大笑。
景浣馬上斂起自己暴露的情緒。
其實終歸是色厲內荏。
“兒子,你的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女孩不喜歡你,你跟她冷戰反而只會讓你生悶氣。”
景浣一頓,男人醇厚的聲音繼續:“偏你又十分在乎她,這種方式無法觸動她,你得不到想要的效果,怪不得悶悶不樂。”
一言點醒夢中人。
可是他後來也明白這個道理了,看著她怡然自得地一個人做自己的事,即使全班乃至他也不理她,她一樣按部就班地上課下課,測驗的成績逐步攀升。
好似一拳打進棉花,惱的只有他自己。
“爸,你真要了解我們是什麼情況嗎?”景浣忽然又改口。
景振革十分感興趣:“你說吧,我聽著。”
“我進醫院,是她找人乾的,還有上回週六臉上的傷。”他平靜地說出來。
“……胡鬧。”景振革表情凝結了一秒,臉色變得極快,“那女孩心腸那麼歹毒,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她?我看你不止該冷戰,更應該上報學校,讓女孩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
景浣預料到父親的反應了,掩不住的情緒外露:“我不想傷害她。”
“你對她善良,可人家不會對你留情,景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變得如此優柔寡斷?”
談話間,別墅大門出現在視野中,景浣不想和爸深聊她的事,只說:“對不起爸,我會掰正過來的。”
兒子的回覆總算讓他安心些許,景振革神情緩和下來。
然而,他當時並不知道,景浣的那句對不起,並不是在向他保證遠離那女孩,而是已經認清了自己的情感,決意一條道走到黑。
他說他會愛那女孩一輩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