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計劃上的兩塊石頭似乎不知不覺中,悄然偏離了預定的位置。
葛飛靈按下腦內的未雨綢繆,當現在最重要的是景浣的主戰,其他的以後再說。
她轉了兩趟公車,抵達地點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葛飛靈收好廉價的遮陽傘,走進圖書館的大門。
會議廳旁邊的公共椅子。
景浣站著沒坐下,白襯衫和黑長褲,衣著很簡單,但身高和臉本身就是聚焦點,周圍不少陌生人盯著他看。
他則望著手機,在等一個自己也不確定是否會打來的電話。
門口那兒似乎有點騷動。
他循聲抬起頭。
映入眼簾是穿著淺紫色長裙的葛飛靈,上半身套了一件鏤花防曬衣。
大廳的燈光拂落。
散下的光線像柔腸百結的樂手為她獨奏。
她美而不自知。
第八十一章
葛飛靈身子微顫,仍是沒睜開眼。
解釋什麼?解釋她翻車了嗎?
解釋她隱瞞了那麼久終究逃不過懲罰嗎?
葛飛氣到恨自己,沒有扔好垃圾,不然也不會淪落到被他肆意輕薄著的地步。
男生的氣息包圍著,漸漸攏得很深。
既然好聲好氣的跟他說沒用,葛飛林乾脆破罐子破摔。
“沒錯,我一開始就是想害你,拖你下水,怎麼樣這個答案你滿意沒有?”
她有時候明明底氣不足卻又能說得理直氣壯。
景浣笑嘆。
葛飛靈等著他對自己失望放開。
左臉被他磨得發熱,耳朵也燙得很,她實在受不了。
“那你怎麼不繼續騙下去,做事情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葛飛靈:“……”
她無語,拔高音量,企圖罵醒他:“你到底有什麼病?就不能去醫院看一下嗎?我這麼害你,你居然還勸我繼續害下去??”
“我也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得病了。”對方啞著嗓音說。
……這話聽得葛飛靈懷疑人生。
他是最近臨考壓力太大,還是當第一當出毛病了?腦回路和邏輯根本無法理解、無法溝通。
還仗勢欺人,仗著力氣大欺負她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
“…我都跟你說實話了,你到底能不能放開?”葛飛靈的語氣好不到哪裡去。
但他惡劣到極點,居然又壓著她的睫毛親,說:“你對我好凶啊。”
……
他的行為簡直令人髮指。
彷彿一個被壓榨多年的奴隸,終於翻身做主人,然後抓住把柄恨不得把奴隸主捶個半死,狠狠折磨。
葛飛靈全身都在抖,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居然對他這種侵犯,沒有了強烈的牴觸感。
但還是禁不住內心的恐懼,而這種源於深處的陰影,還無形中迎合了他的惡趣味。
真是越想就越來氣,葛飛靈悔恨到,從一開始就不該記錄這種證據被人抓把柄。
走廊外安靜得不像會有人經過,室內的空氣流通不足,葛飛靈時始終沒膽睜開眼睛。
後腦勺被他的指腹牢按,她靠在椅子上低頭,被他禁錮著。
他每親一下,她就忍不住往外躲,然而越是這樣,越是讓他得逞地懲罰自己。
這神經病好像得了面板飢渴症一樣。
葛飛林心裡辱罵他,然而明面上仍是被他輕薄著臉部各處面板,連腿都被他壓得死死。
什麼時候鈴聲才能響,他什麼時候才能盡興??
葛飛靈儲了一點力氣,又去推搡了幾下,耳垂就被咬了,他真的好病態啊靠……
最後她徹底放棄掙扎了。
她連毛巧貞的力氣都敵不過,怎麼可能打得贏他。
儘管她真實地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不服輸,每隔幾分鐘就反抗一次,最後又被變本加厲地親得難受。
腕骨被他扣得很緊,估計都掐出紅印了。
她很痛,但是哭只會讓她的處境更糟。
眼角還殘留著啃咬的腫脹感,特麼的她也不敢哭了。
葛飛靈嘗試搬出了無數個理由,最後又扯到姚勇:
“…你可別忘了,我現在還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低估了對方的禽獸程度。
話音剛落,她的初吻就沒了。他彷彿伺機已久,就等著她自投羅網。
唇瓣被急切地吮咬蹂/躪,呼吸熾熱。
不止是難受的問題,她快喘不上氣了。
“你、我……”葛飛靈打算說點求饒的話,聲音全被他吞噬掉。
最後她真的到極限,被他搞得已經超出了承受的臨界。
葛飛靈淚腺不受控制地掉著淚珠,四肢軟綿綿,再也沒精力和他僵持。
“好了,我放開你了。”
景浣察覺到不對,儘管她這個樣子更讓人起歹念,但他一次性回夠了本,終於冷靜了些。
葛飛靈只是哭,他鬆開手之後,她還無力地倒向他的懷裡。
“到底怎麼了?”景浣也沒拒絕,擁著她的背輕聲哄。
胸前的校服很快被她的眼淚浸溼。
他沒在意,思考著她這個狀態,不知不覺起了壞心眼。
“我現在讓你幹什麼你都會幹的吧?”
葛飛靈沒完全傻,神志忽然被他這句話拉回了一些,搖著頭想從他身上離開。
景浣察覺她的逃離,放在她背上的手掌適時收攏。
“現在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跟他說分手好不好?”
“不,好。”她顫著嘴擠出兩個字,怎麼都控制不了身體被他壓制的恐懼。
還使不上力了。
她這次被壓在懷裡欺侮,能躲的範圍極其有限,像是送上門給他享用似的。
葛飛靈悔不當初,恨自己沒用的身體,比不上腦子的萬分之一。
“……好、好。”她潰不成軍,投降了。
景浣掏出手機給她。
葛飛靈指尖痠軟,慢吞吞地接過手機。
碰到螢幕的介面,幾秒後,她小聲地說:“…我不記得他的號碼。”
景浣笑:“我記得,我給你念。”
“?”葛飛靈試著從他懷抱裡掙脫,還是失敗,“你果然早有預謀……”
連電話號碼都背好了,說沒預謀誰信…
“你自己不記得男朋友的電話,還要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