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抽身而去。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虛假的笑容慢慢的變了真,說出口的謊言也真的想要去實現。
假的說多了,或許真的能成真也說不定。
坐在床邊的寒暄輕柔的幫柒陽理著發,長長的眼睫垂下,淺色的瞳眸中是近乎痴狂的渴望。
他渴望柒陽能夠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由自己完完全全的佔有,任何人都無法窺視。
任何不確定性的因素都會被寒暄扼殺,如果不是百分百的確認,那會讓寒暄十分的恐慌。
的確,人都會死,就像他的母妃。人的死期到來,誰也攔不住。
如果柒陽真的要死了,那麼他也會陪著柒陽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哪怕是死了,他也要和柒陽在一起。
一個人啊……太孤單了……
灰暗的天空還是紛紛揚揚的飄下雪來,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就連氣候溫暖的東陽都下起了雪。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更新來啦。提個醒,本文碎片化嚴重,內有大量回憶殺,額……好像現在提醒了晚了。
感謝碎花裙和翠微客的地雷,麼麼噠(差點賣萌買習慣了,其實我是寫百合的……)。
第22章 第二二話:笑容
柒陽睡得著一覺還不錯,大約是因為他身上過的太嚴實了吧。
剛剛醒過來的柒陽就看到了倚靠在床頭的寒暄,寒暄的眼底有著明顯的青色,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柒陽心裡是想讓寒暄直接凍死算了,但是最後下床之時,他還是把被子搭到了寒暄的身上。
他嘆了口氣,整理好自己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然後走進了廚房。
舀起一碗米,柒陽準備自己給自己煮粥。
柒陽雖然從小就呆在皇宮裡,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還是會一些簡單的烹飪,比如說煮粥煮麵之類的。
舀水的時候柒陽有些吃力,柒陽咬著牙,一勺水分三次倒入鍋裡。
在廚房辛苦了半天,柒陽終於勉強煮出了一鍋粥。
雖然品相看起來不怎樣,但是好歹還是能入口的。
粥煮好之後柒陽就坐在廚房裡喝了碗粥,最近他的身體稍微有好些,只是還是比較容易疲憊。攏了攏衣領,柒陽將剩下的粥蓋好,然後就出了小屋。
外面飄飄揚揚的還下著雪,但是都無法積累,落到地上就化作了水。
柒陽進屋找了把油紙傘就出去了,細雪紛紛,全部都落在了傘上。
小屋外面就是脂雪林的邊緣,這裡地處偏僻,很少有人回來。柒陽一個人走在小徑上,半天都沒有遇到一個人。
柒陽抬起頭,傘上畫著一直肆意綻放的血紅海棠。看那狂放不羈的筆鋒,柒陽就知道這傘面是寒暄親自畫的。
一年春天,細雨綿綿,‘軒函’說要自己親自畫一個傘面,還說要送給他。
等了半個月軒函才將一把傘做好,可惜軒函是第一次做傘,做得有些粗劣,柒陽拿著傘出去走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就剩下傘架了。
那之後柒陽就問軒函要不要隨他去西京,軒函答應了,然後兩人就離開了東陽。
柒陽重新成為了皇帝,而軒函成為了朝臣。
第二把傘也再沒有出現在柒陽的手上,柒陽收回了眼神,繼續往落淵湖的方向走去。
還好剛剛喝了粥,不然柒陽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力氣走到落淵湖。
======
長安城內,滿城皆是厚厚的雪層,文程的府內。
文程坐在燒著炭火的溫暖書房內,門外傳來人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文程合起了剛剛自己在看的冊子。
“是。”外面的人恭敬答道,然後才推門而入。
文程看向來人,道:“何事?”
“稟告尚書,北地趙將軍那邊傳來訊息,北地民眾叛亂,一場戰爭恐怕一觸即發。而趙將軍在叛亂之中左臂受傷,鬧得將士們人心惶惶。”男人低著頭稟告著。
文程手中的冊子被捏變了形,然後他的臉上沒有多少波瀾,他道:“邢丞相知道了嗎?”
“已然知曉。”男人答道。
“派人傳密件至東陽,儘快把這件事報告給陛下!”
“是!”男人抱拳俯身,然後低著頭離開了書房。
文程在密探走後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他才喃喃道:“看來不得不和那個人合作了。”
======
等到寒暄醒過來的時候,小屋裡面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走到廚房,鍋裡面的粥被餘火煨得溫熱,不用想也知道是柒陽留下的。
喝了碗粥,寒暄看到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
上面只是很簡單的寫著‘我走了’這三個字,寒暄的瞳孔皺縮,立馬衝了出去。
外面還下著雪,寒暄什麼都沒有帶就衝入了雪裡。
寒暄不確定柒陽是否進了脂雪林,若是真的進去了,那麼他最少要花上幾個時辰才能找到柒陽。
當然,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柒陽去了落淵湖。
雪越下越大,但是依舊沒有在地上留下多少痕跡。
沿著脂雪林的外圍,寒暄一直在尋找著柒陽。
那種惶恐不安的情緒一直充斥著寒暄的胸膛,他無法想象,若是柒陽真的離開了他,他究竟該怎麼辦?
如果是逃走了,那就追回來,如果是死去了,那就跟他一起去。
所謂的只是玩玩而已,那不過是曾經的寒暄用來自欺欺人的話。實際上他要比柒陽付出的更多,也更難脫身。
還盛開著海棠花的枝條被雪壓下,寒暄顧不得寒冷,直接一手掠開。
寒暄身上的熱氣融化了肩頭的雪花,將衣衫打溼,然而寒暄卻像什麼感覺都沒有一樣,不斷的在尋找著柒陽的身影。
場景重合,八年前的他也是這樣焦急的在這裡尋找,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沒看到那人。
身上髒了亂了也不管,一心只想著那個人。
寒暄找到柒陽的時候,柒陽正站在落淵湖畔。
在看到柒陽的一瞬間,寒暄的一顆心才沉了回去。
一如當初,他苦苦早脂雪林中尋了柒陽四個時辰,此時的他心裡只想著,只要那個人還在,那麼一切好像都不算什麼。
儘管柒陽披著厚厚的狐裘,仍舊能看得出來,他很單薄。像是白紙上寥寥幾筆畫出來的人,虛幻蒼白,沒有生機。
撐著傘的柒陽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你來了。”
寒暄對柒陽露出一個笑容,說答道:“嗯,我來了。”
“過來吧。”說著柒陽收回了眼神。
“好。”然後寒暄就走近了柒陽,腳下是厚厚的枯葉,每一步都會踏碎一大片,發出‘咔嚓’的聲響,襯得兩人之間越發的沉默。
寒暄站到柒陽的身邊,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