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貓著腰，躲在座椅的側邊。

陸景琛來到他身側的時候，孩子的眼睛裡已經盈滿了淚水。

陸景琛以為是疼的，趕緊去檢查他的傷口。

臻臻倏地擺開了他的雙手，然後洩了氣似地直接趴在了他的肩頭，倔強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委屈：“你……你真的是我粑粑嗎？”

陸景琛臉色沉重：“先跟我回位置。”

“我不！”

臻臻突然又鬆開了雙手，朝著身後的狹小空間縮了縮，“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回去！”

陸景琛眉頭擰起。

臻臻又義正言辭道：“你走吧！我一個沒有粑粑的孩子，要自己學會堅強，學會自救！”

啪嗒一聲，又是一下顛簸，身側的小桌板直接被砸開了。

陸景琛惶急中摁住了臻臻的肩膀：“是！我是你粑粑，滿意了嗎？！”

臻臻驚得說不出話來。

陸景琛一把將他抱起，順著飛機的又一下搖擺，借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顧南舒眼見著臻臻的額頭上有血跡，心疼極了，慌亂中想要取些急救品給他止血，才發現自己的行李早就不知道被撞飛到哪個角落去了。

她撫著臻臻的額頭，心疼得落淚：“都怪麻麻，麻麻應該跟你坐在一起的！不……麻麻就不應該帶你去錦城，不應該帶你上這班飛機。”

比起顧南舒的哭哭啼啼，臻臻要顯得鎮定許多。

又或者說，他這樣的表情並不是鎮定，而是……暗自竊喜？

“不！麻麻沒有錯！”

“麻麻如果不帶我上飛機，我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粑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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