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天晚上我看見什麼嗎？”卡西突然說，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慘淡。

“……”洛神情變得古怪。

“那天是我生日，我本來很高興的，可是那天下午聽見了希亞王對尼拉說殺了我，我很害怕，但我沒有逃走。”卡西靜靜地講述著那些鮮為人知的國王，濃濃的鼻音讓旁聽的人清楚的意識到這家夥似乎快哭了。

洛安靜的當著聽眾，雙眼卻望著尼拉消失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天下午尼拉跟我說他一定會保護我，我相信他，因為那是他給我的承諾。生日宴開始的時候，尼拉卻沒有到場，那時候我開始擔心，尼拉是不是真的決定拋棄我了……”

“可是有個士兵來傳信說尼拉讓我去石室找他，我沒有懷疑所以我去了，可是我看到你和尼拉在石室裡親熱，我到時候在想尼拉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察覺了我對他萌生的那一點點不應該情愫，想讓我徹底明白我們是不可能的嗎？”卡西面色憔悴，眼底泛起一層灼殤。

“我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求你上他……”卡西低下頭，聲音變得哽咽，“我當時覺得很噁心，可是更多還是憤怒，我很嫉妒，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行。”

所以他離開那傷心地方，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佔有那個男人，狠狠的，無情的，絕望的！

看著傷心絕望的卡西，洛也只能艱難的開口：“其實你只看到後半段而已……”那個秘密，他這輩子做得最差勁的一件事情，就要被人發現了。

“什麼意思？”卡西警覺地看著他。

“為了尼拉我做很多的錯事，可是我從來都後悔，有時候人的感情往往在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就萌升了。”洛站起身儘量離卡西遠一點，他知道卡西如果知道了那個答應之後，肯定會對他出手，但是還是勝利般笑了，“最讓我高興的事情就是尼拉的第一個男人，是我，而不是你。”

“……”卡西的心彷彿被鞭子狠狠抽了幾下，他沒有反駁，他知道那是事實。

“其實那天……不是尼拉約你去的……”

“……”

“派人約你去室石的人，是我。”

“……”

“我要讓你看見，尼拉有多‘愛’我……”

“……”

“不是尼拉讓你心死，是我不想讓你無時無刻都纏著他，讓他沒有時間進宮，那樣我就見不到他了。”洛終於說出了那埋在心裡的秘密，那時候他還很小，但他已經知道什麼是嫉妒，什麼是喜歡。

“你真的很卑鄙。”

“……”

“我也有一個秘密……”雖然震驚與洛的計謀，但現在說什麼也於是無比，尼拉已經走了，也許他這輩子都追不回來了。

“什麼？”

“我不告訴你。”他只會把這個秘密告訴尼拉。

兩個少年嘲笑著對方幼稚與低階，原來兩人做了那麼事情，兜兜繞繞的又回到了原地，兩人發洩般挖苦著對方，並且還炫耀著自己與尼拉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可是兩人似乎都發現各自心裡的淒涼，越說越難過，越說越傷心。

兩人在雪地裡痛快地打了一翻，嚇得公爵府裡的僕人全都嚇得打哆嗦，最後兩個少年筋疲力盡的倒在雪地裡痛哭起來。

兩位年輕國王在茫茫的雪海中，失聲的痛哭。

僕人都躲在角落裡，看著哭泣的兩個人，連哭都哭得那麼好看，只是她們也發現了，那個往常時刻都被兩個俊美少年所保護著的白髮男人，不見了……

大雪中，誰在哽咽的哭泣。

有遺憾墜入魔域。

(0.36鮮幣)《風月魔城》（年下攻，大叔受，NP）81

***

兩人痛哭整夜後，終於清醒了！

他們不能放棄尼拉，所以兩人開始尋找那尼拉，尼拉的步行當然敵不過他們的馬快，第二天在南城東郊外尼拉就被兩人給攔住。

這兩個惡魔還是不肯放過他？！

尼拉捏緊了拳頭：“你們這是做什麼，不是已經答應讓我……”他的話還沒說完，卡西和洛臉色憔悴地跪在他面前，雙膝深深地陷入冰冷刺骨的雪地裡。

尼拉被兩人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心臟震動，他變得有些彷徨，卻還是極力保持鎮定地說：“你們還想要靈戒？”不知是什麼原因，使得他雙唇顫抖，牙齒磕磕碰碰發出響聲。

“我要你。”洛說話了。

“我也要你。”卡西也表態了。

“呵……”尼拉冷笑，心情卻是非常的複雜，他沒有辦法，沒有辦法阻止這兩個人繼續跟隨著自己，他真的很無力，很無奈。

“要我不就等於要靈戒，總有一天你們會向我要靈戒，會為了那靈戒和我翻臉。”

“不會，我可以發誓！”洛伸手抱住尼拉的腰，眼淚模糊了雙眼。

“我也可以發誓。”卡西低著頭，有水珠滴落雪地，融化了白雪。

尼拉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滴眼淚，心裡早以翻江倒海，感覺到腰間也有溼潤的跡象，他有些愣然，這兩個惡魔居然哭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啊……

他也說不清楚，心口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我這樣的臉，你們能受得了嗎？”尼拉伸手取消了面具，把面具掉在雪地裡，他臉上那清晰可見的五條恐怖的傷痕，徹底的暴露在兩人的視線裡。

“我不在乎。”

“我不介意。”兩個惡魔如實說。

“我已經上了年紀了，在過幾年你們可能就沒得玩了，我的身體驚不起你們折騰。”尼拉的聲音很低，低得彷彿像是哭泣。

“我不會嫌棄你，只要你願意讓我在你身邊。”洛首先做出表態，他是鐵了心要留下尼拉，他昨天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

“我會等你身體好的時候再做。”卡西的回答差點被把洛給嗆死。

“靈戒真的不要了？”尼拉試探地問，得到的答案是兩個惡魔同時說“不要”。

尼拉看了兩人一陣，眼神有些複雜，誰也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只聽他緩緩地說：“我可以留在你們身邊，但是你們要答應我兩件事情，如果做不到，那就算了。”

兩個惡魔欣喜地抬起頭，充滿希望地看著雙眸雪亮的白髮男人。

“第一，我要你們的王位。”尼拉開出條件，低頭注視著兩個滿臉震驚的少年，“你們願意不當國王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