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在哈德斯心中呼嘯振盪。蟲族沒有這種節日,甚至連舉行婚禮都很少見,從小到大,他第一次接受這樣的驚喜。
“你不看看嗎?”
“我看……”哈德斯這才慌張的開啟手裡的小盒子,裡面靜靜地躺著兩個戒指,時越親自挑選的,內部刻上了兩人的名字。
時越拿起哈德斯的手,將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剛好。”然後將自己的手往前一伸,“該你了。”
“是。”哈德斯的手抖得有些拿不穩戒指,試了好幾次才給時越戴上,然後跪下,仰起頭,伸手抓住衣服下襬,親暱的蹭著,淺棕色的眼睛像帶著光澤的琥珀,眼中濃稠的情慾不容忽視。
“現在就想要了?”
“嗯……”
“連吃晚飯的時間都等不及嗎?”
哈德斯的聲音帶了委屈:“等不及。”
“那在這?”
“嗯……”
沉浸在喜悅與感動中的雌蟲又軟又聽話,時越難得看見他主動求歡的樣子,餐桌上的玫瑰被掃落在地,雌蟲平躺上去,修長的雙腿環著雄蟲的腰,不斷蹭過逐漸甦醒的巨物,急躁而討好。
時越不緊不慢,解開雌蟲的扣子,細密的親吻落在他的脖頸,鎖骨,一路向下,直到形狀漂亮的腹肌,引起雌蟲的嬌喘,和急促的呼吸。
滴滴滴,滴滴滴。
哈德斯的光腦突然響起,三聲,這是緊急提示。他慌忙接起,試圖阻止興致正濃的雄蟲,“雄、雄主,等一下……”
通訊那頭斷斷續續的彙報,讓哈德斯瞬間清醒,臉色發白,驚出一身冷汗。
“怎麼了?”
“哈里斯,我弟弟,他出事了。”
時越陪著哈德斯坐在車裡,聽他講事情的經過。哈里斯刺傷了他的雄主,不嚴重,肩膀見血了而已,然而這隻雄蟲不依不饒,要求判決哈德斯死刑。
“哈里斯怎麼會傷害雄蟲?”
“弟弟被用刑,本來也沒什麼,但是弟弟不知道自己有了蟲蛋,就……弟弟差點瘋掉,現在情緒失控。”哈德斯緊緊地攥著拳頭,時越將他的手鬆開握住,無聲的安慰,感覺到哈德斯手裡全是冷汗。
哈里斯的雄主喜歡玩各種刑具,他的雌侍無一不是傷痕累累,哈里斯軍隊出身,軍雌的身份讓他收到的傷害遠比其他雌侍要多。哈德斯知道,卻無能為力,只能暗中派人幫助哈里斯。這次哈里斯被折磨的過程中,被雄蟲狠狠一腳踹中了肚子,他感覺到腹中撕裂般的疼痛,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鮮血混著粘液順著大腿流下。
他失去了自己的蟲蛋。
這個想法刺激著哈里斯,血液在他的身體瘋狂流竄,刺痛了每一根神經,他雙目赤紅,指尖變成了利刃,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雄蟲,他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雄蟲見勢不妙立刻按響警報器,等哈里斯回過神來已經被關進監獄,等待軍事法庭的判決。
“我一直不放心哈里斯,在他身邊安排了內應,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那隻雄蟲只是輕傷,而且哈里斯還失去了蟲蛋,死刑這種罪名怎麼可能成立?”如果是在地球,家暴至流產的事實擺在眼前,輿論都能把施暴者壓死。時越氣憤,卻又深切的悲哀,為雌蟲不公正的社會地位。
“最好的結果,可能是被剝奪一切權利,成為雌奴……”
“不行!大不了我們多花點星幣,疏通一下關係,雌奴活成什麼樣你不知道嗎?”時越還記得以前救下的那隻被肆意虐待的雌奴,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乾脆。
“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可是哈里斯傷害雄蟲的罪名是成立的,我不知道……雄主……我該怎麼辦……”哈德斯聲音哽咽,幾乎快要哭出來。
時越把哈德斯摟在懷裡,溫聲安慰道:“沒事,一定會沒事的。”
到監獄時,已經是深夜了,哈德斯急匆匆下車,而時越則坐在車裡等。過了許久,也不見哈德斯出來,時越等的有些著急,就下車去看。
“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你們要的東西和星幣也給你們了,讓我見哈里斯一面,現在卻出爾反爾。”
接待的雌蟲卻不緊不慢,頗有幾分無賴,“我也早就告訴你了,我們沒說不讓見,只不過現在時間不太合適,你回去等通知吧。”
“帝國可從來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探監還要看時間。”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也在這麼久了,趕緊滾,我還要休息。”
“我回去投訴你!”
“出門左轉,右手邊有個大屏,想投訴就去,我看是你先被趕出去,還是我被趕出去。”
“你!!”
“再說,你這可是見不得光的事,投訴我,哈哈,你倒是去啊?”
“我第一次聽說,探監是見不得光的事。”時越朗聲說道。
“雄主,你怎麼來了?”
“見你一直不出來,就來看看。”然後掃了一眼接待的雌蟲,“然後就看見了一出好戲。”
“大、大、大人!”雌蟲第一次見到A級雄蟲,哪怕沒有資訊素,強大的精神壓迫讓他雙腿發軟。
“出門左轉,右手邊的大屏,我記住了,會去投訴的。現在,能帶我們進去嗎?”
“您、您這邊請!”剛才還氣焰囂張的雌蟲此刻格外恭敬,臉色發白,豆大的汗滴從臉上滑落,他這次是真的完了。
“雄主,你還是別進去了。”哈德斯擔心監獄裡的場景會引起雄主的不適,尤其是關押死刑犯的地方。
“你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我們到了。”哈德斯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臉色有多難看,然而此時卻還在擔心自己。
哈德斯急忙趕過去檢視弟弟的情況,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刺激著哈德斯的感覺,所有的擔心和焦慮都在此刻爆發,他捂住了嘴,嗚咽出聲,“哈里斯……不……”
時越確實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雌蟲的雙手被高高吊起,衣服破爛不堪,身上遍佈青紫和傷痕,血液在他的腳下滴成一灘,隱藏起的骨翅也被強行拉出,甚至有一片翅膀被硬生生掰斷。
“哥……別管我了……”被吊起的雌蟲還有意識,但已是奄奄一息。
“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我不能……連累家裡……是我活該……”
“不、哈里斯!”
“沒用的……哥……”
“哈里斯……”
“哥……”
“你倆不應該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嗎?”時越看著兄弟倆悲痛欲絕的樣子,及時打斷了,再這樣下去怕是天亮也想不出辦法來。
兩兄弟同時停住,齊齊望過來。
“雄主……”
“……”
“哈德斯,你冷靜一點,判決還沒下來,還有挽回的餘地。”時越理解哈德斯關係則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