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有什麼不同？”

“我注意到從昨天開始，早會的時候小張沒有用錄音筆了。”

“是嗎？”李欣覺得很驚訝。

“嗯。”許東點點頭。

“會不會是她忘了？”李欣猜測說。

許東說：“不可能，昨天她忘了也許還說得通，可是今天她又忘了就解釋不通了。你也知道苟峰的脾氣，小張要是連續兩天不給他提供早會的錄音檔案，他會怎麼辦？”

“你的意思是說是苟峰讓小張不要再做會議錄音的？”

許東反問道：“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啊，不然呢？”

李欣仔細一想，不由得啞然失笑：“看來苟峰這是承認他錯了。今年2月初我剛到公司的時候建議他在螺紋鋼期貨上賣空來對沖鐵礦石價格下跌的風險，你看他當時在會上多牛X呀，說我什麼都不懂就敢提這樣的建議，還要讓我文責自負。現在怎麼樣？按今天的鐵礦石普氏指數計算，他那30萬噸鐵礦石的虧損遠遠超過了1億4,000萬元。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想起當初他說的文責自負這個詞？”

許東說：“我敢肯定他想過，正是因為他想到了這一點，害怕這些錄音檔案將來會對他不利，所以他才讓小張不要再做會議錄音了。我想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他這樣做的勝算不大。不信待會兒小張回來了你問問她。”

李欣搖搖頭說：“算了，不問了。小張如果想說她自己會說的。我現在覺得好笑的是，苟峰這個人真的很可悲。也許在他眼裡誰都不如他，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囂張。你說一個人怎麼會這麼狂妄？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就敢認為對方不如自己，不但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還口出狂言。即使他是公司總經理也不能這樣啊。你看看2月初他買那30萬噸鐵礦石的時候有多狂妄？現在好了，這1億4,000萬元的虧損讓他成了龍盛貿易公司，甚至整個龍騰集團最大的笑話。真不知道他這個人晚上靜下心來的時候會不會想想他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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