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笑周旋了好一段時間，這些不知道平時到底堆積了多少又堆積了什麼壓力的人，總算是肯消停一會兒了。

她也沒管一直站在最邊上的安平幾個人，就靠在和他們在一條水平線的牆壁上，極為少見地點起了她的薄荷綠色的女士煙，細長的煙身夾在她同樣細長的指間，再配合著黑暗中顯得格外亮眼的忽明忽暗的橘黃色的光，有種說不出來的落寞的性感。

這麼多人說她不變，說她知心，向她抱怨尋求安慰。

她是此時此刻社交的中心，但她也是最終的無人問津。

有誰關注過她是做什麼工作的，有什麼煩心的嗎？

又有誰能說出她為什麼不變嗎？

又有誰注意到她為什麼能遊刃有餘千杯不醉？

一個也沒有。

“喂，安平，有點不對勁吧？”

安平和蘇明鏡隔空對望的這段時間，趙耀祖突然感覺到這個小空間裡有什麼東西在增加，讓他太陽穴直猛烈跳動的不祥的預感。

“有什麼來了。”

安平被趙耀祖一喊，也感覺到了那與眾不同的逐漸攀升的什麼東西。

是那群人裡面開始瀰漫出來的。

安平和趙耀祖都往前站了站，兩人四隻眼，一個從左往右，一個從右往左在尋找源頭在哪裡，可是一眼望過去，那些奇怪的感覺已經形成了能看見的實體霧氣，完整地包裹著眼前的所有人。

都浸入在黑色的物質中。

艾笑坐在人群的正中間，有些無聊，也有些微醺，粉著一張臉，似笑不笑地聽著大家還在繼續說著，然後視線緊緊地盯著看起來有些緊張的安平和趙耀祖，挑了挑眉，嘴型不算明顯，但還能辨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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