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
楊永逸的公司開始b輪融資,由久安資本領投,最終收穫三億投資額,在行業內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年尾時,周暉等人約唐湛聚會,選在一家港式酒樓。孫嘉然見他獨自赴約,有些奇怪。
“小川呢?”
唐湛坐下喝了口茶道:“等會兒來接我。”
為了工作方便,鬱濘川這半年裡考了駕照,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嶄新座駕。
秦逍道:“幹嘛不一起聚聚。”
唐湛睨著他:“不想讓他見到你這貨。”
其實是欣創萬想最近程式開發進入關鍵階段,鬱濘川這幾天都挺忙的,唐湛就沒叫他。
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已經引起不少投資者的興趣,要是他開始a輪融資,說不準直接就成為“獨角獸”了。
秦逍摸摸鼻子:“你怎麼還記仇呢。”
唐湛道:“撬我牆角我能不記著嗎?”
秦逍也很冤:“那不是沒撬成嘛!”
由於不用自己開車,唐湛桌上能喝點酒,但也就一杯紅酒的程度,鬱濘川不喜歡他喝太多。
幾個人天南地北地說著,突然周暉壓低聲音對唐湛道:“唐湛,你家鬧翻天了你知不知道?”
商圈就這麼點人,什麼都傳得很快。之前嚴峰那事他們也略有耳聞,但唐湛既然選擇不說,他們總不好去逼問。可這事鬧得太大,幾乎到了每家茶餘飯後笑談的地步,作為兄弟,還是想給唐湛打打預防針的。
“什麼?”唐湛抬起頭。
“你那個小媽被人寄照片到家裡了,你爸看了氣得要死,把她打出了家門,你弟好像也被趕出去了。”
唐湛神色不變,淡淡“哦”了聲。
孫嘉然好歹跟他相識多年,還是瞭解他脾性的,這一聲“哦”,讓他瞬間領悟了什麼。
“那些照片是不是你……”
唐湛看向他:“啊?”
孫嘉然察覺到周暉和秦逍也都看著他,滿臉好奇,將湧到喉嚨口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沒什麼。”他說,“一群烏七八糟的事,提他們做什麼!來來來,感情深一口悶。”他舉起酒杯,朝幾人遙遙敬了敬。
酒足飯飽,唐湛還好,周暉幾個又划拳又罰酒的,站起來的時候人都有些飄。唐湛給他們叫了代駕,看著他們一個個跟幼兒園小朋友放學似的邊走邊跟身後的同學揮手告別,那模樣真是可笑之極。他給全都拍了下來,打算日後時不時就在他們面前回放。
將人都送走了,唐湛立在路燈下,從懷裡掏出一支菸,點燃了,於初冬的夜晚吐出一口滿含薄荷氣息的薄霧。
不少人注意到他這個身高腿長顏值又高的大帥哥,路過了都要偷偷瞟一眼。
唐湛全都不為所動,垂著眼皮吞雲吐霧,直到一輛白色的suv停在他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叫人驚豔的年輕面容。白皙乾淨,精緻漂亮,好看得挑不出一點毛病。
唐湛嘴裡咬著煙,唇角隱隱上翹,迎了上去。
“怎麼了帥哥?”
鬱濘川趴在窗框上,也在笑:“能借個火嗎?”
唐湛取下煙:“可以啊,親我一下我就借你。”
對方笑意更濃,扯著他外套讓他彎下腰,形狀優美的唇貼上去,甚至探出舌頭,完美演繹了什麼是正宗法式舌吻。
大庭廣眾之下,有的路人走著走著就停了下來,為這幕震驚不已。
這個世界,只要長得好看,說親就能親的嗎?!
一吻畢,鬱濘川抹了抹唐湛唇角:“涼死了。”
唐湛繞到副駕駛開門上車,繫著安全帶道:“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鬱濘川一腳踩下油門,權當沒聽到他的話。
唐湛調低椅背,選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窩著。夜晚路上的車不多,四周顯得格外寂靜,但唐湛很喜歡這樣的環境——狹小的車廂,溫暖的空氣,心愛的人。
他喝了酒,沒醉,但還是有些暈,於是他閉上了眼。
“過年回溫鎮一趟吧。”唐湛說。
鬱濘川知道他對溫鎮有特殊的感情在,畢竟那裡可算是兩人相識的地方。
“本來就想著要回去的。”鬱濘川道,“到時給你燉老母雞湯。”
唐湛笑道:“我怕大伯打我。”
路面輕微的顛簸讓他越發昏昏欲睡。他彷彿回到了當年那輛開往溫鎮的車上,漆黑的夜晚,昏黃的路燈,他隨便選了一個地方,開了過去,結果就這麼遇到了鬱濘川,遇到了他的少年。
他慶幸自己去了溫鎮,他永遠感激那裡。
鬱濘川不知道,第一回 見他時,除了感嘆他驚人的帥,唐湛心裡還不要臉地想過——這個人名字裡有條河,同我的名字倒是很相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