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宿舍樓頂，許靈依終於找回了一些對人世間的熟悉感。

比起上次在醫院見到的時候，卓無言的狀況看上去好了很多。

他的身體沒有那麼透明瞭，臉色也沒有那麼蒼白了。

看起來，在許靈依養傷的這段時間裡，他也恢復的不錯。

大多數時間他們只是安靜的坐著，這是他們一貫的相處模式。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各自想說的話，這樣的相處方式讓人輕鬆而舒服。

許靈依對卓無言說她在山莊發生的事情，說她的失眠，說她將拜莫冰為師，說蝴蝶谷的美景。

可是卓無言無論說什麼，他的話題到最後總是會繞到黃柏宇的身上。

“你不在的這幾天，柏宇的狀態很不好，雖然他嘴上不說，表面上也表現得很積極，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心不在焉，我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法讓他不去胡思亂想，專心練習。”

每次提到黃柏宇，卓無言的語氣中都充滿了無可奈何。

許靈依沉默著思考了一下才開口：“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答應。”

卓無言並沒有馬上回應，而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想離開跆拳道社？”

他能夠猜透她的想法，許靈依一點也不意外。

當初會進跆拳道社也是被卓無言逼著去的，結果防身的功夫沒有學成，卻意外影響了黃柏宇的情緒，這並不是他們原本的初衷。

許靈依點了點頭，卓無言又是半晌沒有說話。

卓無言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卻永遠猜不透卓無言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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