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招呼？和誰？他以前的朋友嗎？那些人不被他嚇死才有鬼。許靈依發現她平常的口頭禪現在用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力度可言。

鬼，確實有，她眼前就站了一個。

“我有說過我要去嗎？你是不是應該提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

卓無言的靈魂勾了勾唇角：“我這不是正在問你嗎？”

她怎麼看不出來這是在詢問？明明只是通知而已。卓無言活著的時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許靈依又開始好奇了，她這見了鬼的好奇心。

“怎麼樣？你會去吧？”卓無言的靈魂試探的問，像是生怕她會拒絕。

“我需要考慮。”她是真的需要考慮一下，畢竟她打工也是很忙的。

卓無言靈魂對許靈依這樣的表現很不滿，盯著她的眼神好像在說，這有什麼好考慮的？但終究還是嘆了口氣，一副很勉強的樣子說：“我給你三分鐘時間。”

“三分鐘？你這到底是……”許靈依差一點就被氣得說不出話，這靈魂真的把人逼得很緊。

“不要這麼激動，有人在看。”卓無言的靈魂看似好心的提醒，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這時許靈依才發現，因為她太過認真的和這個靈魂在交涉，以至於在激動時忘了控制自己的音量。

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經過，看到她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樣子，都投來異樣的眼光。

許靈依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在別人眼中看來一定和瘋子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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