諗的電話還老響,最後直接換了張手機卡,瞬間清淨了。兩人去了夏威夷轉了一圈,說是轉了一圈,李越諶難得玩這麼暢快,倆人呆了得有倆星期李越諶才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
等再回來,李越諶累的不行,偏著頭倒在顧諗肩膀上睡著了。
下了飛機,正好迎上了c市的初雪。
李特助來接他們,還心細地戴上了兩個棉外套。
李越諶伸手接住飄落下的雪,朝顧諗笑:“下雪了,顧諗。”
顧諗被這笑容晃了一下神,又去握住李越諶的手,塞進了自己大衣的口袋裡:“嗯,看見了,先回家吧。”
第二天的李越諶在落地窗前被顧諗壓著做,手指按在玻璃上,幾次無力的軟著滑下來,玻璃上都是被撥出來的熱氣蒙上的一層霧,消失又出現。
窗外的雪沒停,鵝毛大雪從天空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在地上鋪上了厚厚一層閃著光一般。天地都是潔白一片,還有不勝力的樹枝頭滑下來碎雪,砸進雪白的厚毯裡。
窗外是十分靜謐美好的雪景,李越諶卻無暇分神去欣賞了。
再又一次軟著腿滑下來的時候,李越諶忍不住求饒:“夠了,顧諗...啊。”
又是一個深頂,李越諶喘叫出聲,顧諗一隻手扶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從手背扣住他的手按回了玻璃上:“李越諶,不是你一早起來就精神抖擻的要去看雪,你看啊。”
“我不...看了,你停下..來”李越諶斷斷續續艱難的出聲。
窗外冰天雪地,屋裡打著暖氣卻十分溫暖,李越諶背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顧諗的臉湊到李越諶脖頸兒處,輕咬著他的耳尖,吐著熱氣,一路咬到耳垂:“不許不看。”
.........
到了晚上,李越諶的電話響,他講了幾句,顧諗推門進來,他又有些匆促的掛了電話。
顧諗把水放到床頭,先開口說道:“你媽催你回去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通了,他都有所察覺了,儘管李越諶還極力在他面前掩飾。
李越諶撓撓頭,做起來,被子滑下去,露出半裸的身子:“我跟她說了想在這裡玩幾天,她非說要來接我。”
顧諗垂下來眼:“別讓她來接了,明天我送你回去,也快過年了。”
“那你呢?你怎麼辦?”李越諶頓住動作,是啊,顧諗怎麼辦呢?李特助也要過年的吧,顧諗要跟誰一起呢。
顧諗沒回話,關上了燈,掀開了被子,李越諶順著習慣將他攬進懷裡,感受著懷裡這個被他捂的溫熱的身子,在黑暗中抿緊了嘴唇。
回了A市,發現A市的雪也不小,但是道路上的雪已經被鏟的化的一乾二淨,只有那樹枝上掛著的厚厚的草雪層上能透出些端倪。
車穩穩地停在李越諶家門口,李越諶下了車,顧諗坐在車裡,最後還是打下來車窗問:“過完年,我什麼時候才能來接你。”
這語氣是平平淡淡的詢問,一點情緒不顯,可是被這雙黑漆漆的眼睛望著的李越諶偏偏腦海裡浮現了去年在空蕩蕩的雲山小區裡,自己守著個大房子,孤家寡人的顧諗的身影。
他深吸了一口氣,拉開了車門:“下來吧。”
“什麼?”顧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李越諶已經伸手去拉他了。
顧諗下來車,李越諶拉著他站在門口,,扣著的手也沒鬆開。
顧諗知道他要做什麼了,他望著李越諶有些緊張的側臉,緊緊的回握住了李越諶的手。
這對年輕的情侶將面臨一個重要的考驗,但是終歸要邁出這一步。
李越諶想正大光明的跟顧諗在一起,要跟他一起過年,是顧諗來說自己就是他最親密的人。憑什麼還讓他自己孤零零的過年呢,他沒有家人,自己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他想告訴顧諗,從今往後你都不用再自己一個人。
他沒說,但是他在做。
他轉頭看著顧諗,吐出一口氣問:“緊張嗎?”
顧諗緊繃著小臉,搖頭:“不緊張。”
李越諶笑了起來,抬手敲門。
門開了,裡面傳來一聲驚呼。
這對年輕的情侶將面臨一個重要的考驗,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覺得彼此牽著的手掌心的溫熱已經足以對抗這冰天雪地,也可以邁過腳下的門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