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睜開了雙眼,隨即看到前方病床上一雙憔悴的雙眼正在嘗試緩緩睜開,看著我更是有所疑問。
發現是陳清雅的父親醒來了,我慌忙推了推此時正在我懷中熟睡的陳清雅,同時也在一邊呼喚著她的名字:“清雅,醒醒,你爸醒了~”
陳清雅此時也是緩緩睜開朦朧的睡眼,聽見我的聲音,登時激動地看向了病床上的人,喊了一聲:“爸!你醒了!”
聽到陳清雅的呼喚,病床上的那名中年人此時終於是睜開了雙眼,但是嘴裡還說不停地說著一句話:“給我點水,我要喝水……”
我馬上跑到了病床邊的臺子上,拿起了桌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就遞給了陳清雅,陳清雅此時慢慢地將瓶口對著自己父親的嘴,繼續往對方的嘴裡倒著水。
漸漸地,病床上的男子開始有了紅潤的臉色,最後徹底地恢復了神情。
他還是看向了我,隨即對著我詫異地問了一句:“你是清雅的男朋友?”
被陳清雅父親這麼一問,我和陳清雅的臉上竟然不約而同地閃過了一縷緋紅,我沒想到她父親醒過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問我和他女兒之間的關係。
當下,陳清雅一個勁地乾咳,而我也是老臉一紅,但實話還是得說,畢竟我是有了妻室和兒子的人了。
“呵呵,伯父,你認錯了,我只是清雅的一個朋友,和她沒發展到那種關係。”這聲笑明顯有幾分生硬。
陳清雅的父親叫陳奉天,此時躺在病床上聽完我的回答,頓時是笑了笑,說道:“小子,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年輕有為,能被清雅叫來照顧我,你應該很值得她信任,呵呵,我很喜歡。”
我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一個勁地陪著陳奉天笑著,這場面,那叫一個尷尬。
陳清雅則是低著頭,俏臉一直紅著,沒有抬頭看自己的父親。
這時陳奉天注意到了陳清雅的表現,隨即也是呵呵地樂了起來,隨即從床上緩緩地半坐起來,說道:“清雅,爸很久沒看到你這麼高興過了,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你的福將啊。”
陳清雅這時臉紅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連忙嬌嗔道:“行了,爸,你別說了,再說林齊就會生氣了,他是琪琪的助理。”
聽到陳清雅的回答,陳奉天這時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頓時神色一轉,回答道:“哦?顧欣琪的人?難道這個男的是你這個閨蜜派來照顧我的?”
陳清雅笑了笑回答道:“好了爸,你誤會了,是我打電話單獨找的林齊,這件事我沒讓琪琪知道,畢竟她還得工作。”
我聽了陳清雅的這句回答,頓時也是一時語塞,她這話的意思難道就是在說只有我遊手好閒,沒有工作?
陳奉天聽完女兒的解釋,也是明白了,對著我笑了笑說道:“呵呵,行了,反正我對這年輕人印象不差,唉,倒是宏兒……”
無意間提到陳宏,身為陳氏集團的董事長,陳奉天此時卻是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陳清雅此時也是怒了,罵了一句:“他就是一個混蛋,明明你給了他一切,他卻對你的生死不聞不問,簡直是個人渣!”
陳奉天這時咳了起來:“別,別這麼說你哥。”
“他從來就不是我哥!”
陳清雅的聲音更加怒氣騰騰了。
看到他們父女開始發生爭執,我想起了陳清雅之前說的陳奉天不能受到刺激的事情,慌忙開口道:“好了,清雅,冷靜一會。”
說完我狠狠地對陳清雅使了使眼神,隨即陳清雅便是明白了過來,開始默不作聲了,開始用小手輕輕拍著自己父親的後背。
很快,陳奉天的情緒漸漸平復了起來。
只聽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清雅,別這麼說你哥,或許他是因為有事情抽不開身,才不來看我的。”
陳清雅這時皺了皺眉,說道:“爸,你不知道陳宏他揹著你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昨晚你病危,今天剛度過危險期,醫生已經點明瞭需要兩個家屬照顧你,你也知道我們家的親戚大多都在其他城市工作,後媽也出差去了,他明明知道這些,竟然還關機,不接我電話。”
陳奉天的臉色也是略微難看起來,但還是強行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我看著他們子女的對話,心裡也是暗暗感到同情,好好的一個京城五大家族之一,竟然也會出現家庭不和睦的現象,看來有錢的人家也並不幸福。
不知道該不該把陳宏在計劃書上動手腳企圖謀取顧家的利益的事情告訴陳奉天,這點我一直都在糾結。
這時候,陳清雅卻意外地說話了:“爸,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生氣,是關於陳宏的。”
似乎察覺到陳清雅打算說了,我開始擔心起來,怕她父親心臟病突發,連忙衝她瞪了一眼,給她暗示。
但是陳清雅此時卻是拒絕接受我眼神,絲毫不回覆我。
陳奉天此時也是猶豫了一會兒,隨即還是說了一句:“行,你說吧。”
很快,陳清雅便將陳宏最近做的事情,包括帶著陳中雲襲擊我,計劃書上設下漏洞的過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奉天。
聽完這些,陳奉天面色蒼白,但緊接著便轉變為了一絲憤怒,雖然他現在是半坐在病床上,但還是用手狠狠地捶了一下旁邊的桌子。
以前縱使他對陳宏有太多的忍讓,但是這一刻,他終於是忍無可忍般狠狠地罵了一句:“這個混賬東西!”
我看到陳奉天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生怕他出事,連忙安慰道:“陳伯父,別,你冷靜,實在不行我現在就給顧總裁打電話,要求她不要急著和陳宏打官司。”
陳清雅此時也漸漸意識到了陳奉天的病情,忙說道:“對,爸,別生氣,先休息一會兒,陳宏的事情我會處理。”
良久,陳奉天的臉色緩緩恢復,但聲音卻是變得冰冷與嚴厲。
“行了,林先生,陳宏既然揹著我對顧家做了這種事,我也自然不會包庇我的兒子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還有一件事,清雅之前說了陳中雲幫助他對你不利是吧,我會給他打個招呼的,以後他不會找你麻煩了。”
我點了點頭,也是回了一句:“既然這樣,那就多謝陳伯父了,希望你好好養好*,陳氏集團還需要你回去打理。”
“嗯,我知道了。”陳奉天緩緩點頭,也不再看向我和陳清雅,隨即很快躺了下來,側過了身子。
看到病床上的這個中年男人開始睡了,我和陳清雅也是對視了一眼,隨即識趣地沒在發聲,兩人也是閉上了雙眼,相互坐靠著開始了休息。
第二天清晨,強光射進我的雙眼,當我睜開眼睛醒來之際,卻發現懷中以及周邊已經沒有了陳清雅的影子,而我的身上此時竟然也披上了一件莫名的絨被。
正當我發愣的時候,一道沉重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裡:“你是在找清雅吧,她出去買吃的去了。”
我回過神來,登時發現陳奉天已經甦醒,正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陳董事長,你醒了多久?”我笑著問道。
日期:2019-07-31 08: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