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心裡叫苦不迭,說好的是來學功夫,怎麼眨眼變成混社會呢?
後來,我就跑到洗手間撥通了唐藝的電話,說:“老婆,楊子羽根本沒教我功夫的意思,他們這是要把我教古惑仔啊!”
唐藝說:“楊子羽有事確實讓人難以理解,但辦事絕對有分寸,你放心好了,不會出事的。”
我說:“萬一呢,刀劍無眼啊!”
“那你自己決定。”唐藝並沒有強迫我。不過她這麼一說,我反而不好意思退縮了,好像顯得我多怕事一樣。
我咬咬牙,說:“那好吧,聽老婆的,準沒錯!”
“油嘴滑舌!”唐藝笑罵了一句,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唐藝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這一瞬間,我又因為自己和付雯雯的事情,開始有些愧疚。
算了,不去想了,先跟著小刀混一段時間看看吧!留在楊子羽的賭場待了半天,我發現來這裡玩錢的客人挺多的,從幾百到幾千,甚至上萬的金額都有,屬於上不封頂的那種,賺一把就可以贏個把萬,屬於搏一搏,單車便摩托,當然,這是在搏贏的情況下,輸了就得脫得只剩褲頭。
小刀有個兄弟,長得挺帥的,聽說以前是鴨子,比較搞逗的事,他不承認自己是鴨子,而說自己是白相人。
白相人,就是封建社會的花花公子!當然,白相人也分三六九等,上等人不菲的家底揮霍,下等人的靠女人包養為生,性子都是屬於養尊處優,吃喝玩樂的那種,每天打扮的特光鮮,靠紮在女人堆裡活著。
這兄弟就稱自己是白相人,玩女人有一手,年齡三十一歲,身材健美,沒事就拿著小鏡子打扮。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小刀喊他超子,我們喊他超哥!不過,我到不相信他玩女人有多牛逼,很多人都是話粗屌不粗,誰知道他是不是吹牛!
因為我是新來的,所以幹啥都特勤快,沒事了就出去散煙,沒半天就跟小刀一夥人混熟了。
到了晚上,小刀讓人從倉庫拿了棍子和刀片,說要出去砸場子,我硬著頭皮挑了個順手的棍子,就跟著他們上了麵包車。
說實話,我挺發憷這個的,這次砸的是一家電玩城,呃……門牌掛的是電玩城,二樓全是賭機,小刀說這家電玩城搶走了咱們不少客人,早就想把他砸了。
超子說:“那為啥不早點砸了他?”
小刀哼了一聲,說:“以前不是沒抓住他小辮子麼?混江湖也得講個規矩,現在麼,嘿嘿!”
我不知道現在怎麼了,但也沒問,跟著小刀一夥人浩浩蕩蕩的進去了,我們沒把一樓的電玩當回事,直接殺到了二樓。
二樓的人著實不少,衝上去以後,我們沒直接動手,小刀從懷裡掏出一把77手槍,衝著屋頂上的水晶燈就幹了兩槍,然後二樓就沸騰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真槍響,聲音特大,小刀開完槍後,說:“來玩錢的趕緊散散了,走的慢了別怪哥們!”
說完,小刀又開了一槍,那些客人嚇得猛往外躥,裡樓梯口最近的那個人跑的慢,被後面的人一擠,直接滾了下去。
十幾秒的事,二樓就剩七八個人,這幾個人都是看場子的,他們手裡已經拿好了武器,衝著小刀道:“刀哥,你踩過點了吧?”
那人好像認識小刀,並且混的也沒小刀牛逼,小刀沒理他,衝著槍口吹了口氣,然後收起手槍,說:“你老大呢?”
小刀剛說完,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從一抬賭機後面走了出來,此時,她手裡還拿著一沓錢,看樣子是在玩賭機,她走的很慢,腰肢扭來扭去的好像沒骨頭似的。
幾步後,那女人站住了腳步,眯了下眼睛,冷道:“小刀,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刀咧嘴一笑,樣子痞痞的,他說:“何老闆,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那女人聽出了小刀言語裡的挑釁,面容變得更冷,她說:“楊子羽呢!”
“你還不配跟楊哥講條件,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自己把場子關了,第二是我幫你管。”說完,小刀伸手抹了下鼻子,繼續道:“我勸你選第一,因為我小刀從來不打女人,只能讓超子上!”
“小刀,你欺人太甚。”那女人的臉色更難看,牙都快咬碎了。
小刀跟個沒事人似的,繼續挑釁道:“你選哪個?”
“選你媽!”那女人尖叫一聲,喊道:“給我砍死他!”
那女人一聲令下,手裡的混子就掂著武器衝過來了,小刀從超子挑了下眉毛,說:“那娘們交給你了!”
說完,小刀握著刀片就衝了過去,我們幾個緊跟在後,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兵器,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面,我心裡刺激的不行,有點害怕,又有點躍躍欲試。
眨眼兩波人就拼到了一塊,我反應慢了半拍,被一棍子敲到了身上,小刀三兩下解決了自己的對手,然後衝我喊道:“愣什麼,打啊!”
我這不正打這麼?剛才捱了一棍,我早就炸毛了,輪著棍子就跟對手懟了起來,十幾秒後,兩人互相捱了幾棍子,勝負不分。
真他娘疼,我吸了一口冷氣,心裡發了狠,掄著棍子就狠狠的打了過去,對方也是半斤八兩的二流貨色,氣勢被我一震懾,沒幾下就慫了。
另一邊,小刀他們也將對方的人決絕的差不多,雖然人數差不多,但對方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差,連我都能解決一個,更別說小刀他們了。
此時,那女人已經被超子按在了賭機上,小刀吊兒郎當的走了過去,說:“何老闆,我說讓你選第一,你怎麼還不聽?”
那女人咬咬牙,說:“小刀,我沒得罪你們吧?”
“何老闆真是貴人多忘事,好好想想,一週前是誰聯合洪昌吞了我們的貨?”小刀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聽到洪昌這個名字,那女人的連一下變得煞白煞白的,問:“刀哥,刀哥……這件事洪昌才是主謀,我,我是被他騙了!”
小刀冷冷笑一下,說:“洪昌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估計沒兩天活頭了,你若不想跟他一個下場,就老實的把貨交出來。”
洪昌,今天就是今天上午被我打斷腿的那傢伙,後來被楊子羽的人折磨到半死,扔地下室了,那地方又陰又冷,洪昌在傷的不輕,能活下去的機率確實不大。
想到這裡,我不禁出了身冷汗,自己斷了他一條腿,如果他死了,自己算不算揹負上了人命呢?
再看那女人,已經害怕了,事情敗露後,她就沒了剛才裝腔作勢的樣子,小刀問什麼,她就答什麼,貨被她和洪昌對半分了,洪昌手裡的那一半已經奪回來了,而另一半的地點,小刀也問了出來。
時候,小刀朝超子使了個眼色,說:“交給你了!”
說完,小刀就帶著我們離開了,下樓的時候,我聽見了那女人的尖叫聲,聲音有些尖,又有些怪,是我從來沒聽過的。
一旁的混子看我一臉懵逼,於是衝我壞笑了一下,說:“超哥又在玩虐待了,真刺激!”
“……”我不知道那女人能不能活命,但卻更加覺得楊子羽和刀子一夥人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