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揚站在門口，正對她的是一間小小的洗手間，往裡是一個擺了一張小床、一個辦公桌的空間，除了簡單的生活用品，到處都堆滿了杜晴妤的書。房間裡的光線很暗，像樣的東西也沒有幾件，一種寒酸清苦的感覺襲上了路揚的心頭，無聲的嘆息追隨著杜晴妤削瘦的背影，是那麼悵惘。

和五年前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一樣，開始的交談充滿了客套、生疏。杜晴妤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在學校工作以來的經歷。

“我現在是主管了！”她有點兒得意地看著路揚，哪知道路揚的眼中卻非常平靜，她不是一個別人地位高就會高看別人一眼的人，同樣也不是一個別人地位卑微就會低看別人一眼的人。

杜晴妤一直在說自己，卻從不問路揚。路揚就那麼沉默著，除了應和幾句，她感到了被忽視的難受。

“你回武漢了，現在在幹嘛呢？住哪在？一個人住嗎？”杜晴妤覺得自己要是不提幾個問題，路揚是絕不會張口主動說一說自己了。

“自由職業，寫廣告文案、宣傳片解說詞什麼的。住九峰在，一個人住。”路揚沒有什麼廢話，她也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值得杜晴妤關注的。

“一個人住…住多大的房子呀？”杜晴妤頗有心機地在刺探訊息。

“五十平。”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別的，眼看談話就要散場，路揚有點兒忍不住了，“杜老師，你怎麼不問問我結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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