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再躲的話就不是人了,我立刻說:“抽我的血。”
他看我一眼鬆開捏著我的胳膊,轉身就走,我在他的身後踉踉蹌蹌地跟著。
父母給孩子輸血也需要驗血,醫生帶我去化驗,我就順便給桑旗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了一下。
他很快過來,我正在等待驗血的結果。
桑旗在問醫生:“需要多少血?”
醫生說:“這個說不準,總是要的。”
一個人一次性最多抽500,那已經是極限了。
女性三百左右,把我的血抽乾了也沒那麼多。
我正在冥思苦想,桑旗已經擼起袖子走進了驗血室。
算起來桑旗是孩子的叔叔,有了血緣關係的話是不是機率也會大一點。
巧得很,我和桑旗的血型和孩子的都吻合,我們都可以抽血給孩子。
再加上桑時西湊一湊,醫院裡應該還有血源。
但是我們都抽了,可桑時西沒抽。
我問他為什麼不抽血給孩子,他站在走廊盡頭的視窗看著窗外,他在吸菸,煙霧繚繞著他的臉龐,我完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血型不符。”他簡短地答我四個字,然後就再也不理我了。
我知道,的確有的父母和孩子的血型不同,我也沒有繼續糾結,醫生說我和桑旗加起來暫時夠用。
這一次我終於看到了孩子他一個人小小的躺在病房裡。
醫生將殷紅的血袋掛在鐵架子上,然後粗大的針頭扎進了他腦門上的靜脈中。
因為孩子手背上的靜脈不好找,只能紮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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