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時。”

兩個男人都睨著對方，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只覺得有一道沉痛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一下一下凌遲著我。

“好。”

每說一個字，我的心都像是被人狠狠地砸一下。

程錦時所說的有辦法，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砸出一

個又一個的血窟窿。

在越過男人的那瞬間，我看見他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我深吸一口氣，胸腔的酸楚裹挾著水汽湧上來，卻只能狠下心打斷他的話，“有沒有辦法都和我沒關係了，我要和子昀結婚了，所以，有沒有辦法，都是你的事。”

程母的性命就這麼擺在我們的面前，是他的母親，是給他生命的人。

“是，都在我的計劃中。”

沒有任何交易，是對方手裡不會留有籌碼的。

我之所以愛他，就是因為他有血有肉，就是因為他從不辜負需要他揹負的責任。

我狠狠地咬住牙關，根本不敢看程錦時的眼神。

“你以為，你很瞭解我嗎？你以為我不會覺得累嗎，你仔細想想，我和你在一起的這些年，經歷過多少東西，我不過是個女人，只想過安穩的日子。”

但倘若惹怒了他，弄死周氏集團，也不需要費多大的功夫。

我淡淡地說完，看向周子昀，“我累了，我們走吧。”

倘若他為了我，能放棄程母的性命，那對我來說，才是可怕的……

程錦時聽見我的話，呼吸都沉緩了下來，帶著風雨欲來的怒氣。

我錯愕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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