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回思緒，看向現在的他，後背都不由發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子昀臉色沉了下去，冷聲截斷我的話，“他身上的羈絆太多了，小希，他根本沒有辦法好好保護你。我也試過放棄所有仇恨、放棄你，退出你們之間的感情，只要你過得幸福就好。”

可是現在，因為我的疏忽，功虧一簣。

擺在我面前的，根本就不是選擇題啊。

“那你現在這麼做……”

我不是不相信程錦時，而是太清楚，這樣的選擇題如果交在他手裡，是雙倍的折磨，比於我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措到了極點。

“因為我要你。”

程錦時為了救出程母，才設計了假死這一環，讓墨家放鬆警惕。

自殺。

我怔愣地看著他，喃喃道：“你說，我以前是不是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你？”

我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了。

抉擇……

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去見墨夢蘭，被人跟蹤、且偷聽了對話。

“我一直都是這樣。”

我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淡聲打斷，“別說了。”

他說得很輕鬆，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的話題。

“想清楚了？”

“真乖。”他伸手想要揉我的腦袋，被我避開。

間接說明，劫走程母的人，和我是在同一時間得到的訊息。

他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聳聳肩，諷笑一聲，“只是，我曾經心甘情願為了你去改變，但我發現，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你眼裡都只有程錦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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