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劍川噎了一下，卻非要插手，醞釀著措辭，像是勸說，卻更像是施壓，“你父親生前，與我是至交，我有責任輔助你，讓你找到更適合的婚姻物件。我們這個層次，做所有決定，都應該是理性又全面的，程家的當家少夫人，不是什麼女人都可以做得好的。”

話裡的嘲諷很是明顯。

程錦時一臉慍怒，對著秦雨茗，聲音冰寒地呵斥道：“你的話，可以不用這麼多。”

連離婚證都還沒拿到手，就連婚紗都準備好了啊。

我也以為，自己可以接受。

程錦時垂眸睨著我，意味不明地開口，聲音涼薄，“你還會在意嗎？如果你現在告訴我，說你在意，那我們就不離婚了。”

手掌陡然攥緊，出門前的心態瞬間崩潰了。

“到底誰是禍害，還不一定呢！”

忽然，一輛豪車停在了我的身側，後排車門開啟，厲劍川從車上下來，一臉威嚴，“錦時，離婚證拿了嗎？”

說罷，她視線挪到程錦時身上，語氣一轉，“錦時，這個女人，身邊多少男人啊，指不定早就已經背叛你了。而我呢，從頭到尾，至始至終，都沒有別的男人。她啊，就是個禍害，你不能再心軟……”

我原以為，他和我說會和秦雨茗結婚後，我就做好了準備。

可是，現在親眼看見秦雨茗穿著一身婚紗，坐在他的車上，我根本沒有辦法忽視自己心口的絞痛，痛得幾近窒息。

我迎上他的目光，指尖深深掐進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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