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程錦時，我不想再和你談這些了。”

男人的雙眸，比剛進來時，還要猩紅許多，“寧希，這些日子，你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著我離婚？在程家的這些日子，被我摟在懷裡睡覺的日子，對你來說是不是都是一種煎熬？”

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知道，我愛他。

“你愛我嗎？哪怕一點點。”

我後退一步，垂下眸子，逼回自己眼眶中的溫熱，“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好像是啊，我決定回程家，就是因為被秦雨茗逼得沒辦法，決定開始反擊。

但是，我不怪他。

這個男人，真的是要把我的心都戳爛，才能如願吧。

我愛他嗎。

如果是煎熬，我又怎麼會這樣甘之如飴。

他眸中閃過一絲傷痛，又沉聲開口道：“那你回到程家呢，回到身邊，是為了什麼？”

“你覺得我還能說什麼？”

他聲音冷如寒霜，質問，“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只怪自己，忍不住對他舊情復燃。

我問我自己。

“我為什麼要愛你，難道，你傷害我的次數還不夠多嗎？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還會愛你。”

對啊，我明明是為了報復才回去的，可是怎麼好像對這個男人又動了情。

“……”

選擇再一次相信他，大概是我犯的最大的錯。

他高大的身軀一晃，掐著我下頜的手，陡然收了力氣，自嘲一笑，聲音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呵，只是為了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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