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恍若未見，續道：“當初樊書記引進的十四種山區副食品中霧都鎮就佔了九種，並已形成一定的生產規模，可惜樊書記遇難後專家組全部撤出順壩，缺乏後續技術支援和業務指導，目前大概只有一種仍在批次種植，市場效果平平。樊書記的同學並非為了名利——博士生掛職到山區對本身科研專案是有影響的，純粹為了完成樊書記的遺願，把山區副食品加工經濟搞上去。”

“沒有實踐經驗的博士生只能在基層掛副職。”厲劍鋒拉長臉說。

“確實是副職，副縣長。”

“什麼？”厲劍鋒挺直腰桿，“順壩不缺副縣長，他過來就超編了！”

“下午剛接到市委組織部通知，決定免去孔偉衡同志副縣長職務，另有任用，任免檔案明天下發。”

孔偉衡因為農副產品收購問題很不幸撞到方晟槍口，被勒令停職檢查。當時厲劍鋒等常委堅決站在孔偉衡這邊，卻因方晟已事先與蘇兆榮作好溝通，僅把停職時間從一個月減為半個月。後來孔偉衡的書面檢查交了五次，每次到了方晟那邊就認為寫得不深刻、分析不透徹，退回重寫，一直到拖到現在卻迎來免職的通知。

“另有……什麼任用？”厲劍鋒努力控制情緒，臉頰繃得快要爆炸，勉強地問。

方晟聳聳肩：“不太清楚，市委會有統籌安排吧。樊書記的同學名叫蔡宇佳，農學博士，之前作為專家組成員來過順壩，他分管農業、農村、農副產品正好專業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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