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局長被問愣住了，良久才結結巴巴說：“沒……沒有，居書記直接……打電話……我一個人在辦公室……”

“也就是說沒法證明居書記到底有沒有下達強拆命令，對不對？”

賈局長混跡官場多年，立即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急忙說：“我敢以黨性擔保，居書記絕對打過這個電話……否則，否則後來縣委不可能幫我們城管兜底賠償，還有我也沒受到任何處分……”

方晟溫和地說：“那是兩碼事。”

很少發言的吳維師突然道：“關於強拆問題，雖然我不清楚居書記有沒有親自打電話，但確實是縣委領導的決定，具體情況可以查當時的常委會記錄，當然或許會上沒說，就是幾位領導碰頭商議了一下，居書記性子急，完全有可能推動此事，建議方書記不要再為難老賈了。”

“請坐，”方晟難得聽從常委的意見，過了會兒又問，“強拆後進山公路專案取消，又是誰決定建小商品市場？”

城建、發改委、財政等部門負責人同時站起來準備回答，厲劍鋒卻搶先道：“縣長辦公會，我主持的會議，誰發起的議題已經忘了，理由是與其閒置不如進行市場開發，彌補拆遷補償以及強拆賠償產生的財政窟窿，經過會商大家都覺得是很好的建議，好像全票透過。”

方晟又問：“小商品市場的承建單位是哪家？”

“順壩永固建築公司。”建設局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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