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能夠讓這關家的老頭子，安心長眠？”

林昊禁不住朝著斷山之上的端木雪低聲開口，甚至話語之間，隱隱帶上了失神刺的功力，讓得斷山上抱著關家老祖屍身的端木雪，整個人猛地驚醒過來，雙眼有些無神的抬頭看向他。

她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最終沒有說出來，只是兩行淚卻從眼角淌下。

林昊默默看著她，哪怕她沒有說出來，他也知道，端木雪想說的是，請求他殺掉衍聖界王。

這姑娘雖然執念深重，但也不是自不量力之輩，她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報仇無望，所以執念才那般深重。

若是真的有希望能夠報仇的話，復仇之人反而不會有那麼深重的執念。

家族之仇，她可以慢慢的去修行去達成，哪怕她最後根本無法復仇成功，但死掉之後，在黃泉之下見到家族之人，她也可以昂首挺胸的對族人對先祖們說，她從不曾放棄復仇，她的一生，都在為滅掉佛門而努力，從未懈怠！但是對於關家老祖的仇，她卻無法以執念二字再來說服自己。

有些仇怨，十年不晚，有些仇怨，卻耽擱一個呼吸都是錯誤和痛苦！

今日，就算林昊不殺了衍聖老祖，她端木雪，也會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朝著衍聖老祖斬出一劍，那麼就斬出那麼一劍，甚至根本碰不到衍聖老祖的衣服毛髮，就被衍聖老祖一根手指滅掉，她也一定會斬出這一劍！不為別的，就為她已經揹負不起這樁衍聖老祖與關家老祖之間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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