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天晚上的“劇烈運動”,圖南和令會林一個放週末,一個日常熬夜+晚起,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圖南是被餓醒的,自從跟了四個男人,每天早上幾乎都會被定時投餵早餐,讓她養成了良好的生活習慣
如果是靳元在的話,早餐的質量自然不必說,蕭玦平時生活品質高,每天變著法兒的點各種美味早餐讓助理送過來,而令會林和薛雲奕的早餐品質就比較一言難盡了,圖南擼了擼柔軟的狐耳,翻身下床覓食
令會林翻開眼皮,看見朦朧一道倩影往門外跑去,可惜他最近熬夜太多,身體倦怠,眼睛一閉又要入睡
忽然令會林狐耳一動,聽到了大門的響動,然後就聽到了圖南“噠噠噠”小跑著衝向大門的腳步聲
圖南剛衝到臺階處,就看見一個絕美的身形踏進了院子,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冷,但陽光暖洋洋的,照在他身上,像是往宣紙上撒了金箔,她喚了一聲:“雲奕!”
圖南設計的小院子已經建成了,令會林家裡是純中式,南方私園風格,一草一木,一石一水,都是圖南挨個精挑細選,盯著施工隊做出來的,她使出渾身解數,嘔心瀝血,要把這個園子做到自己能力範圍內的最好,爭取在每個角度的光線都成景成畫,結果剛建成沒幾天,就成了她老公的走秀舞臺
薛雲奕看見圖南抱著柱子看他,微微一笑,邊往裡走,邊放開了妖力,隨著他的腳步,黑色的短髮延長成藍綠色的彩發,長長的孔雀尾羽,因為長達三米,平時的時候男人並不會放出來,可是這一次小別之後,竟然把自己最絢麗的一面都展現出來了,真是沒有開屏,勝似開屏
於是令會林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前一秒還在自己懷裡臉紅的圖小南,已經看孔雀看傻眼了,而且這小色鬼不僅看,她還吟詩
只見圖南櫻唇輕啟:“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薛雲奕走到臺階下站定,圖南墊著個臺階還是沒有他高,兩人視線糾纏,相視一笑,那些思念的愛語,都在不言中了
小狐狸心裡吐槽你和他吟什麼詩,你和我吟啊,我能和你一人一句,吟詩到天亮
圖南上下看了好久,才露出心疼的神色:“雲奕,你又瘦了,身材已經偏瘦了,怎麼還減?”
薛雲奕拉起她的手,把人拽進了懷裡:“這部戲演到最後要生離死別,所以男主必須瘦一些,化妝看起來才更虛弱,痛苦”,他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摸摸,我腹肌還在呢”
圖南聽話地開始上下揩油,細膩光滑,猶如軟玉的肌膚底下,是硬邦邦的腹肌,簡直爽上天,她腦袋埋在男人懷裡蹭:“那這樣就行了,不用再減了吧?”
薛雲奕摸了摸她蹭亂的頭髮:“下部戲要演個癮君子,還得減呢”
圖南心裡嘆息,把人抱地更緊了
眼看兩人馬上就要黏在一起,言情劇要變成愛情動作片了,令會林腦子裡的劇情已經演到他們在自己的院子裡,進行戶外交配運動了,他心肝兒一顫,出聲打斷:“東西送來了?”
薛雲奕不滿地瞥了他一眼,怪他破壞氣氛,沒好氣地說:“當然”,邊說還邊揮了揮手上的保險箱:“我吩咐小蔡,讓他帶著心腹回雲南拿的,一路上提心吊膽,可算是送到了,你趕緊拿走,把這燙手山芋鎖好吧”
令會林:“先進屋再說”
進門之前,令會林腳步還頓在門檻上,頭也不回地說:“進來之前,把你的雞毛撣子收起來,別再打翻我的古董花瓶”
圖南反應了好幾秒才想通“雞毛撣子”可能是薛雲奕的尾巴,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薛雲奕收起尾羽,走進屋子,低下頭小聲說:“你別理他,他就是嫉妒”
圖南深有同感,但她夾在中間,不好偏袒,只好佯裝嚴肅,嘴角微微抽搐,憋笑憋得很辛苦
令會林回頭幽幽地看了兩人一眼:“有什麼好笑的?我都聽到了”
圖南立刻板起臉,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在更加嚴密的微型封神陣下,薛雲奕才鄭重地打開了箱子,這個封神陣可以隔絕神力,防止寶物被發現,圖南知道她令老師最近一直神秘兮兮地,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好奇地等待著,於是在一好奇,一期待的目光下,箱子裡的東西露出了真容
只見一片片大小不一的硬片散落在箱子裡,上面不知道黏了什麼,髒兮兮的,賣相非常慘,還有一股淡淡的陳年腥氣撲面而來,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神奇之處,就是白色的底色上密密麻麻地遍佈著玄色的圖案,像是一股黑色的煙印在了白色的紙上,看上去飄逸又美麗,還有一絲神秘莊嚴
令會林的表情有一絲破裂:“薛孔雀,你別耍我,這就是你的神族遺物?”,他見了蕭玦給的兩個寶玉製品,眼界提高,看著眼前的一地碎屑非常難以聯絡到高貴的神族
這下薛雲奕不高興了:“你懂什麼?每一片裡面都佈滿了神力,看到那些黑色的煙紋了嗎,就是當初神族前輩留下的印記”
令會林服氣了,選擇相信自己這個偶爾不太靠譜的兄弟,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所以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薛雲奕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我的蛋殼”
令會林/圖南:“”
令會林目瞪口呆,退出三尺遠:“你你惡不噁心啊?!你出生的時候黏糊糊的液體都沾在上面,誰要研究你的蛋清啊?”
薛雲奕臉色不自然地紅了,但也寸步不讓:“怎麼噁心了?你不是你媽生的?你就沒從羊水裡鑽出來過?你們哺乳動物真是哪裡來的優越感?”
眼看著這兩個年紀輕的要掐起來,圖南只好勉為其難地做家長:“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只要這東西有用,管他是啥呢,如林?”
好說歹說,勸了半天,令會林的表情像是被人逼著吃了大便,不情不願地收拾了一箱子蛋殼,放進了實驗室的保險櫃裡,弄完還給自己做了個全身消毒,一邊消毒一邊嫌棄:“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幾千年前留下來的致命細菌”
圖南安慰道:“沒事啦如林,你不也是幾千年前出生的嗎?要是有細菌,你應該也有抗體”,說完好奇地轉身問薛雲奕:“話說,雲奕,你怎麼還留著你的你的蛋殼啊?”
薛雲奕表情自然:“孔雀族的傳統,每當有新生兒出生,都會把蛋殼收集起來作紀念,等到孩子成年之後還給他,讓他自己保管,以銘記父母之恩”
令會林聽到這裡,白眼一翻,嘴角瘋狂抽搐:“我由衷地覺得,貴族的傳統需要改一改”
薛雲奕不以為然:“憑什麼?人類不是也會收集新生兒的指甲,腳印,等孩子大了再拿出來看嗎?”
令會林諷刺道:“至少人家不會收集胎盤和羊水”,說完還做作地“嘔”了一聲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這兩個傢伙只要湊在一起又沒有正事兒幹,就會不停地鬥嘴,圖南一個哄倆,好不辛苦,最後實在是急了,只好出賣色相,一手一隻,拽到了床上,自己主動撲了上去,這下,總能塞住你們的嘴了吧,圖南痛苦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