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不僅斷了他渾身十二根骨頭，更將他的顏面掃得一乾二淨，將他的自尊心徹底踐踏，比死更加難受！

然而，對此他卻什麼都不能做，甚至一絲絲反抗的念頭都不能有，雙方的差距猶如鴻溝，他終其一生怕是都無法超越。

韓凌天負手而立，彷彿只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神情並沒有任何波動。

“韓凌天，成王敗寇，我自知今晚已經是必死，但終有一事不解。”

高雄面如金紙，捂住胸口，每說一句話，都會往外噴出一大口鮮血。

“說。”

韓凌天淡淡開口。

“你到底是什麼境界？”

高雄依靠在殘垣斷壁上，目光牢牢盯著韓凌天的雙眼，整個人突然有了些精氣神。

“現在嘛，也就太初境一重，或許你的修為再高點，我對付起來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韓凌天直言不諱。

其實在真正的戰鬥中，不光是用修為高低來衡量，譬如身法、眼力、經驗等等，都影響著最後結果。

當然，一切都有個度。

“只是沒那麼輕鬆啊……”

高雄聽出了重點，不由得閉上眼睛，苦笑一聲“韓凌天，我勸你不要和斐家真正撕破臉皮，擁有傳奇謀將斐弘博的斐家，在我看來比世家都要駭人，不是你能夠對付的。”

聲音一落，他調動體內剩餘的勁力直刺心臟。

“嘶！”

一聲細響，高雄七竅流血，腦袋一歪再無呼吸。

“韓凌天，你……你……你聽到沒有，斐家龐大無比，各種宗師級別的高手數不勝數，根本不是你能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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